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看,后来听大少夫人在里边儿喊着说大少爷又吐血了,奴婢心里一急,便冲了进去。”
这丫鬟有意思了。
便是个蠢的,当也知道这般说话,会让她认为她在惦记谢瑾年。
偏偏她就是这般说了,也不知图个甚么。
不过不管她图的是甚么,每每提及谢瑾年时,那副少女怀春的样子却也不是能装出来的。
静姝心中暗骂谢瑾年蓝颜祸水。
垂眼掩下眼底对翡翠的讥讽,静姝摆摆手,道:“既是老夫人院里的人,我也不好随意处置了你,你且先回去罢!”
翡翠竟是没有赶紧顺势离开,而是壮着胆子抬眼看静姝:“奴婢着实忧心大少爷的身子骨儿,想在此等大少爷无碍了再离开,请大少夫人成全。”
静姝轻笑。
这下她是真的有些恼了。
这一个个儿的,从主家、到表姑娘、又到个二等丫鬟,竟是都把她当成软柿子捏了?
既然翡翠不想走,那便让她搁那跪着等罢。
静姝一指跪在地上翡翠,转头吩咐古嬷嬷:“古嬷嬷且想着跟少爷好生念叨念叨翡翠的事儿,莫白瞎了翡翠一片心意。”
翡翠立时一喜。
蠢货。
静姝心中冷笑。
当初她可是在谢瑾年身边儿听得真真儿的,谢瑾年可是吩咐人让把在南虞的翡翠一家子跟李嬷嬷一家子一块堆儿发卖了的。
这要是让他知道,本该发卖了的一家子竟还好生生在谢府里当着差,而且,这翡翠还是个心大的。
能有这丫头好果子吃才怪!
撇开翡翠,任她在那暗戳戳地沾沾自喜,不再理会她。
静姝视线在余下三个丫鬟和三个婆子身上转了一圈,漫不经心地问:“你们是自行交代,还是等着我挨个儿问询?”
先前带头要与立春正面刚的那婆子,立时抢先开了口:“老奴是积善堂里,管着茶房的婆子……”
想是看到了她对翡翠的“宽容”,余下那三个婆子和三个丫鬟,竟是争先恐后地开始抢着交代起来。
这三个婆子和三个丫鬟都不老实的很。
说来说去,车轱辘话说了一大串儿。
除了交代了自己个儿在积善堂哪处当值,余下的话归纳起来中心思想便就只有一个:“方才趁着忙乱混进卧房,本想探听一二,就趁着那郎中给大少爷诊脉的时候退出来。不承想,那郎中却是不按常理出牌,尚未诊脉便先清场,以至于她们被大少夫人逮了个正着。”
总之是交代了半晌,实质的东西半句也没有。
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是她心平气和地问,她们不好生交代,静姝便把她们晾了起来——不叫她们起来,也不说怎么处置她们。
直至蔺先生从卧房里出来,静姝才一指立冬,慢悠悠地吩咐:“且让人把她们绑到柴房去,你去审她们,审出来的结果也不必跟我说,直接报给少爷罢。”
立冬福身应诺,到厅堂门口换下了守门的立春,立春则去院子里叫粗壮婆子来绑人。
跪在地上等发落的丫鬟婆子,见势不妙,便有天真的连跪带爬地往门口跑,想闯出去,逃回积善堂。
然而,她甫一靠近门口,便被立冬一脚踹了回去。
立冬这一脚,着实不轻。
被踹的婆子躺在地上,半晌没能起来。
余下那五个霎时便歇了逃跑的心思,耷头耷脑地任人捆了个结实。
蔺先生捋着胡子,看着这一出尘埃落定,才挂着笑开头道:“谢家娘子且安心,谢公子此次不过是气滞于胸,并无大碍,按着老夫的方子调养几日便能大好。”
竟是只卧床几日,看来谢瑾年初回南虞,当是有不少俗务要处置。
静姝与蔺先生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有劳先生了。妾身必亲眼盯着夫君喝药调养。”
蔺先生呵呵一笑,拱手告辞。
静姝将蔺先生送出厅堂,待回转时,随口问立春:“倒是没想到南虞的怀瑾院格局竟跟京城的差不太多,可是少爷住惯了这边儿,特特使人照着这边院子重新改造了京师的宅子?”
立春抿唇,眼底露出一抹笑意:“必定是改过的。不过却不是照着这边儿院子改造的京师里的宅子,而是照着京师的宅子改了这处宅子。一年前奴婢随着少爷进京之前,这处宅院还不是这样的。”
照着京师的宅子改造了这处宅院?
静姝心思一动,逐个房舍看过去,却是发现从小厨房、到浴房、再到厅堂庭院……
竟是处处都有京城怀瑾院的影子,尤其是她使人改造过的地方,这边儿更是改造的跟京城的院子一模一样了。
谢瑾年这一份体贴,着实体贴到了静姝的心坎儿上。
松开葡萄架下的秋千,静姝提起裙子,小跑回卧房。
推开格栅门,不待转入内室,静姝便娇声喊了一声:“夫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