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急了,再伶牙俐齿也说不出更多话来,脸上病态的红晕散去之后是更加病态的白,眉心蹙着,脆弱的像一只冰裂纹的茶盏。
于情,兄长包容弟弟似乎天经地义,于理,君王也没有迁就臣子的道理。故而即便是在床上,也是以皇帝玩爽了为第一要义的。若对方眷顾他些还好,若对方不眷顾他,他也只能安慰自己,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不好受也受着罢,谁叫是君恩。
此时他也真是烧得糊涂了,手腕紧紧环住皇帝的脖颈,上齿咬得下唇泛了白,一会儿觉着冷一会儿觉着热,虚汗淋漓地黏在皇帝身上。
后xue虽然猝不及防被rou棒一干到底,但最终也还是包容下来了,仿佛挨Cao也不过是很轻便的样子。
他又想起皇帝说他风花雪月无病呻yin的事,忽觉得这世间太能承受包容的人实在是活得艰难了些。明明是比谁都疼痛都难受,只因为未曾呕出一抔血来,就被人有意无意忽略了。
这恍惚失神也不过刹那,很快任文宣就被皇帝Cao干的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情事里来。陛下是很不喜欢他在承欢的时候走神的,这也是他不能理解的诸多怪癖之一。
到底这副身体是天生媚骨,xue眼中yIn水流的比汗水还多,在皇帝的大力征伐之下,能听到rou棒挺进拔出时候迸溅出的水声。当然,这声响倒是微末了,更令人羞耻的是皇帝胯下一对囊袋啪啪击打着他tun沟的声音。
比起被强行Caoxue的痛楚来说,这点拍打的力度几乎可以忽略,可是这声音实在太过像打屁股了。他对于情事总有种被训戒的局促感,不能说与这件事儿无关。
“轻点……慢点,嗯太重了啊………”
他声线压得很低,哭腔因此浓重。因为疼痛而发白的脸色衬得眼尾一点飞红更加娇媚,更不消说额间的香汗,眼中迷离的泪光,还有口中将流未滴的涎水。
万里江山如画,何及任文宣此时半分美色。
世人爱兄长不染俗尘,任政执却偏偏喜欢把这神仙一样的人物拉进万丈红尘最深处,不许不食人间烟火,不许总是平静从容,要痴狂,要yIn浪,要做最俗气的饮食男女。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握得住他的兄长。
任政执被勾得rou棒再涨一圈,撑得后xue那点皮rou越发剔透起来,楚楚可怜地颤动收缩。身下人的大腿被暴力打开,两股几乎平贴着床榻了,他的手掌就这样攥着兄长的大腿,掰开来,固定住,不让他因为羞怯而闭合,更不许因为不耐而后退。
他的兄长总像个小贝类,动不动就缩回去了,就要躲进小楼成一统,不管他的春夏与秋冬了。
这让人怎么肯?他只好一次一次打开,一次一次深入,一次一次交融,让任文宣里里外外都是他的味道,洗不掉挥不去,从身到心都逃不开他。
这几乎是任政执从懂得情爱之后就存在的执念了,因为太深太远,已经根深蒂固,难以剥除。除了死亡,大概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对兄长放手。
虽说任文宣哭着求他慢一点轻一点,但在床上这种话当不了真。皇帝的rou棒反而捣弄地越来越畅快,不仅是单纯的深入了,更是直击皇兄的敏感点,用最为原始的暴力碾压那脆弱不堪的隐秘嫩rou。
“不要!”任文宣颤抖着想逃,却被大手桎梏着分毫不能移动,“别……阿执……阿执!求你了……”
他先前是受不住疼,如今是受不住这样狂暴的快感。原本因为疼痛而萎靡的rou棒很快也挺翘起来,顶端冒出些shi润水光。
任文宣心里还在跟皇帝生气,可身体却很诚实地倒了戈,提前原谅了对方。皮囊无意识,碰上给一巴掌再喂一颗甜枣的招数就没有不奏效的时候,只要此刻是欢愉的,方才有多痛都能全数忘掉。
“你要……阿宣,你想要我。”
皇帝对兄长的身体反应很是满意,一边疯狂撞击着敏感点,一边诱哄着他。优秀的帝王都擅长洗脑,任政执自然也Jing于此道。
他只消在兄长最意乱情迷的时候多问几遍,就能把对方带进自己的言语圈套里了。
“你想要我,对不对?”
“兄长,你想要……”
任文宣快要射了,摇着头伸出手去想碰自己的rou棒,却被皇帝坏心眼地按住了欲望顶端不让射Jing。
他皱着眉从情欲的狂风骇浪里分出一点清明目光看向皇帝,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兄长兄长地叫,他教过他习字读书,yin诗作画。
他们曾是那样兄友弟恭,以至于他从未想过终有一日自己会以这种姿态雌伏在对方身下,被逼着说一句我想要。
“阿执……我难受……”
情欲像火一样炙烤着他,让人觉得皮rou焦了,骨头酥了,从里到外都熟透了。可偏是这种时候,却不得释放,过了火候,再好的情事也糊了。
“唔嗯……”
兄长不好洗脑,他们文人墨客就这臭脾气,软起来就谄媚得让人恶心,硬起来又叫人觉得如鲠在咽,总之是不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