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经得起任何蹂躏。从背影上看,秦蔚简直分不出两人真假。每一次回看他都忍不住把心坎上的男人代入,不争气地把自己看硬。
不过视频中的‘白鹿’性器尺寸惊人,颜色也比真人要深。最后几秒,他安静倚在男友肩膀,一遍遍说着英文的‘我爱你’。
男友拥他入怀,亲吻他漂亮的眼睛,我也爱你,my boy。
这一次发泄完毕,两人才算浑身舒畅,仿佛短时间内再没有杂念。白鹿安静倚在秦冕肩膀,眼神慵懒,像只饱了腥的猫。只时不时仰起脸,与低头的男人亲咬一口。
秦冕手放他腰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他想起白鹿那排就快塞不下的便宜书架,突然问他,“还在准备考试的事情?”
白鹿眼睛都没睁开,口气懒洋洋的,“一建么?”
“还有别的?”
“没了。”白鹿睁眼时见男人瞳眸深邃,没捺住冲动,磨蹭着坐起来,抱着他脑袋亲吻眼睑,“去年就报名了,可是没什么时间看书,就过了一科。今年估计过不了,就没有去找挂名考试的公司。不过没关系,过不了就继续学,直到考过为止。”
秦冕闭眼享用这份惬意温存,拿鼻尖与他厮磨,“你喜欢建筑?”
“嗯。我父亲喜欢,小时候没有玩具,他就捏房子给我……”白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嘴了东西,不继续再说,反而问他,“秦先生不做医生,是因为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不存在喜不喜欢,我天生就是干这个的。”秦冕言简意赅,“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之前从没听你提起过。”
一声‘父亲’像石子入湖。再细小的动静还是掀开涟漪。
白鹿倏地想起曾有段时间自己频繁幻听,总听见有人骂他没有教养,不知廉耻。骂他跟母亲一样出来卖rou,生本贱人。可他明明记得那个女人不是伎女,她聪明张扬,美丽动人。
至少‘父亲’跟他如此形容。
随着这段幻听时间稍长,白鹿也逐渐分不清楚孰真孰假。没有相片,他连母亲的模样都忘了好多年。
毕竟她的确抛弃年幼的自己和那个不太争气的男人。
关于男人,白鹿对他的感情就更复杂,他好像爱他也恨他。
那些日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藏在垢头角落里捕风捉影的流言。麻将桌上,茶馆河边,但凡认识他们的人,几乎多少都动过嘴皮,说他老实巴交的父亲无能软弱,管不住女人。说他白鹿鸣生来就是福薄命贱的拖油瓶。
而这些话一经出口,眨眼就泛滥,于人心某处根深蒂固。尤其在闭塞落后,路上见谁都眼熟的小地方。
排不了,更止不住。
而那个男人当时是什么反应?
在白鹿印象中,他似乎总有抽不完的烟卷,小破屋里大部分时间都萦绕着一股呛人的气味。尽管那人也笑过怒过,可容颜太浅太薄,根本经不起更多回忆。
白鹿不想继续‘父亲’的话题,索性翻了个身。他双手搂着男人脖子,腻歪凑他耳边,“那真可惜,看不见秦先生穿白大褂的样子了。我好爱你这身肌rou,一定穿什么都板正得很。”大胆直白的勾引总是管用,立马将男人的注意带偏回来。
秦冕顺势拥人入怀,逗小猫似的,“什么衣服不能买到?如果你喜欢,我不介意下回穿着衣服。”他咬他下巴,“做不成医生,一样可以做你。”
白鹿以手掌撑起身子,低头亲吻他鼻尖,笑得像个妖Jing,“那我等着,算你欠着我。”
“欠着你。”秦冕应他,眼里腴一抔性是后的余味。他欺身向他一点,两人额头就碰到一起,“新年快乐,白鹿。”
兴许是想到过年期间都见不着面,白鹿赌气似的忍了半天没说的话竟被对方抢先。他以额头轻轻顶他,带着点微不足道的委屈,“新年快乐,秦先生。”
秦蔚苦等好几个钟头总算收到白鹿回音,这才晓得对方一晚上竟还挤空去会所加了个班。他刚洗澡出来,踩着人字拖鞋,头上还随意搭了条毛巾。正准备回拨电话吐槽白鹿不让人省心,就看见不知何时回家的秦冕正从厨房里出来蒯草。
两人在客厅一隅擦身而过。
秦蔚突然放下电话,叫住他,“诶等等!”
秦冕转身,“怎么了?”
“你身上有股味道。”秦蔚笑得若有所思,还故意凑近,讨嫌地闻了一闻,“这味道不是你的。”
秦冕面无表情,“什么味道。”
两人互瞅半天,气氛紧张得跟要打架似的。秦蔚腹诽他大哥简直是个不外漏感情的怪物,这人眼底真是从头到尾没有一点波动。
秦蔚用尽毕生功力,终究还是没能看出破绽,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晚上吃韭菜了吧,菜味儿太浓了。”
“……”
气氛瞬间缓和,原来是个钓鱼未遂的玩笑。
秦蔚见秦冕似是要怒,赶紧求饶,“哎哥,你看你一脸讨债的表情,开个玩笑嘛。好不容易回趟家见见妈,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