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你自己都不知道的重要角色。说真的,维斯特兰市警察局的人担心你。”
“但是按现有的证据,他们并不足以为我申请人身保护令之类的。”赫斯塔尔指出。
“正是如此,所以巴特建议我们这几个跟进这个案子的人有时间多关注你一点,以免你真的被礼拜日园丁绑走了我们都不知道。”阿尔巴利诺微笑着说,“所以我来跟你吃午饭了,法医局离你的事务所挺近,我想我有足够的时间在午休结束之前赶回去。”
赫斯塔尔不可置信地盯着对面这个笑眯眯的人,他这张不经常表露情绪的脸上肯定有一瞬间有一丝近似于“我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罪”的表情闪过。他微微提高了声音:“巴克斯医生,你不觉得你在决定跟谁吃午饭之前,应该先通知那个人一声吗?”
“要是我提前跟你说了我想干什么,你还让我进来吗?”阿尔巴利诺问。
……这倒是。
所以,饶是赫斯塔尔也卡了两秒钟,然后他无奈地挥挥手:“无论如何,你可能选择在午休时间来全市唯一一个没有真正的午餐吃的地方了,整个办公楼的人中午几乎都靠楼下自动贩售机里的东西凑合的,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多少休息时间。”
“实际上,干我们那也是,而且没人会想从腐败尸体解剖室对面的贩售机里买方便食品吃。”阿尔巴利诺坦然地回答,“但是,以做你这个职业的人的薪资来说,这样度过午餐时间也有点太惨了。”
“想要做好一份工作,难免会牺牲很多时间。”赫斯塔尔不置可否地回答。
阿尔巴利诺笑了笑,他在手提袋里摸索了一阵,然后把几个保鲜盒在赫斯塔尔的桌子上一字排开,然后自顾自地说:“所以我一般是自己带午饭去法医局。”
赫斯塔尔看阿尔巴利诺的表情就好像对方是一只不小心跑到州际公路中间的麋鹿,永远也逃不脱最后被车撞飞的命运。
那几个保鲜盒里装的是被切成整齐的三角形的三文鱼三明治、切成块的几种水果还有被纸巾包起来的几块松饼。阿尔巴利诺跟没看出他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一样,把手里的两个盒子推到他面前:“我准备了你的那一份。”
赫斯塔尔定定地盯着他:“阿尔巴利诺,我们上次讨论过了,你与别人相处的时候距离感确实有些成问题。”
他们两个才见过两面,是怎么已经发展到可以让对方给他带午饭了的?而且这个人冲进他的办公室之前甚至都没想过跟他说一声。赫斯塔尔讨厌超出控制的事情,尤其涉及到这个他一共也没相处过几个小时的法医——对方的绿眼睛里有些东西,总让他格外感觉到警惕,甚至比面对巴特·哈代警官的时候还更强烈些。
阿尔巴利诺耸耸肩膀,露出一个小动物似的受伤的微笑来,估计是装的,就为了激起别人的同情心:“或许确实如此,但是实际上我认识的大多数人都挺享受这一点的。”
“可能是因为他们看在你有个漂亮脸蛋的份上。”赫斯塔尔指出,“或者他们干脆想泡你。”
“你要是用好听一点的话恭维别人‘你魅力无限’就更好了。”阿尔巴利诺笑了一声,“你到底要不要吃饭?不要我就去跟坐在你办公室外面的那位甜蜜的艾玛小姐分享了。”
——所以,不知道这么的,他们两个最后坐在办公室侧面的小桌边上把午饭吃完了。赫斯塔尔的办公室很大,摆在落地窗前的那组沙发椅简直像是柔软的云朵,虽然其实从来没人在这个位置休息过,考虑到赫斯塔尔的客户们的……职业,他们可能更倾向于在自己的地盘上见自己的律师。
这个声名狼藉的律师的办公室简直是强迫症患者的最佳归处:所有的东西看上去都一尘不染的,画框和书籍摆放整齐,桌子上每一样办公用品都和桌子的边缘平行,看上去不近人情到像是设计师刚打理出来的设计样板,而不是有一个人一天至少待八小时的地方。
只要待在这样的室内,就会让人觉得把食物残渣掉在地面上绝对是一种罪过,并令人根本不敢在这样的空间里提出有关吃东西的提议,但是阿尔巴利诺显然没有被这种无形的可怕氛围打倒,他在沙发上好像坐得挺开心的。
而赫斯塔尔也得承认,虽然这顿午饭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阿尔巴利诺做的东西还是挺好吃的。而且显然他切水果的刀工非常好:这也不奇怪,反正从赫斯塔尔在法医局的见闻来看,这个人切人的水平也相当高。
“所以你们现在就这么决定了吗?”他们吃掉最后一点甜点的时候,赫斯塔尔问,据阿尔巴利诺说松饼也是他自己烤的。“轮流来看我有没有被礼拜日园丁杀掉?”
“只是一种担心,按照他作案的时间间隔,他可能不会很快就要杀你。”阿尔巴利诺耸耸肩膀,脸上挂着一个奇异的笑容,“但是毕竟他只发短信给你了,这很罕见,巴特担心他会再次联系你。”
“他再联系我,我会报警的。”赫斯塔尔指出。
“如果是拿着刀藏在你床底下那种‘联系你’呢?总之谨慎一点总没有坏处。”阿尔巴利诺吃完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