人的女弟子,盛佳姑娘。”
“果然。”
能解此毒之人,必定是他的门下。
舒作诚正这么想着,就见他面前本是呆若木鸡的病患猛然睁大双眼,伸手对自己就是一拳。
他下意识侧向一边坐倒在地勉强躲开,那人见扑空,对他再次出手,舒作诚这个身子武功薄弱,身上也未带刀剑,此刻躲不开,只可无能地用手护住腹部。
在侍卫动身护他之前,夜合执剑护在他身前帮其挡下这一击。
同时苏宸也上前,用浮尘扼住那人脖颈,将其抑制在一旁。
“封住他!”苏宸对他道。
那人力大无穷,不出手伤他很难将他完全牵制,舒作诚凑上前,点住其几处要穴。那人这才晕厥在一旁,苏宸略有嫌弃地拍过袂角,后撤几步。
几名侍卫这才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上前关怀问道:“道长可好?”
夜合也收回剑,白均一迎上前,问道:“你们没事吧。”
舒作诚摇摇头,松了一口长气,道:“我没事。”随后又指了指那人,对着几名侍卫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攻击’?”
这人毒解三分,连麻痹的药物也失效了?
“还是说,他多了三分神智之后,有意要杀我?”
“你仇人这么多,想夺你命也不稀奇。”白均一怪声怪气出言怼他。
“均一。”夜合小声责备。
“刚才忘问了,这些人都是什么人?有相同点吗?”舒作诚装作什么都没听到,问那几名侍卫。
“都是男子。”一人道。
这不废话吗,舒作诚内心吐槽道。
“三人是商贩,两人是书生,剩下的都是经过此地的武林人士。”另一人道。
“都是些小名小卒,几乎没人认得。”
“商贩?何处的商贩?”舒作诚问道。
“黑市。”
“毒源,可能就在那附近。”
韩昭出现时,舒作诚已换好夜行衣,正在式微院的屋顶上等他。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看其装扮只觉大事不妙。
“偷来的,好看吗。”
夜行衣能有什么好看的,一概黑不拉几,丑陋至极。不过舒渝非这个小朋友近期偷东西倒是着实有些勤快。韩昭看他兴冲冲的模样,已经料到他今夜的目的,开口便是:“你不能去。”
“我不能去?我得带你进去啊。”舒作诚眨眨眼,分毫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他道:“你自己说的,你需要有人作以援手,助你脱身。”
“你只需助我脱身,无需与我一同行动。”
他说罢就要走。
舒作诚哭笑不得,双手抱臂不紧不慢地叫住他:“我说韩大侠,您老知道要去哪儿找剑吗?”
“在缺月楼。”
舒作诚忍俊不禁,笑道:“韩大侠,缺月楼这么大,您从哪儿开始找啊。”
“从缺月楼开始找。”
“缺月楼十三层,可知在哪一层?”
“一层一层找。”
“这样吧,咱俩做个交易。”舒作诚一边解开衣衫,一边道:“我这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还没等韩昭回答,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卷轴,他挥在手里,显摆道:“缺月楼的地图。”
“你若带我去,我就把我所得知的信息全部分享给你。我知道这把剑最有可能藏在何处,并且缺月楼里机关众多,你在未知的条件下逐个攻破的话,即便你所行顺利,也得攻到明日正午。我帮你省时省力,你绝对不亏!”
韩昭的确对他手中的地图充满兴趣,他的脚步出卖了他,他疾步行与屋顶之上,踩得砖瓦嘎吱作响。他取下舒作诚手里的卷轴拉开来看,果不其然,这缺月楼十三层的全部机关都誊在这黄绢之上。
舒作诚搓搓手,“这个交易怎么样。”
韩昭抬眼问道:“此物从何而来。”
“我师父偷的。”
又是偷的。
韩昭全当他胡说八道,不过他无心再多看那人两眼,一心都在这地图上。舒作诚取出火折子借他几分夜光,为他指出几处重要的关卡,“我师父还说,缺月楼底下本有两层地窖,近年又多挖了一层。”
“这把剑如果是近期放进去的,那一定是最底层和最高层最为保险。今夜……咱就先攻入地底!”舒作诚生怕那人反悔,急急忙忙抢了那人手里的地图。
“这卷轴……可信。”
“我师父不可能骗我。”
“真是你师父偷的?”韩昭不信。
“当然了。他今日可是在缺月楼楼主的书房里商议的大事,怎么提防你的大事儿。这卷轴就是从那处‘取’来的。我之前不是同你说过,在流灯殿,我也有安插人手。”
“‘取来’?”韩昭问道,“他为何要帮我?”
“当然,起初我也不信,他还能做这种事儿。”舒作诚想起自己问苏宸此物如何得来之时苏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