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强尼”,近几年在五大湖周边流窜作案的一个连环杀手,这个杀手的受害者都是英俊的金发中年男性;杀手强尼会把他的受害者绑架并囚禁一段时间,一些调查表明,在受害者被囚禁期间凶手会给受害者提供良好的照顾——但是同是也会侵犯他们——然后在若干天之后一个刚下过雨的早晨把受害者的尸体抛弃在偏僻的郊外。
“杀手强尼”最开始是圣劳lun斯市的媒体们取的名字,显然因为那个“Rain rain go away,e again another day,little Jonhy wants to play”的童谣,媒体们可能感觉把连环杀手和童谣联系在一起又风趣又夺人眼球,颇有些阿加莎·克里斯蒂的风范。
显然,如果哈代警官没推断错的话,小强尼是雨后跑到维斯特兰市来玩了。阿尔巴利诺同情地看着哈代,感觉他的面色rou眼可见的Yin沉了下来。
毕竟维斯特兰已经有了两个未归案的连环杀手,他们真的不需要再多的连环杀手了。
“好的,”所以哈代干巴巴地对着法医现场勘察员点点头,“把这具尸体带回法医局吧,我希望现场勘查报告能尽快完成,尽量让法医快点解剖尸体:如果尸体上发现了监禁造成的约束伤和性侵痕迹……我们恐怕就得联系FBI了。”
阿尔巴利诺从尸体边上站了起来,腿因为蹲下的时间过长而微微发麻,他忽然有些想要微笑。
天空是种一碧如洗的蓝色,但是显然下一场秋雨不日就将要来临。
赫斯塔尔下午去拜访了一个客户,回到律所、在附近的停车场停车的时候天色已晚,在昏暗的路灯灯光之下,他总感觉到一道目光似乎在若有若无地刺着他的脊梁。
他熟悉这样的目光,往往意味着跟踪者:不确定他是否立场正确的黑帮小弟、想要挖出猛料的记者、不知道在调查什么案子的WLPD警察,芳心暗许的律所实习生。他不太在意,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不至于为一道若即若离的目光分神。
真正值得他分神的东西在他的办公室里——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和他的玻璃食盒一起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里,就好像有人邀请他们进来一般趾高气昂。
阿尔巴利诺向着赫斯塔尔微笑:“晚饭。”
有一种可能:赫斯塔尔贫瘠的冰箱把阿尔巴利诺自尊心的某个部分深深地伤害到了,现在正值阿尔巴利诺休假期间,所以有的时候他甚至有闲心在加班期间带着晚饭出现在赫斯塔尔的办公室里。
“真正的”晚饭,没有冷冰冰的方便食品、自动贩售机三明治和蔫巴巴的蔬菜沙拉。数量有点夸张的玻璃食盒在阿尔巴利诺手边一字排开,赫斯塔尔甚至怀疑中间有一道汤。
“我有的时候很怀疑,你是否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赫斯塔尔语气平缓地指出。
“我想我知道:我在制造和你见面的机会。”阿尔巴利诺坦然地回答,他虹膜的薄荷绿色在灯光直射之下显得异常浅淡,被这色彩圈起来的瞳孔像是一汪深潭。这位法医兼连环杀手向前迈了一步,才继续说下去:“而你知道,在饲养动物的时候往往要保证它们的饮食,才能保证它们rou质的……”
他顿了一下,轻飘飘地吐出那个词。
“鲜美。”
“有些人还认为要确保它们的死亡毫无痛苦,据说,恐惧使猎物的口感变酸。”赫斯塔尔冷冰冰地说。
“确实如此,我不认为给予猎物毫无痛苦的死亡有什么不对,虽然我猜你可能并不那样认为。”阿尔巴利诺笑了一下,“以及,我确实也是为了一些公事来的:关于入狱的赔偿金的事情显然还需要商议,而等到协商开始的时候,我的律师也应该到场。”
阿尔巴利诺就是有一种奇异的能力,能把“我的律师”这个词微妙地表达成一种专属于他的私有物之类的意思。赫斯塔尔对此报以一声冷笑:“你要是还想谈工作的话,我就必须指出,我的咨询是按小时收费的。”
“律师向法医咨询问题也是按小时收费的,或许咱们两个可以把费用互相抵消一下。”阿尔巴利诺带着温和的笑容说出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发言,他毫不见外地把自己安置在了落地窗附近的沙发椅边上,“你要不要也来坐一下?饭快凉了,我想你在继续加班之前还有点时间吧?”
赫斯塔尔慢慢地审视着他,走到阿尔巴利诺身边坐下,他们中间永远保持着得体的距离,落座之后膝盖也不曾相互触碰。阿尔巴利诺把装在盒子里的晚餐推给他,然后开口:“我懂你的这个表情,在你想吐槽我关于社交距离的把控之前永远是这个表情。”
“正常人都会对你的这种表现有些质疑,这是人之常情。”赫斯塔尔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更况且他还得分神考虑阿尔巴利诺身上的什么地方携带着武器,这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你已经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了,”阿尔巴利诺凝视着他,“同理我也不是,赫斯塔尔。”
“你要是想找那样的同类的话恐怕有很多,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