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也拖下水去!”
而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林渐本人,如一株玉树立于朝堂,一直没有说一句话,唯有长袖下的手暗暗握紧。
何方吵嚷不休,各国使者中,突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他的确是男人!”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是一名身穿红衣的突厥女子。
阿史那依莎走上堂前,看着栾云晔道:“陛下,您的平章大人的确是个男人。”
四周一片寂静无声。
王学士问道:“你如何知道平章大人就是男子?”
阿史那依莎有些尴尬,道:“我就是知道。”
“呵,看不出来,林平章还挺会收买人的。”王学士冷笑道,“这无凭无据,贵使者说他是男子,他就是男子?!”
有大臣附和道:“是啊……你有什么证明他是男人……”
“他真的确实是个男人!!!因为昨晚——”阿史那依莎哽了一下,看了一眼林渐的裤.裆,红着脸道,“我摸过了……”
方才再怎么被人诬陷也不动声色的林渐,脸刷地一下红了个透。
群众中传出窃窃私语议论之声。
栾云晔的目光盯着林渐,几乎能把人戳穿,一掌拍在龙座的扶手上,厉声道:“够了!”
24. 欺君之罪 自己去了刑部的大牢里。
朝堂上的氛围一时如Yin云蔽日, Yin云中藏着雷霆万钧,群臣连忙噤声, 唯恐惹怒帝王,下一道天雷就劈在自己头上。
栾云晔冷声问道:“谁还有话要问?!”
群臣尽数跪地,不敢吱声。
西羌使者吓得跪趴在地,连连磕头:“臣们错了,我们都是听了jian人的话,请陛下恕罪, 陛下饶命。”
栾云晔道:“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朕。”
西羌上使者连忙朝林渐磕了个头:“我们都是被jian人骗了,平章大人饶命。”
栾云晔看了一眼王学士,冷冷问道:“你们呢?”
王学士连忙带头向林渐作了个揖:“下官一时听信谗言,多有失礼之处, 请平章大人, 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其余推波助澜过的大臣纷纷致歉。
“不过……平章大人能否解释解释, 这突厥使者说的‘摸过了’,是什么情形?”许太师问道, “根据我朝律法, 大臣无旨不得私会外邦使者。”
栾云晔幽幽问道:“你知道他是无旨私会?”
许太师一愣, 连忙对栾云晔鞠躬道:“老臣不知内情方才所言有误, 还请陛下恕罪。但平章既是奉旨办事, 与外邦使者趁机苟且,这不是更……”
林渐垂眸, 尴尬得不知如何解释。
白易潇道:“许太师,这‘苟且’两个字可不是乱用的,这可是三个国家的颜面。你不在场,怎么知道就有苟且之事?”
“如此说来,侯爷当时也在场?”
“自然是在的。”白易潇看着栾云晔道, “突厥使者热情好客,亲自给ME独家平章倒了杯水,不小心打翻了,这姑娘给林平章擦拭一下水渍,不小心碰到而已。”
“这突厥姑娘官话说不利索,估计也听不太懂各位喋喋不休在说什么,在堂上说不出什么话,如果陛下不信,可以稍后亲自问她过程。”
听到白易潇的解释,栾云晔本就Yin沉的脸色更是冷得吓人。
“而且人家清清白白一姑娘,为了替林平章分辨是非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种事本应该当做没发生过不往外说的,如今说出来了让人家以后如何婚配嫁人?”
“嗾使外邦使者质疑平章,公然挑起争端,又害得人家突厥使者不得不说出那等情况来维护平章的清白。”白易潇看了许太师一眼,对栾云晔正声道,“陛下,那个传谣之人的才是罪魁祸首,应该严惩不贷!”
栾云晔道:“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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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御书房
高公公轻手轻脚地走进御书房,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却发黄带着皱巴巴折痕的旧纸递给栾云晔:“陛下,您要奴婢去找来的东西。”
栾云晔接过纸张,打开,盯着纸上的墨画的图案,良久没有说话。
“陛下。”高公公小心地看了一眼栾云晔,道,“林平章已经在外面跪了多时。”
栾云晔盯着手中的纸,头也没有抬一下:“让他跪着。”
高公公应了声“是”,不敢多言,退到了一边。
栾云晔盯着手中的纸看了一会儿,想到林渐的身体不好,如今外面又冷,让他跪在外面心中总觉不安。只硬气了不到一刻钟,便将纸张重新叠好收入衣襟,不自觉地往御书房外走去。
御书房外,天色Yin沉,林渐端端正正地笔直跪着。
林渐暗暗想,栾云晔虽在朝堂上不便向自己问罪,但有吐蕃使者那句话,不怀疑自己的身份是断不可能的。
再怎么遮掩,也瞒不住了,倒不如直接承认,和他说个清楚明白。一身做事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