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一个梦中苏醒,又沉溺进了另外一个梦境。
手指又灵巧地拨动起吉他弦,轻快的旋律在天地间荡漾,像极了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女,捧了一捧还沾染着晨露的玫瑰,在旷野中朝着朝阳奔跑。
“Dès que je l’aper?ois.”
当我一想到这些。
“Alors je me sens en moi.”
我便感觉到体内。
“Mon coeur qui bat.”
心在跳跃。
“Des nuits d’amour plus finir.”
爱的夜晚永不终结。
“Un grand bonheur qui prend sa place.”
溢满的幸福驱走了长夜。
“Les ennuis,les chagrins trepassent.”
烦恼忧伤全部消失。
“Heureux,heureux a en mourir.”
幸福,幸福的感觉伴我致死。
走出后台,陆辰雪一眼就看见雪地里穿着黑色西装捧着鲜红玫瑰的男人。好像春夏秋冬,无论气候冷暖,他都穿着那一身笔挺的西装,以一个等待的姿势,微笑着站在自己眼前。
雪白似乎很快被另一种颜色覆盖。
“阿雪,生日快乐。”
女孩惊呼一声,像一只软乎乎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扑进男人的怀里,嗅着他衣领上香杉雨藤的清冷气息。
“我为你准备了惊喜,愿意和我一起走吗?”男人笑着牵起女孩的手。
“好。”
怎么可能拒绝?怎么忍心拒绝?
这样的你。
*
“不谈雪,不谈融化。不谈温暖,不谈寒冷。不谈枯枝败叶,不谈来年春天。我知道爱情本是如此甜蜜的难言之隐,何不,让语言先抵达冬天,让我们相拥而眠。”
*
两人约会的地方和普通的情侣还是有些不同。
市中心最高的大楼顶层,俯瞰整座城市的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但凡有些权势的男人都喜欢来到这里,感受掌控万物时的心跳。
数千平米的空间,容得下一对恋人所有的情绪。屋子的中央有一只铁笼,里面摆了一张餐桌,一对餐具,一只红烛,还有一个堆叠着水晶的生日蛋糕。
“这是……”陆辰雪不由自主地拽了一下陈嚣的衣摆。
很奇怪,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自心口涌向全身。
看来自己终究是被调教成了一个合格的masochism啊……
“笨蛋。”陈嚣揉了揉女孩的软发。
两人相视一笑。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啊。
*
他们难得坦诚相见。
多数时候,陈嚣都是穿着规整的正装,将女孩凌虐到颠鸾倒凤混沌不清时,他才会进入她的身体,进行肆意的侵占。
男人脱掉衣服后也是一具完美的肉体,如同被雕刻家精细雕琢的流畅线条,如同被油画家厚涂的象牙色皮肤,足以让最严苛的鉴赏家为之惊叹。
女孩的四肢都被金属镣铐拷在铁笼的角落,跪在地上,贪婪而放肆地欣赏着男人雄健的身躯。冰冷的铁栏杆在身上摩擦,却也无法平息鲜血滚销的温度。
“我记得以前说过要把蜂蜜涂满你的整个身体。”陈嚣捧起餐桌上并没有吃多少的奶油蛋糕,“但今天,我们有这个。”
奶油的触感总是过于轻浮,没有真实存在的感觉。一片雪白与另一片雪白碰撞,散发出太过暧昧香甜的气息。男人将女孩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细心涂抹,连最私密的柔嫩也没有放过。
陈嚣像观赏艺术品一样仔细端详他制造出来的神话,尤其对女孩惊恐又享受的表情着迷,仿佛是Adonis对Aphrodite失控的爱恋。舌尖自脸庞向下滑动,从锁骨,到胸口,再到小腹,舔出一条淫靡的痕迹。
女孩张大了双腿,任由男人在自己的私处舔舐吮吸。身体不时的涌上的酥痒快感与粘腻的水渍声让她的四肢不受控制地颤动,铁链敲打在金属牢笼上“叮叮当当”地响。
“好甜。”陈嚣咂咂嘴,在女孩的腿根上留下一个青紫色的吻痕。
“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陈嚣在玫瑰花束中间找到一个黑色的法兰绒方盒,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银色的项链,挂坠是一弯蓝钻镶嵌而月亮,在烛火暗淡的光芒下熠熠生辉。男人将项链戴到女孩的脖颈上,深蓝的月恰好垂挂在锁骨之间,像冬天深海里的冰。
“真好看。”陆辰雪呆呆地望着男人的脸,看着男人眼底倒影出自己失神的模样。
陈嚣伸手将女孩拥入怀中:“我还记得你给我写过一首诗,那本书,我也一直留着。”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