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
他兴奋地叹,衷心为朋友开心。一抬眼,发现封争神情还挺骄傲。
“你和蒋放春的。有空来看看?”
蔚知点点头,连声说“会的会的”。
快上课了,他掐着秒飞奔到一班,来不及解释,把卷子和票塞到人手里就跑。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感慨,异地恋真不容易。
下午放学,蔚知请蒋放春喝nai茶。开学季过了,美女老板不做活动了。蔚知到底还是花正价买了两杯鸳鸯nai茶。
蒋放春用手语问他,买的什么。
蔚知想了想,说:“nai咖。”
“nai、咖。”蒋放春跟着他口型和发音念,怎么念怎么怪。
蔚知赞许地点点头,竖了个大拇指,心里想的是赶紧把人忽悠过去。
蒋放春喝了一口,把卷子还给他。
蔚知拿来一看,又想哭了。那几折卷子上,除了他上课记的笔记,还多了许多批注和提示。他错了不少,蒋放春挨个帮他订了,旁边还有相关联的拓展知识点。
大概怕蔚知不喜欢,蒋放春还全是用铅笔写的。
蔚知一面深受感动,一面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愈发重了。他以为自己离王者只差几步了,蒋老师用实际行动让他认清自己稳固无比的青铜段位。
大概觉得蔚知的表情好玩,蒋放春朝他笑了下,生涩地鼓励道:“很棒,继续加油。”
蔚知活了,立正站好,就差给蒋老师敬个礼。他什么都忘了,就一个劲儿跟自己说英语太美了。
他吸了吸鼻涕,有种慷慨就义的坚定,“我会努力的!”
高不迟的表演在下周末。在车站等车时,他俩就商量好要腾出时间去看看他。
蒋放春原是没什么八卦心思的,单纯有些奇怪,“怎么找、封争来送?”他的进度还停在那二位不太愉快的初见。
蔚知纠结得蹙眉,咬咬唇,念在三顿煎饼果子的份上,只好和放放编瞎话,“可能他俩聊得来吧!”他傻乎乎的,歪着脑袋笑,愣补了一句,“就和咱俩一样,嘿嘿!”
65 不如一起睡在春风里
桌上的计时器跳完了秒数,噔噔响,吓得蔚知差点没握住笔。
勉强蒙完了最后几个完形填空,蔚知郁闷地翻出答案,越对越想掐死自己。他看着半卷子的叉,把眼镜摘了,对着书桌磕头,手蒙着脑门那么磕,还怕把自己磕疼了,磕傻了。
他郁闷地把下巴搁在桌沿上,打蔫儿,眨巴着眼,看坐在桌上的那只小羊。
窗外天都黑到最深处了,蔚知委屈得想哭,可他咬着腮帮子,又坐起来。
他摸了摸小羊的脑袋,软乎乎的。
蔚知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把自己劝好了,不声不响地戴好眼镜,愣是又挨个订了一遍错,把做错的原因都批在了旁边。
他不信邪。他又不笨,别人能做到的,他凭什么做不到。
这么搞一通,到凌晨了,蔚知才上床,一缩被窝,身子骨就软了。蒋放春睡过的枕头他还留着。蔚知关了灯,心里又穷惦记,他不敢在这个点儿给蒋放春发消息,只能伸手捞那个枕头。枕头下面还藏着他的宝贝卷子。他亲了一口卷子,抱着枕头,倒头就睡了。
翌日清晨,星期四,蒋放春给蒋白梅剥鸡蛋。
蒋白梅坐在椅子上,小大人似的跟他探讨星期四之难熬。
“不像星期一是新的开始,也不像星期三在中间,更不像星期五马上就能休息!”
小姑娘碎碎念个不停,蒋放春真想把助听器给关机了,他剥完蛋壳就去洗手。蒋白梅在后面喊:“哥,我要喝牛nai。”
蒋放春给她拿过去,半道上想到蔚知,又多拿了两盒。
蒋白梅挺奇怪,问他:“哥,你干嘛?”
蒋放春回:“送朋友。”
蒋白梅:“哦。”
她不吃了,低着头戳戳按按自己的小手机。
蒋放春本来都要走回屋了,看她这样,多问了一句,“你干嘛?”
蒋白梅头也不抬,道:“告诉五年级哥哥,你要给他送牛nai。”
蒋放春登时一愣,心虚似的别开了眼,半晌,径直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拿起了蒋白梅的手机。
小小的屏幕上,一行字已经发送成功了。
蔚知甚至还傻兮兮地回了她个“啊?”。
蒋放春一下子觉得头晕气短,他努力想对着蒋白梅摆个严肃的表情,好好说道说道她。可小团子贼Jing,一脸无辜地望他,好像真不知道他气什么。
“哥,你耳朵红了!”她nai声nai气地嚷。
蒋放春知道他妈还在屋里,慌了,登时抬起了手。蒋白梅不怕他,仰着脸朝他笑。蒋放春的手在半空里停了半天,到底也只是捏在了小团子的脸蛋上。
他轻轻提溜着,憋了半天,只说出了一句“好好吃饭”。
蒋放春带着那两盒nai,溜回了自己的卧室。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