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有一整年没有好好亲近过了。
这段日子他几乎都独自宿在自己的寝宫,加之西北战事正值关键时刻,他也无心流连后宫,所以修身养性了许久,今天见到心心念念之人扑到自己怀中,心里的火腾的就烧起来,早已把持不住了,可顾及到她的身体,他强忍身心的躁动,不敢冒进,可此刻盘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却在不知死活地挑衅,那就怪不得他身体力行地让她明白什么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了。
见她朱唇轻启似还有话说,他一把按住她的后脑,紧紧地吻住她,在翻身将她压在塌上之前,忿忿道:闭嘴吧你!
李玉轻声关好殿门,待在门口站稳后,从袖筒里掏出两团棉花,熟练的塞到耳朵里,两臂交叉紧握拂尘,据他的经验推测,这帝妃二人怕是又要折腾到天黑,于是干脆轻合双眼,闭目养神。
可没眯瞪多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德胜与人交谈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回了回神儿,赶紧走到殿外,定睛一看,原来说话的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珍儿。
李玉急忙走上前去,一脸堆笑地对着珍儿道:哟,珍儿姑娘怎么来了?是不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珍儿越过德胜,回首暗暗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时已是笑容满面,冲李玉躬身福了福,道:皇后娘娘让我送今晚家宴上的戏单过来,因为今年是皇上的五十大寿,娘娘特地让南府乐班加了两出戏,所以先拿过来给皇上过目。
李玉上前接过戏单,眯着眼笑道:有劳珍儿姑娘了,皇上这会子正在处理紧急公务,等他忙完了,我就立即帮您承上去。
有劳李总管了,只要真心给主子娘娘办事,娘娘自然会记在心里,您说是吧? 珍儿笑着,话语中是一贯的高高在上,她自己竟还颇为得意。
李玉低着头,轻轻挑了一下眉,一想到屋里的那两位,心下也知此刻不该与眼前之人做过多的纠缠,于是淡淡笑道:珍儿姑娘说的是。
珍儿正想再多说几句,忽闻殿内传来一声女子的吟叫声,似压抑许久之后的爆发,在冬日静谧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
珍儿一惊,脸上笑意尽失,一双杏眼瞪得溜圆,她盯住李玉,疾声呵道:李总管,是谁在里面?
李玉抬眸,抖了抖手中的拂尘,不紧不慢道:我刚刚说过,皇上在处理紧急公务,殿内并无其他人。
话音未落,便又听见一声呻吟,比刚才更高亢,似畅快之后的宣泄,让人面红耳赤。
珍儿顿时红了脸,秀眉拧成结,眼神似刀飞向李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你胡说,我刚刚明明听到......
听到什么? 李玉截住她的话头,面不改色道: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边说边转过头,德胜,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德胜看着一脸严肃的李玉,又瞥了一眼脸色涨红的珍儿,多年御前伺候的经验此时派上了用场,
他冲着珍儿一脸赔笑道:珍儿姑娘,奴才也什么都没听到。
你们...... 珍儿气得浑身发抖,抬起发颤的指尖对着眼前二人,颤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信口雌黄,你们等着,我这就回去禀告皇后娘娘,看她怎么收拾你们。 说罢一跺脚,转身疾步而去。
姑娘慢走。 李玉朝着她气急败坏的背影敷衍地躬了躬身,唇边溢出一声讥讽的冷笑:亏她还在皇后身边侍候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没有眼力价儿?还有,他李玉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她还真的以为皇后能治得了他?真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李玉撇嘴摇摇头:城府之深如皇后者,身边偏偏跟了这么个拎不清之人,真是一言难尽啊。
一旁的德胜看到李玉若有所思的样子,凑过去嘿嘿笑了几声:师父,我刚才的反应还行吧?
李玉回过神,看着一脸谄媚的德胜,尖着嗓子道:哟,长本事了,都学会邀功了?下次记得把人拦在院门外,省得爷爷我亲自出马替你摆平。 说罢脸色一沉,厉声道:还不赶紧去养心门守着,一有情况立即进来向我禀报。
养心殿内的地龙烧得正旺,暖炉里的炭火也滋滋燃得通红,明窗上虽结着霜,可却将冬天的严寒隔绝在外,屋内温暖得仿若春天已至,身上和心里都热烘烘的,午后和煦的阳光下,欲望蠢蠢欲动,正伺机喷薄而出。
令贵妃看着此刻正在自己双腿间作乱的头,刚刚经过一次释放的身体绵软无力,口中溢出甜腻的呻吟,全身的感受仿佛都集中到了那一处,男人的唇舌正孜孜不倦的在她身下巡弋,她按住他的头,纤细的腰身拱起抬高又落下,她艰难地喘息,话一出口就变得支离破碎:
皇上......刚才臣妾......好像听到外面有人,您......要不要......啊......
她在他将手指深入花径的一刹那骤然收声,这男人竟手口并用,变本加厉地折磨她。他按住她不断扭动的身体,抬头盯着他刚才在她胸前制造出的点点红印,在一番肆无忌惮的舔舐和拨弄后,起身上前压住她,沉着脸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