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想到表舅一家来还要给自己添妆。
季氏轻拍了她一下:“你这孩子,嫁妆多添些是你的体面, 别说你表舅了, 就是你外祖和秦北的外婆家都说了要给你添妆的。”
“哇……”傅恩锦咂舌, 只觉得自己这次的嫁妆怕不是又要在京都里出一阵风头了。
她本身也不想的,总觉得自己风头太大容易被谁盯上。
比如说宁怀珠。
宁安侯府现如今正密切关注着傅恩锦的嫁妆准备,宁怀珠几乎每隔几日便要问她娘一句傅府那边的情况。
只是嫁妆这种东西,到底也是一府里的私事, 即便是多方打探也是听不全面的,马氏也只是隐约知晓傅家给傅恩锦准备的嫁妆很多就是了。
宁怀珠这日听了她娘的话便又急了:“娘,若是傅恩锦的嫁妆比我多,满京都的目光都会被她吸引去了,谁还会看我啊!”
马氏却看起来不怎么着急:“珠珠不要担心,嫁妆多不重要,重要的是都有些什么,娘已经联系了一个故人,有个物件儿,只要你放在嫁妆里,定会惊艳整个京都!”
宁怀珠睁大了眼睛:“娘,是你之前说的那个稀罕物件儿么?”
“对。”马氏点点头,“所以珠珠放心,这次娘定会让你高那傅恩锦一个头还不止。”
在马氏给宁怀珠说了这个消息不久后,京都里便传出了一个消息。
宁安侯府家的嫡长女宁怀珠,嫁妆里有一件衣裳。
这可不是普通的衣裳,而是秦北叶家祖传秘技所缝绣,用的绸布也是叶家独有的香雪锻。
这个秦北叶家,在当朝可以说是如雷贯耳的名号了。
叶家是秦北百代的大族,世代经商,以绸缎闻名。叶家的绸缎与现如今其他铺子里卖的都不同,是叶家独有的技法生产出来的,数量少且Jing,一般只供给皇室所用。
而香雪锻更是叶家的招牌,Jing品中的Jing品,听闻当朝已逝的皇后当初所有衣裳便都是香雪锻所制,如今宫里能有资格用上的也只有宜贵妃而已。
更不用说叶家不外传的缝绣技巧,这一点,叶家只传本家嫡系的女孩儿,是以在叶家,女孩儿比男孩儿更金贵。
据说叶家本家嫡系,若女儿出嫁,生下的第一个女孩儿都是要姓叶的。
如今除了宫中,还没有听说过哪个高门大族能得到叶家亲制的衣裳。
虽说大家都不知道宁安侯府如何有了这种殊荣,但也不妨碍京都的百姓将这个消息迅速发酵,没两日就已经是满城皆知了。
街头巷尾,茶馆戏楼,但凡百姓们凑到了一起就总要说道说道这个秦北叶家和永安侯府那件嫁妆衣裳的事。
这日茶馆里又有人议论起来:“诶,我听说叶家当年还给皇后做过嫁衣呢!”
“可不是么,这件事我也听说过,要不怎么说宁安侯府这次大出风头了呢,叶家即使是铺子里的衣裳除了料子是他们家独有的,缝绣针法也都是普通的,这可是有钱都买不来的东西!”
当然也有人有些质疑:“这么金贵的衣裳,宁安侯府真能得到?没听说他们与秦北叶家有什么交情啊。”
听他这么说,大家心里自然也是有这个疑问的,不知谁又说了一句:“宁安侯府没听说过有什么交情,但是我听说傅府的二夫人,与秦北倒是有些渊源。”
现如今这两家大婚在即,难免就会被人拿来比较,大伙一听有人这么说,都忍不住纷纷八卦起来:“什么渊源?你展开说说?”
那人却也有些为难:“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你们就听个响儿就算了啊。”
众人催促:“你快说吧!”
“傅府的二夫人娘家不是承恩公府的么,承恩公府的老夫人就是出身自秦北的大族,也是百代不衰的家族,据说这家族跟叶家还有些亲戚关系,两家在秦北都是数一数二的名门。”
这下便有人要说了:“你这消息我觉着不靠谱,若是当真如此,那叶家怎么没看见给傅家的小姐添个稀罕物件儿,反而还添到宁安侯府头上了呢。”
那人耸肩:“那谁知道啊,秦北地远,这些消息我们还不就是听别人说口口相传的,具体是个什么样儿你我哪能说的清。”
茶馆里的闲话说到这,众人又唏嘘了几句便散了,而傅府里,对这个闹得满城风雨的消息自然也是听到了风声。
彼时裴家的两姐妹和杨苓蓁就正在玉笙院里跟傅恩锦说这事儿呢。
只见裴思甜一脸的不高兴:“我都想不明白宁安侯府怎么就能跟叶家有了联系,绾绾你是不知道,宁怀珠这几日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比起五皇子下聘那时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裴思绣也点头:“可不是么,就因着秦北叶家这名头,现如今大家都在说这次宁怀珠的嫁妆铁定要比你出风头了。”
傅恩锦摊摊手,无所谓道:“她从前便什么都要跟我比,前些日子下聘的事又被我抢了风头,这嫁妆还不得铆足了劲儿准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