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其中的左撇子去掉。”阿尔巴利诺对那个技术人员说道,“之前报纸上报道过其中的一起案子,有个家庭中的父亲试图反抗,结果被凶手割喉了。报纸上提供了现场照片,看血迹喷射的方向凶手肯定不可能是左撇子。”
“那就只剩六个了,”奥尔加越过椅子去看电脑屏幕,很快说道。屏幕上密密麻麻地列出那六个人的资料,看上去令人头晕目眩,但是奥尔加很快伸出手在屏幕上点了点,指了一下屏幕上的第二张照片,“我觉得这个人是凶手。”
阿尔巴利诺无言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他已经认识奥尔加很长时间了,但是每次看见这样的场景,都觉得确实很超现实。
亨特的反应则更激烈些,他粗声粗气地问道:“什么?!”
“凶手在第一案里曾经把一个成年男性吊死在屋顶上,他那至少不能太虚弱,排除这里的四号和六号,这两位一看就是瘾君子。三号看上去没问题,但是医疗记录显示他入狱后被检查患有红斑狼疮,这张照片是他入狱时照的,看上去还很壮实,但是现在肯定已经因为激素治疗而发胖了,不符合那些证人的目击证词。一号和五号都已婚,给他们的老婆打个电话就知道他们有没有作案时间——但是我倾向于凶手未婚,所以我选二号。”
奥尔加语速迅速地说完了,然后好整以暇地看向亨特。
亨特目瞪口呆地看回去。
“好了,”阿尔巴利诺差点笑出声来,他打断了这场无言的对视,“我看我们还是给那两位已婚者打电话吧。”
赫斯塔尔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走到了那栋漂亮的白色房子前面。
他不关心巴特·哈代的家庭,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个人住在那里,但是阿尔巴利诺肯定是知道的:在他走上台阶的时候,脑海里有些奇怪的想法:诸如,他猜测阿尔巴利诺肯定曾经被邀请到哈代家做客,他可能就走上这些台阶,敲响了门——
赫斯塔尔在伸出手去按门铃之前,忽然皱起眉头来。
然后他毫无征兆地伸手在门上推了一下。
随着一声吱呀长响,那扇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
亨特放下电话,看向其他两个人:“如果她们没有说谎的话,最近她们的丈夫都在家。”
“那就按照她们都没有说谎来估计,我就说选二号了。”奥尔加笑眯眯地说道。
“当然也有可能,那个人全程使用现金付款,所以我们根本没有把他从嫌疑人里面筛选出来。”亨特声音粗哑地给她泼冷水,奥尔加浑不在意地向着他笑了笑。
也就是这个时候,阿尔巴利诺盯着电脑屏幕上铺展开来的个人资料,忽然开口了。
“或许是我多心了,”他皱着眉头说,“但是这个人的信用卡记录……他最近住的旅馆在巴特的女儿的学校对面。”
奥尔加说“那怎么了”,而亨特则问道:“什么巴特?”
阿尔巴利诺慢慢地说:“我希望不会那么巧,但他今天本来去了趟法医局,但是中途忽然接了个电话离开了,说是她女儿在学校有点事。总之——现在想起来,我觉得他当时的表情有些不正常。”
奥尔加也一边听一边慢慢地皱起眉头来,也就是这个时候,阿尔巴利诺忽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路。阿尔巴利诺向他们倒了声歉,把电话接了起来。
“赫斯塔尔,”在打电话来的人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另外两个人听见阿尔巴利诺忽然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原来在出了这种事情之后,你的第一反应是给我打电话吗?”
第61章 以撒的祭坛 03
“……就算是贝特斯不在也能看出来,”奥尔加环顾四周,低声说道,“这里发生了打斗。”
他们站在哈代家的客厅中央,面前是一片狼藉:被打碎的玻璃花瓶、从原位上撕扯开来的地毯和翻倒的椅子;阳光从敞开的门口斜斜照射进来,给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诡谲的气氛。而联系他们的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就站在桌边,紧皱着眉头、略显恼怒,就是坚决不看阿尔巴利诺。
而阿尔巴利诺就好像没注意到对方微微的不自然一样,他扫了赫斯塔尔,跟没事人一样说:“我以为你会报警。”
“你们可以看看这部笔记本电脑,我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它是开着的,”赫斯塔尔指了指桌子上的电脑,被设置成常亮的屏幕散发着惨白的光芒,“我认为看了这上面的内容之后还去报警不是个好主意。”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微妙地从阿尔巴利诺的肩膀上越过去,看向了奥尔加。等奥尔加和亨特过来的时候,他从善如流地往边上退了一步,把位置让了出来。
奥尔加探过头去,看见电脑上是个打开的文档,上面写着些字:
尊敬的哈代警官:
我猜您在回到您的家之前,已经去了一趟您女儿的学校,那您就应该已经知道可爱的小克莱拉身上发生了什么——同理,既然如此,您就应该能很容易地猜到您妻子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