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只担心我就行了哦,别管那个姓江的混蛋。】
沈珩勉强回了个轻松的表情,接着放下了手机。
他在担忧着宋程皓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学业的同时,江知禺被他老子一个电话叫回了家里。
接到电话的时候,江知禺正躺在以往和沈珩一起睡的那张大床上发呆。
这间公寓里处处都有沈珩存在过的影子,让他觉得熟悉,正是这种熟悉,才能更让他无比清醒的意识到沈珩已经离开了许久。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他以前何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了这种情情爱爱的东西失魂落魄,换是以前的他,听到这种事,大概只会嗤笑一声,觉得这种人都是傻逼,废物。
床头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江知禺看了眼来电提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喂,爸。”
江文霍严肃的声音响起:“你在哪?现在回家一趟。”
“我在公司,有点事走不开。”江知禺不想回去,信口编了个理由。
“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多久没去公司?你是不是跟你外面那个…什么人乱搞呢?”江文霍顿了一下,严厉道:“快点回来,别废话。”
江知禺哦了一声,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他父母都是温和的性格,平常很少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这次大概真的有什么急事。他从床上下去,草草洗漱了一下,开车回家的路上一直紧紧皱着眉头。
一进到家门,他就感觉气氛不太妙。
“你刚刚在哪里?”江文霍皱着眉头看他。
在他看来,江知禺瘦了不少,面色还有点憔悴,他心里很不满,不由得就在心里把江知禺现在的状态归根到了那个他素未谋面的男人身上。
“在家。”江知禺如实回答。
李秋澜和江之辞坐在一边,看向江知禺的眼神都有点担心。
“你半个月没去公司,公司里闹出了乱摊子你也不管,现在倒好,连例会都不去了,你想干什么?你知不道现在那些高层都打算开股东大会了,你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我把江家的生意全都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做的?”
江知禺的脸色有点难堪,江文霍说的全都是事实,他没办法反驳,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江文霍把手里的手机啪的扔到桌子上,“昨天还在医院跟别人打架,上新闻了你知不知道!江知禺,你现在是18岁还是28岁?我怎么看你像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不知道羞耻!”
“爸,别生气,知禺他应该不是故意的,那新闻底下不是也说了吗,是另一个人先去打他,他才反击的。”江之辞温声在一边解围。
“江知禺,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江文霍的眼神沉沉,透着威严。
“他抢我的人,我自然要打回去。”
江知禺刚刚被那一通骂的头脑发热,说完了以后就有点后悔,因为他看见江文霍的眼神都变了。
“你是因为和别人争风吃醋?”江文霍瞪视着他:“还是因为之前那个男的?”
江知禺索性不说话了,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桌边。
“你真是长本事了,为了个男人和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架上新闻,你这阵子不去公司也是因为他吧?”江文霍眼神很冷,他拍了下桌子:“江之辞,现在过去找人,给我把那个男的带过来。”
“爸!”江知禺猛地抬头,突然提高声音叫了一声。
“喊什么?反了你了!”江文霍看了一眼江之辞,声音严厉:“去,我倒是要看看,什么人能把他迷成这幅鬼样子。”
“不许去!”江知禺一脸惊慌和愤怒交织。
他完全相信江之辞有本事查到沈珩住在哪里,也有本事把他带回来,沈珩现在本来就有点烦他,万一真带过来了,沈珩真的会恨死他的。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偌大的客厅中,江知禺猝不及防的被这一巴掌打的头偏到一边,脸上立刻就红肿了起来。
“爸,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江之辞也吓了一跳,下意识挡在了江知禺面前。
李秋澜心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站起来,摸了摸江知禺的脸,小声道:“知禺,别回嘴了,快点跟你爸爸认错。”
“你们谁也别想去找他。”江知禺面无表情的重复。
“好,好,你真是有本事了啊!”江文霍愤怒的向前一步,伸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两巴掌都打在了同一边,江知禺右边的嘴角都被打的破皮了,见了红,却还是一声不吭的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把藤条拿来。”江文霍盯着一边脸红肿的人,一边吩咐江之辞。
“爸,不至于,知禺他知道错了。”
江之辞有点慌张,他小时候就见识过江文霍的那根藤条,不用力都能被抽出血痕,所以它从小都是吓唬他们用的,从来没真正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