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打闹。
周末,他们去了市里那个小剧院,看高不迟的表演。
封争那个小破摩托就停在路边,特别好认。蒋放春和蔚知一人拿了根烤肠,等吃完了,才排队准备进去。
剧院外贴着这次表演的海报,舞动的身影在一片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真漂亮。”蔚知指指海报,和蒋放春说。
蒋放春认同地点点头。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蔚知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用一种感慨又怀恋的语气诉说着,“你在台上弹琴,我就想,怎么这样啊!跟演电视一样。”
“追光灯,刷地打下来。”蔚知抬起双手,那手的高度才勉强到蒋放春的头,又从蒋放春的身体两侧划下来,他话里满是憧憬,“到处都是黑色,我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你好亮。”
蒋放春以前走过艺术生这条路,有点审美,衣品不错,今儿白底黑条纹衬衫外面叠穿了一件纯白针织衫,显出一身干净清爽的气质。助听器被他戴得像蓝牙耳机,走路上都让人忍不住想回头多看他两眼。
他听见蔚知的话,忽然在原地转了一圈,转给蔚知看。
蒋放春慢悠悠地问:“我现在不靓吗?”
蔚知傻了。
这笑话好冷,可配合着蒋放春的动作,他竟然也听懂了。
“呜呜呜呜呜。”蔚知乐不出来,心扑通扑通的,觉得自己难过帅哥关。
他快被蒋放春那一刻的小嘚瑟给可爱晕菜了。
蔚知压根没想过自己是这样花痴的。他软着一颗心,拉着蒋放春的袖子,满眼写着真诚,“小放小放,宇宙最靓!”
66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太阳从后面照过来,蒋放春侧身为蔚知多挡了一些。
蔚知低着头在背包的夹层里找票,边走边摸不好找,掏了半天,他把餐巾纸、门卡、学生证全给了蒋放春,麻烦他帮自己拿一下。
蒋放春看他手忙脚乱,也帮不上什么,只好气定神闲地说了句,“没事,别急。”
他在等待的时候发了会儿小呆,忽然想起什么,低头看向蔚知的学生证。
他又侧了侧身,在蔚知看不见的地方,单手翻开了那张学生证。
蔚知的证件照大概是早几年拍的,卟?密恩
比现在瞧着还要小,大眼睛小嘴巴,乖得不得了。
蒋放春带着一点偷窥的罪恶感,向下快速扫视了几行,出生日期那一栏填的是02年4月19日。
蔚知竟然比他小了整一岁。
“找到了!”
耳畔传来蔚知的声音,蒋放春赶忙合上学生证,把手里的各种零碎重又递给蔚知。
“谢谢,”蔚知背好包,和他道谢,自顾自念叨,“下次我再也不乱放了,吓死我了。”
蔚知踮着脚,探头看队伍前面,对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浑然不觉,可蒋放春还是心虚。他默念了一遍“020419”,很快就记住了,用手机一查,才知道对应的是白羊座,怪不得蔚知那么像小羊。
忽然间,蒋放春觉得自己有点傻。他信的是唯物主义,性格靠经历打磨,命运永远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些怎么可能被天上的恒星组合所影响?
这样没有根据的人为联系是缺乏科学道理的。
蒋放春在查过摩羯座和白羊座的匹配指数后,更加确信自己的这一想法。
进场后,没急着找座位,他们说好了,到了剧场先去后台见见高不迟。
高不迟换好了衣服,正在补妆。他是主舞,旁边还有几位伴舞。那几位伴舞年纪都不算大,候场时多少有些紧张,他们一边做着简单的拉伸,一边聊天。据说今儿后台大半的人都是高家请来的,高小少爷面子特别大。蒋放春环顾了一圈,想起之前高不迟和他说的话,顿觉高不迟爹妈说要给他请保镖的事儿不是说笑。
后台人多还乱,蔚知眼都看花了,才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个挺扎眼的封争。走近一看,人家正欢乐斗地主呢。
“比赛呢,等我打完这轮。”封争看了一眼他俩,手底下扔了个王炸。
好像是什么挑战赛,最后还拿了个第三名。
蔚知歪头看了一会儿,倒也没等太久。打完退出,封争把手机锁了,手里多按了一下,还是那张锁屏图。
蔚知凑到他旁边,惊讶道:“老哥,怎么还没换呢?!”这实属高危作业啊!
封争单手转着手机,朝高不迟所在的方向看去,话里有难掩的低落和不快,“反正正主也看不见,我藏什么。”
蔚知这会儿耳朵尖了,听出那人语调里的酸苦,“啧”了一声,“怎么?闹别扭啦?”
封争皱皱眉,总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跟他以前调侃蔚知时简直一个味儿。
“小破孩边儿去。”他恹恹地说了这么一句。
蔚知深感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跟人耍起横,他指指高不迟,威胁道:“你等着!这回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