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他喜欢路易十四玫瑰,我喜欢大马士革玫瑰。”
“可是当他去后,我却慢慢变成了他的样子。所以你把我当成你的父亲,我不怪你。”
“徽年比我大十岁,我比你大十岁,我们都在那个夜总会相识,都是一见误终身。我常常在想,这会不会就是所谓造化弄人呢?”
“我们都是天意的牺牲品。”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我们意外地出现在彼此的生命中,却也都只是匆匆一瞥的过客。哪怕这一瞥中,藏匿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阿雪,你愿意再和我做一次吗?”
“不需要道具,不需要调情,就是,肆无忌惮地做一次,好不好?”
若说你的同意是犯贱,那我的请求,又何尝不是?
两人沉默地望着对方的眼,看着眼前的面容逐渐模糊成另一个模样。
他们同时轻声地呼唤对方。
“陆徽年。”
*
陆辰雪在一阵轻快的鸟鸣中醒来,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陷落在干净的阳光里。
她慢慢从床上爬起,感觉身上少了什么东西。伸手摸了摸还残存着熟悉气息的脖子,发现只剩下那轮蓝色的明月,自己经年累月佩戴的麻绳项圈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手腕上的麻绳手链。
也对,项圈一般是masochism的饰物,那应该属于陈嚣,而这条手链,才是她父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陆辰雪穿上陈嚣叠好放在床头的衣服,吃完陈嚣留在微波炉里的早饭,路过庭院时,折下一朵开得正盛的玫瑰。
天气很晴朗,可陆辰雪还是觉得冷,冷得浑身发麻。她渴望有个人能够抱抱她,不要让她冻死在街头。
她拿出手机,手指在“季月”的名字上滑过三次,最终还是锁了屏,放进衣兜里。
中央广场依旧人来人往,或欢愉或悲伤的人们怀揣着自己的故事,在一无所知的半面之缘中匆匆擦肩。
陆辰雪浑浑噩噩地走到音乐喷泉前的石墩上坐下,看着一群鸽子降落又飞走。整点一到,水花便跟随着悠扬音乐的旋律舞蹈。
“Dès que je l’aper?ois.”
当我一想到这些。
“Alors je me sens en moi.”
我便感觉到体内。
“Mon coeur qui bat.”
心在跳跃。
“Des nuits d’amour plus finir.”
爱的夜晚永不终结。
“Un grand bonheur qui prend sa place.”
溢满的幸福驱走了长夜。
“Les ennuis,les chagrins trepassent.”
烦恼忧伤全部消失。
“Heureux,heureux a en mourir.”
幸福,幸福的感觉伴我致死。
喷泉溅出的水滴一点一点染湿她的衣摆。
她哭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