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出来之后,谢凌霄这才赶紧捧住了自己受伤的手指,发出了一声痛哼。
阿忠见了,急忙打开柜子找了些伤药与纱布为对方包扎。
“这魔头性子真烈。”阿茂呢喃了一句,他不由开始担心以后自己会不会也被咬伤。
谢凌霄皱了皱眉,自知萧瀚海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对方即便目瞽腿残,只怕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与他们为敌。
“没事。过两天,我还会送一些药上来。到时候在他饭食里加一些,让他终日手脚绵软,我看他还能如何!”谢凌霄先前向刘钊要了不少药,担心的就是萧瀚海不肯驯服,看样子,这些药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还有,这两日暂且都别解开他了,先磨一磨他,让他便溺在尿布里即可。”谢凌霄看到自己被咬得肿起来的手指,心头恨意难消,忍不住便想好好收拾萧瀚海一顿,可对方如今已是重伤在身,他也不便再使出什么狠辣手段。
阿忠点点头,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那么少爷,他下身的东西可要小人们替他换上?”
阿忠毕竟是从小带过谢凌霄的,对方方才仔细替那魔头处置葵chao之时,他已经看出来了谢凌霄必定对这个魔头有着某种特殊的感情,要不然那么从小便那么爱干净的凌霄少爷何以会亲自沾染上那样不堪的秽物。
果然,阿忠如此一问,谢凌霄一时竟愣住了。
他知道萧瀚海历来孤高自矜,即便如昔日他俩之间的亲密关系,一开始对方也是耻于让自己伺弄那残缺之处,何况如今?若是自己真当阿忠和阿茂碰了萧瀚海下面,这魔头怕是要气得吐血三升。
“罢了。”谢凌霄略作沉yin摆了摆手,他本想自己回来之后得花点时间慢慢适应这正道少侠的身份,却不曾想自己终究还是要与这北冥宗主继续纠缠下去。
“这几日还是由我来贴身照顾他吧。他脾性乖戾,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也好,若是门主想留他一命以作日后之用,总不能逼得太紧了。”阿忠是断岳门的老人了,行事向来很有分寸,他今日见了萧瀚海这般模样,也知道对方必定已是气极攻心,需得好好缓一缓才行。
谢凌霄微微颔首,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指,大为恼恨之余,却也无可奈何。
“对了,他葵chao时常会腹痛,回头你们若是见他痛得厉害,便用水囊灌些热水绑到他腹上,这样会让他好受一些。”想了想,谢凌霄又叮嘱了一声,他倒也不愿萧瀚海在重伤在身的情况下又受葵chao折磨。
“公子真是体贴。”阿茂那傻乎乎的小子嘿嘿一笑,他自以为这是在夸奖谢凌霄,却不意收到对方冷眼一记。
“你这憨儿,他可是我们断岳门现在最重要的东西,不把他照顾好些,若是死在了这里,我看你们如何交代!”
谢凌霄斥了傻头傻脑的阿茂一句,再次吩咐阿忠需得注意什么,提防什么之后,这便匆匆下了崖。
萧瀚海虽然已被顺利安置在了望月崖上,但是萧岚这个小丫头的安置却又成了谢凌霄的棘手之事。
他对外声称萧岚不过是自己养女,就连沈傲也信了自己此言不过是为了顺理成章地将拿捏住萧瀚海的棋子留在断岳门之故,而他如今怕就怕旁人会对这个作为棋子,寄居断岳门的魔头之女百般刁难。
谢凌霄下了山,也来不及向沈傲回禀,径直往自己在断岳门中栖身之所青竹居而去。那青竹居在断岳门中实在是个不起眼的地方,不过远离中庭的小小一方院落,不仅房屋老旧,连所用器物也是别处淘汰下来的二手货,若说这里是断岳门中除了望月崖外最受冷落的地方也不为过。
谢凌霄年幼时父母受歹人所害,双双亡故,所幸为他父亲的故人、当时的断岳门少门主沈傲所收养,才能得一落脚处。但是谢凌霄来到断岳门之后,并没有过上臆想中的安宁生活,沈傲对他十分严苛,对嫡子沈长空却甚是宠溺,这断岳门中最好的院落、最贵的衣物、最美味的食物以及所有人的宠爱都是属于沈长空这位大少爷的,而他这个名义上的二少爷,却只能蜷在漏风的青竹居中,吃着与下人一样的餐食。而随着谢凌霄年岁渐长,风骨容貌之间渐渐显露出了传承自他父母的美貌,他的父亲谢信乃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玉面剑客,而他母亲阮安安更有江湖第一美人的称呼。当然,一个人的美貌带给他的并不一定是幸运,谢凌霄的运气,并不好。
他的义父沈傲对他越来越严厉,一个武学动作稍微练不好,他便必须脱光衣物,趴在长凳上任由沈傲用裹了厚布的木棍击打,这样的打法不会在谢凌霄身上留下可怕的伤痕,却会给他稚嫩的身躯留下难以言表的伤痛。而更为可怕的是,每每谢凌霄被沈傲打得吐血昏厥之际,他的义父,这位名动江湖的正道大侠便会露出不为人知的邪恶面目,对他各种狎昵猥亵。谢凌霄彼时年幼,并不懂沈傲的用意,他只道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所以才会招致义父的惩罚。
而待谢凌霄长成之后,他终是不甘受辱,不惜以死相拒,沈傲这才稍稍收敛,谢凌霄自以为对方总算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