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先败下阵来，问道：“宝贝儿，你知道了？”
“废话。”林岑说，“你在哪儿？”
“在家里，你平时住的那个。”
“等着。”
……
林岑提着赵元下车，出租进不了小区，幸好门卫大爷还认识自己，十分热情的把他放了进去。
林岑就穿着拖鞋，从大门一路跑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栋楼，都没空感慨世事无常，就两步并作三步跑进了电梯里。
蒋思明在他脚步落定前，便打开了门。
两个人在这个充满了纠葛的门前对视，一时都有些感慨。
林岑忍着异样，说：“你还有心情洗澡？嫌自己死得不够慢吗？”
蒋思明穿着浴衣，头发还在滴水。
他拽住林岑的睡衣领子，把他拽到身前，笑弯了一双桃花眼：“宝贝儿，你担心我了。”
林岑被他噎住，只好把人甩开，抢先走了进去，扔下一句：“滚进来挨打。”
蒋思明：“好。”
房间内的装潢没变，林岑带走的很多东西，都被蒋思明买了几乎差不多的填补了空缺，和之前连小细节都一模一样。
林岑怀疑自己有点晕车，刚才新鲜空气没呼吸够，现在又有点气闷。
“把弟弟放下吧。”蒋思明从玄关鞋柜上，找了一双儿童拖鞋，“新买的不知道合不合适，边边角角我也都买了防磕碰的垫子，不会撞着他的。”
林岑觉得赵元不适合听他们俩接下来的说内容，也就没反驳蒋思明，放心地让赵元自己去玩，豆丁对着新鲜的环境十分好奇，一溜烟就颠儿远了。
这下又只剩下了林岑和蒋思明两人。
林岑：“打算怎么解决？”
蒋思明：“不解决。”
林岑青筋直跳：“照片解释一下。”
蒋思明：“以前不舍得删，你走了我更不舍得删了。”
林岑：“你背着我还干了什么？偷拍赵青鹤和我老师？恶心不恶心啊，你们真的是狗咬狗，今天被掀了老底儿，你也不冤。”
蒋思明应声：“不冤。”
林岑疑惑地撇头，看着蒋思明走得离自己越俩越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根本没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犯病了？”林岑问道。
“犯了。”蒋思明和林岑脸对脸，开口，“疯病，治不好了。”
他抱住林岑，采取了一个弱势地姿势，把自己的脑袋靠在林岑肩膀上，shi润的发丝尽数刮在对方脸上，身上沐浴露的气味和对方身上的味道相融。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天塌了都打不动我。”蒋思明满足地说，“你踏进这间房子的第一步，我就什么都不想思考了。”
可笑荒唐大于愤怒
在熟悉的环境里，林岑被蒋思明一抱，勾起了很多已经陌生的感觉，蒋思明的发茬划过颈侧的触感也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一样。
林岑微微偏开头，卡着对方的腰把人顶了开。
“来跟你说正事儿的。”他说道，“你们怎么作我都无所谓，但我不给你们任何一个人当枪使。”
林岑认真道：“作为另外一个当事人，我可以帮你澄清。只有一个条件。”
蒋思明回问他：“让我不再找你？”
“对。”
“你根本就是口是心非。”蒋思明的笑容冷了下来，“你如果够狠，现在就应该放着我不管，等我被舆论缠身的时候，我自然不可能缠着你。”
林岑皱着眉看对方，从眉尾发梢到唇角下颚，都透出无比的笃定。他不否认自己情绪的波动，以及第一时刻的心慌。
放任何一个人，三年多的纠葛也不会这么快遗忘，付出去的感情就像是汇入江河湖海的水，没那么快能够收回，只能等待这份心情在时间流逝中化成水蒸气，最后消失在了无痕迹中。
他自问做不到把自己记忆的一部分割裂，只能带着记忆里的情感慢慢磨蹭，这份经历里需要他背负的事情他都会担着。但这和他狠不狠无关，这是他做人的原则。蒋思明近来的转变让他本来有了一丝松动，但是没想到，这个人还是一点都不理解他。
林岑沉默着，给自己倒了杯水，而后坐在了沙发上，用灌啤酒的气势开始喝。
蒋思明坐到了他身边，盯着他的侧脸，“宝贝儿，我不会让这些事情牵扯到你的，照片本来就是我一时大意，我是真的从头到尾都想护着你。”
林岑转过身来，对着蒋思明，说：“我之前从来没和你说过这些，咱现在的关系也不合适说，但是今天我不想憋着了。”
“你当过我是男人吗？”林岑问道。
蒋思明不解，“当然。”
“我是个22岁的成年人，我不需要你那些狗屁保护，也不需要依靠你。我只需要你能看清我和你都是一样的人。”林岑对他举了举杯，“照片有我又怎么了？”
“我一个大男人，就算别人知道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