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这两个东西,”齐德隆倒是毫不客气,“反正你也不要,就送给我,我带回去开个博物馆,到时候股份分你一半!”
他说着便要开溜,被骁粤抓住后领拽了回来:“给我!”
齐德隆一脸警告,道:“骁粤我告诉你啊,别的东西你不要可以说是两袖清风,清廉节俭,这个退了可就真的驳了信王的颜面,他可是疯的,保不齐又对你做什么,你想好了!?”
这个骁粤当然知道,所以这七珍更不能随意送人。
骁粤伸手去拿齐德隆手里的东西,齐德隆还不舍地拖拽了两把,最终还是被骁粤拿走了。
骁粤道:“七珍的事我会和王爷商量,你不用管。”
“我倒不想管。”齐德隆揣着手,一脸不悦,“你不觉得最近这段日子你有点叛逆吗?”
骁粤看着他。
“以前不管是发生了多大的事,咱们都会一起商量谋划,按着计划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现在呢?自从信王替你挡那一剑你就越来越没谱了,尤其是发现他就是叶钊之后,你就有点…有点那什么来着?”齐德隆琢磨了一下,“疯魔!对,就是疯魔!”
骁粤没有多大反应,心平气和地看着他。
齐德隆微微有些驼背,全然一派老教授说教人的架势,语气不急不缓,却抑扬顿挫:“骁粤你要搞清楚啊,即便轮回转世这种事根本无法被证实,至少现在不能,就算祁宸真的是叶钊,但他们活在不同的时空,叶钊在几百年后才会出生,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你明白吗?”
骁粤波澜未惊的眸子里满是执着,他说:“可他为我受伤,他心里是爱我的,叶钊身上的胎记可以证明。”
“他不是为你受的伤,是为了皋戌国的玄策将军骁韩云。”齐德隆继续打击他,“我都是带着原本的rou体过来的,为什么你是灵魂穿越过来?你有没想过这个问题?也许你这具rou体就不是骁将军,你就是你自己,你们只是长得一模一样,实际上你跟人骁将军半毛钱关系没有!”
骁粤依旧执着地看着他:“不,他是为了我。”
骁将军的名字叫骁韩云,他的名字也叫骁韩云,他们也长着同一张脸,在风月大观的人是他,祁宸救的也是他。
齐德隆觉得骁粤不正常,换做是他人,在齐德隆这样一番刺激下早该翻脸了,骁粤竟然连呼吸的频率都未见改变。
许是因为骁粤本身对祁宸已经有所动心,又得知了祁宸可能就是叶钊,就完完全全将对叶钊的感情一并倾注在了祁宸的身上,加上不知祁宸对他下了什么迷魂汤,他已经深陷了。
齐德隆不禁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骁粤是真的变了,从那个聪明冷静、思维缜密的逻辑天才,变成一个恋爱脑。
不!或许骁粤并没有变,他从来都是会为了感情去牺牲的人,变得只是齐德隆和他之间的关系。
“回家”已经不是骁粤的第一愿望了,他和祁宸的关系越是亲密,和齐德隆的距离便会越远。
齐德隆想了想,骁粤最后一跟他说心里话,还是在骁粤发现自己可能对祁宸动心时,对他说的那句“我的心好痛”。
自那之后,骁粤的行为便逐渐失控,直到现在。
齐德隆摇了摇头,沉沉地叹了口气:“骁粤啊,红颜未老恩先断,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骁韩云的身份特殊,注定你和祁宸之间不会有太纯粹的感情,他就算对你千好万好,你也应该继续保持理智。”
“齐教授,我…”
骁粤刚要开口,齐德隆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
这个意思是不必多说了。
齐德隆背过手,逆着廊道尽头的光,走出了骁粤的视线。
疯魔?
他疯魔吗?
骁粤几乎是浑浑噩噩地走进房,将玉如意和琉璃盏放回了原位。
这段日子他确实疯魔了,他发了疯依赖祁宸,只要离开几天就会非常想念,想念他温柔地眼神,低沉的嗓音,温暖的怀抱和肌肤相触的温度,祁宸明明会为了成全他一句玩笑话,而抛弃皇家的威仪,不惜拿自己的前程作赌,可齐德隆却说……
“你在想祁宸吗?”
突然,一个声音懒洋洋地传来。
骁粤猛地回过神,四下环视,屋子里并没有别人,整个房间被改造了一番,几乎不存在任何死角盲区。
就在骁粤以为自己幻听时,那个声音再度传来:“在上面。”
上面??
骁粤一抬头,看见屋顶的瓦片被揭开了一个大洞,但由于屋顶距离过高,骁粤几乎毫无察觉。
骁粤问:“谁在上面?”
“猜猜看。”那个声音应道。
猜??
骁粤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明朔不会如此语调同他讲话,这说话的方式倒有几分像沈易安,但沈易安断不会上房揭他的瓦,还能是谁呢?
“你平日不是爱打扫么,你的梯子呢?”那个声音又响起。
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