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尚卓带走汪嬷嬷离开始,她就察觉到了她们的灵魂强弱的不同,所以没敢告诉尚允诺怕对方多想。
“在你眼里,地府都是什么?”
“类似周扒皮的存在。”
施故就没有想过给汪凃颜面,若不是不放心汪嬷嬷,她岂会这个时候选择多管闲事,还不是想确保 小公举那边避免被影响。
汪凃始终保持着微笑,“是我们汪家连累了小晴,来世她们还会相遇,还相不相爱就不知道了,我可以保证,这次没有中间商差价。”
说白了,汪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不是所谓的正义门派,只不过是汪凃坚持了自己的路,立下了那些规矩,如今成了后人的累赘。
施故不可置信地瞅着已经变得透明的汪凃,“你不要以为换了皮肤,我就不敢把你怎样了,老夏的事当真没有转机?那些粉身碎骨,灵魂切割成拼图的都能开挂复活,为何她就不行?”
不把这件事弄清楚,以后谁还敢跟着主办方混。
汪凃知道她好奇心过剩,“你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她为何如此,你我心里早有答案,我现在已经明白了,有些事是强求不得,我那么希望阻止那个人轮回,却忘了她更喜欢红尘俗世的多样化。”
“你又有新情人了?随你吧,老娘懒得伺候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家伙,直接告诉我最后一个任务是啥,否则我真怕会提剑砍了狗系统的网线。”
“不是说了,答案就在你心里。既然你跟尚允诺说清楚了,就该知道有些事必须得做。”
“说的也是,可如果和我刀剑相向的人是她,我很希望和你开打。”
施故闭上眼睛还是会想到那个模糊的梦,是她下意识不愿意想起的,却又没法忍住好奇心去想这个。
汪凃笑的意味深长,“原来你也开始害怕了。细究起来,这几千年经历的某些事,不过是你人生的某时某刻,你究竟是怕事情是真的,还是舍不得那个人?”
他认识小骗子的时间不多,但不妨碍把对方当成忘年之交,坑了彼此还会如常相处,这也是汪凃觉得有趣的地方。
天气转Yin,似有零星的雨点落在树上,发着滴答滴答的声音让施故的心跟着变得chaoshi闷热,想否认却偏偏什么都没反驳。
“我这一生活的没你和师尊长久,更不像你们潇洒,不曾做过所谓的天选之子,竟是些鸡毛蒜皮的糟粕事。罢了,跟你说能说出金银铜铁才是奇迹。”
施故不是没有理清楚这其中的脉络,她是怕最后那丁点所求的,在别人看来都是无用的坚持,假设这个别人是她在乎的,那一切无需再解释。
汪凃把某样东西给了她,“拿着吧,天音的事未曾真正感谢你,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希望你不用每天装,也能很开心。”
施故没有接受这个,“你用看将死之人的眼神看我,我觉得很恶心。你其实是稀罕天音的对吧?”
这次,汪凃没有回答她,而是静悄悄地消失在空中,有时候旁观者清,可就算他自己知道又如何呢,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由着心意去做。
施故感受着雨已经停了,淡淡道:“总说我逃避,你不也是如此。”
看来,尚允诺身边的人在被狗系统清理,那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剧情,猜猜还是能猜到部分。
今天的谈话足够施故被处罚几百年的禁制,可是最近每当她强行放大招,禁制就会松开一些 ,估计是想趁此来个打击?
客栈。
朗铁冰还在看书,书里的内容都是关于魂魄的,他甚至还翻到了关于天帝的传说,不知道真假,但是只要跟着一起歌功颂德,兴许还能得到上天的垂怜。
他自嘲地想着这些,听到隔壁的尤复广在大发雷霆,干脆用微弱的灵力关闭五感,免得被打扰。
以至于没发现有几个人踩动了屋顶的碎瓦片,他们来到了尤复广的房间,连结界都未设置,冷淡道:“国师大人好威风啊,怕是忘了教主的约定。”
尤复广让秦刀在外面守着,“你不过就是他身边的狗,有何资格教训本座?本座记得你,你不就是在若徽国做太监的双雪?柳绵绵被你杀了,就不怕被索命?”
许久没有露面的双雪摘掉了面纱,他娇笑着:“揭老底就没意思了,你当年连筑基都不会,还不是教主教的?柳绵绵那个蠢货死了活该!”
原本他就不服气柳绵绵欺压自己,正好那天可以嫁祸给尚允诺,不曾想居然没有人怀疑她,难道女帝真的要扶持这个草包?
尤复广老脸被气的发红,“你们教主有何打算?”
要不是因为星眠还有利用价值,他肯定不会给双雪在面前回答 机会,也不会让对方如此嚣张。
双雪笑了,“让你做老本行。”
尤复广不解,“说人话。”
他以前就是靠贩卖半兽人发家的,后来机缘巧合去修仙,摇身一变成了倒流国的国师,就把这段过去抹了。
“去把那个苦笛抓起来,到时候自然有用。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