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没防备条件反射的就张口接了,偷偷瞟了眼门外,冷汗都下来了。欲哭无泪的道:“皇上,廖大人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那死太监又来干嘛?哎,算了算了,让他进来吧。”
廖真进门时的脸色果然很难看,玄风吓的好悬没以死谢罪。嘴里的枣核都没敢吐,直接咽肚里去了。趁着廖真没功夫给他眼刀的时候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唐龙还火上浇油的来了一句,“你这手下办事挺机灵的,朕喜欢!”
廖真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皇上喜欢就好。玄雨重伤在身暂时无法伺候皇上,奴才还怕玄风没有玄雨细心,惹的皇上不快。如此看来倒是奴才多虑了。”
“这俩兄弟朕都挺喜欢!”唐龙还在想这死人妖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对了,那郡华公主怎么打扮的还不如个宫女,头上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看着怪可怜的,是不是有人苛待他们?你回头去看看选些什么好的首饰呀布料呀给太妃殿送去。”
“这怕是不妥。”
“朕想给自己妹妹点东西都不行?”
廖真耐下心解释道,“皇上若真想帮他们还是让他们维持现状比较好,若是突然对他们太过照顾,说不定不会为他们带来好运反倒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么严重?”
廖真默默的点了点头,“这皇宫内院的事太过复杂,皇上在未明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唐龙一想他说的也的确在理,太妃殿的人过的那么差肯定是有人暗中授意的,原因未明之前的确不该轻举妄动。“对了,朕未宣你你干什么来了?”
“奴才心中有一个疑问,特来向皇上请教。”
唐龙马上就猜到了他的疑问,当日随便遮掩了过去,想不到他竟揪着不放了,如此还是给他解释清楚的好,免得他老是来问,“你是想问,朕是如何得到的密报?......哪有什么密报,此事说来也巧,那天朕出宫,在酒楼正好偷听到他们在隔壁说话。”
“非也,奴才只是好奇,皇上如何会懂得南扶余的语言?”
唐龙一愣,心说,不对呀,他怎么知道我懂外语?我没跟人说过呀?就连在玄雨面前也没透过口风呀,奇怪。
看他脸色廖真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了,“皇上忘了,奴才审过齐铭,据他所说,他与人密谋之时皆用南扶余的语言,就连往来密报也是如此,外人即使截获了密报也根本不解其意,要知道,我中都作为扶余的译官可仅有他一人。为此他也很是不解到底何时走漏了风声,细想下来怕是只有那日在聚仙楼了,可当时他们的对话全程都不曾用过汉语,皇上又说您的确是在聚仙楼听到的消息,如此说来,皇上您是听得懂了?”
果然心思缜密,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也不忘审问这件事,该死的太监,算你厉害!唐龙恨的咬牙切齿,这皇上不会外语,突然就会了不是很奇怪?看看廖真的脸色,他果然是在怀疑自己。眼下也只能将错就错,含糊其辞的答道:“学的呗,这还用问。”
“奴才自十二岁起一直陪伴皇上左右,奴才可不记得皇上有学过他国的语言!”
呦呵,说话的口气都变了,难道当我是别人假冒的?现在什么意思?审问?问完之后再把我杀了?“廖真,你什么意思?”
“奴才只是心中不解。”
说话全是软刀子,怎么着,要来逼问的了?好啊,你硬我比你还要硬,“廖真,朕发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朕最近对你太好了?”
廖真撩起衣摆跪在了地上,“奴才不敢!”
“你别忘了,你权利再大也是奴才,朕再傀儡也是名正言顺的天子,有些事还轮不到你来质问!”
“......奴才逾越了!”廖真冷着声默默的道。
“你那什么口气?有意见?觉得朕的话难听?”唐龙冷笑,“其实有些事朕早就想给你摆到台面上说了,以前的事朕虽然想不起来,但是起死回生这么久也能看的出来朕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一个宦官竟然能做到正三品的位置,掌管内廷司,手握十万禁卫军,为了你朕把宫里的规矩都破了!而且......朕放着后宫佳丽三千不爱,日日夜夜与你同眠共枕。朕都把你宠上天了!结果你是怎么对我的?”唐龙突然狠踹了一脚龙书案,怒声质问道:“你杀我的时候估计连手都没抖过吧!”
“皇上!”这话骂的太狠了,廖真脸色煞白,“奴才,奴才早已悔不当初!”
“悔不当初有个屁用,也就是朕命大,要不这会儿朕都投胎转世了!你他娘的跟谁说悔不当初去?”要不是念及他身怀武功,早就冲上去揍他了,心道:骂两句就算了,真一巴掌过去把他惹毛了估计他真会造反。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别太过火的好。唐龙缓了缓口气,才道:“廖真,朕就实话跟你说吧,以前的我回不来了,对你那份心意也回不来了,朕也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宠的你无法无天了。这也怨不得别人,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