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找来没看到半个人影,傅斯乾差点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正当他想催动心魂咒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喧闹的叫嚷声,混着笑意此起彼伏。
风听寒提到傅斯乾说话一针见血,燕方时滔滔不绝唾沫星子满天飞,烟华楼多得是小道消息,他接连说了好几个昭元仙尊的怼人事迹来佐证,逗得大家直笑,嚷着昭元仙尊做得漂亮。
傅斯乾倚着墙,没刻意躲藏,挑着眉听他们讲故事。
在《至尊神主》里,对于昭元仙尊的描写并不多,虽然他有了原主的记忆,但那记忆活像年久失修的老机器,运作两下就罢工,连贯不起来,这还是傅斯乾最近才发现的。
对于这位仙尊的了解,他可能还不如燕方时来得深,起码燕方时说的这些事,他都不知道,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
“知道当年昭元仙尊一剑动九州,修真界是怎么评价他的吗?”燕方时笑着抛出问题。
在座众人年纪轻轻,在修真界只能算是小辈,对于这等事自然不了解,知道的仅限于如今坊间话本里描写的。
“是一剑三秋吗?”
“应该是剑道炽火,鬼神皆落吧。”
……
众人七七八八给出好几个回答,都被燕方时一一否定,他摇着头笑意愈深,一脸你们能猜到算我输的模样。
就连傅斯乾也好奇起来,方才那些答案和他想的都差不多,竟然没一个是对的,所以修真界究竟是怎么评价原主的呢?
风听寒眯了眯眼,出神地看向远处的云层,他与昭元仙尊勉强算是同辈,当年那人在西河镇一战成名,他也正好杀死了久久困住自己的梦魇,彻底堕入魔界。
不得不说那评价十分贴切,他亦有所耳闻。
在被算计流落无极山之前,他不是没兴起过约战昭元仙尊的念头,只可惜都不了了之,如今看来,怕是日后都没机会了。
燕方时刻意卖了个关子,任由众人漫无目的地猜测,他自个儿悄悄往旁边蹭了蹭,拽着风听寒衣摆要他低头。
风听寒心里正思索着事,顺势矮了矮身子,两个人头对着头,从背影来看好不亲密。
傅斯乾拧紧了眉,心头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戾气,不自觉释放出威压。
原本热切交谈的众人登时跟见了猫的耗子一般,噤声侧目,四处寻找着威势来源,手悄悄摸上了法器。
风听寒眸光一寒,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反应,青锋在指间显露,修为虽没有彻底恢复,但抵御这等威势还不在话下。
燕方时脸色一白,风听寒立刻接住他,掌心灵力输送过去,暗暗帮他扛起威压。
失态只是一瞬,傅斯乾反应过来后立刻收了威势,故作平静地从角落里走出来:“路上遇到危险,切记保持冷静,保护好自己是最重要的,刚才你们反应都很快,我很欣慰。”
刚才短短几秒就逼得众人额头冒了汗,此时听到傅斯乾的话,从茫然之中反应过来,仙尊原来是在考验他们呐!
虽然这考验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并隐隐散发出不要脸的气息。
傅斯乾睁着眼说瞎话,一点看不出心虚,他在燕方时没坐着的凳子上坐下,看着虚弱地倒在风听寒怀里的某人,扯了扯嘴角,皮笑rou不笑地嘲讽道:“燕楼主,今个儿不编排别人,改了心性,学着那些娇软的姑娘家往别人怀里扑了吗?”
刚缓过一口气的燕方时:“……”
傅斯乾冷笑一声:“院墙里的红杏开得热闹,燕楼主倒是爱往墙角蹭,是累了想歇息歇息,还是惦记着爬墙折一枝啊?”
刚听闻昭元仙尊一针见血,言辞犀利,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少人搬着小板凳往后挪,生怕无端被波及到,他们可不想再被考验一番。
“红杏”风听寒满头黑线地松开燕方时,他可不想下一秒就听到有关红杏出墙的话。
被迫戴上“试图挖墙脚”帽子,又被残忍推开的燕方时:“…………”
心里有一万句粗鄙之言,想与眼前二人的祖宗探讨一番。
风听寒寻摸着气氛不对,率先开了口,关怀道:“方才在文家耗费Jing力颇多,徒儿怕回房打扰师尊,不知师尊休息得可好?”
傅斯乾毫不留情地顶了回去:“「三千世」与那浮生幻境都是你破的,我就跟着逛了一圈,用得着休息?”
之前刚和众人交代完,说此次完全仰仗师尊才破除幻境诡计的风听寒:“……”
猝不及防地翻车了。
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瞬间灼热起来,风听寒试图勾起嘴角,却以失败告终。
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风听寒自暴自弃地摊摊手,起身就想溜:“师尊说话真好听,瞧我,累得记忆都出错了,先回房休息去了,各位慢聊。”
“慢着,我让你走了吗?”傅斯乾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乖乖坐下。”
风听寒:“……”
遁走计划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