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应桀近日可谓闲出了人生新高度,老王爷的丧仪礼毕,魏吾光忙于婚事,他便只能一个人在房间里喂鸟斗虫,不消片刻,这位没耐心的登徒子便无聊到唉声叹气。
正巧厚朴进门,瞧见他像个小童般的神色,忍不住莞尔一笑,轻柔地拍了拍夫君的肩膀:“王爷。”
“厚朴,你来了。”王应桀拉过厚朴的腕子将他抱在怀里,嘟囔道,“瞧瞧,这凤鸟不知何时都下了鸟蛋当了爹爹,我却无人相伴寂寞得紧。”
言语中的亲昵令厚朴心中涌起暖意,却感受到了王应桀的手有些不规矩,连忙推着夫君的肩膀站起身:“王爷……”
“叫相公。”
“相公,魏大人的大婚礼单已经拟好,请您过目。”厚朴将红色的礼单递上前去,不料王应桀只是不耐地摆了摆手:“这种事儿有什么要过目的,便只管挑贵重的送就是了,一切由你做主。”
“是……”厚朴收起礼单,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应桀与他朝夕相处,将自己的这位小妾从里到外摸得透彻,见厚朴的样子,便能猜出几分他的为难,却又因为喜欢瞧他窘迫的样子而只顾喝茶也不搭话,等着厚朴面色已近熟透,心里将美人窘态好好品咂一番,才缓缓道:“还有事儿?”
“相公先前叫我选个好日子,日子已经挑好了,下个月初五。”
“好日子?”王应桀竟叫他说得一愣,“挑好日子做什么?”
“纳元夕公子入府。”厚朴说罢,眉头还微微地皱着。
先前,他瞧见那位元夕公子与自家相公露水一夜之后的惨状,早已心有戚戚,王应桀虽蛮横霸道,嘴上又不饶人,对待喜爱的人却少不了几分温柔。王府多年只有厚朴一人,王应桀突然说要纳妾,任谁也会认为元夕公子必定是他心尖上的人,但自从那夜之后,王应桀再未去过书房,对元夕的死活不管不顾,现在竟连要纳妾的事儿也忘记了。
厚朴为人老实正直,心里自然同情元夕,却认为王应桀也自有自己的理由,各种矛盾情绪交织下不知如何表达。
王应桀挑起眉峰,似乎这才想起自己要纳妾:“对了,我是说要纳他为妾。”
厚朴垂下眼睛。
“你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王应桀站起身,仗着傲人的身高挑起厚朴的下巴,只见俊秀的眉眼中已流露出不忍。王应桀心里冷笑一声,声音却愈发柔和:“厚朴当真心软。”
厚朴一阵心慌,身子向后退了半步。
王应桀是最讨厌他的眼泪与心软的。
“王爷恕罪。”厚朴还未来得及跪下,王应桀已扶住了他,脸上三分寒冷,七分调笑:“这就要跪?叫下人瞧见了,当我如何苛待厚朴,不过夫妻间闲聊也将你吓成这样。”
“我知道王爷并非苛待我。”厚朴慌忙解释,“您使我受教,事事依我,已经百般纵容,不过是希望我有不输那些男子的气概,我只怕叫您失望。”
王应桀背过身去,在房间里缓步慢踱,并不应承厚朴的一番表白。
门外温度适宜,已有蝉鸣声阵阵,吵得人焦灼不安。
“明日,我去书房一趟。”
听得王应桀开口,厚朴先是一愣,随即绽开了笑容:“我叫人通知元夕公子。”
“要你多事!”王应桀突然冷声呵斥,“我要去瞧瞧自己种的那盆茉莉花开得如何,关那个贱人何事!”
厚朴却依旧是笑盈盈的,上前一步握住了相公的手,面颊微红,低头不语。
“我当真是要去看花的……”王应桀嘴硬得很,“所有我的事,件件都不许你过问,别以为说几句讨好的话我便会依你左右,没有下次,明白吗?”
“是。”
这便是王应桀,好好的话,偏说得绝情。
夜间月光暧昧,连虫鸣都变得低沉旖旎,厚朴核对完礼单疲惫不已,只觉得眼睛酸痛,连肩膀也变得不很爽利,便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莫不是上了年纪?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君子要自省其身,定是他近日疏于习武,才会如此,怪年纪做什么。
哀愁岁月,他竟也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了如此琐碎。
命下人放好热水,厚朴褪去衣衫,将僵硬的身子泡于热水中,入水时的舒爽令小男人不禁叹息一声。身心渐渐松弛,饱暖yIn欲,厚朴下腹渐热,竟是有些动情。
王应桀近日夜里不常来找他,凡事不许他多问,厚朴便默认相公去了姨娘那里,今夜吃过饭王应桀便没了踪影,怕是不会来了。
虽然房中仅厚朴一个人,却灯火通明,仿佛叫许多人瞧着,厚朴脸皮薄,只能做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事儿,他闭起眼睛,手指探到水中,往微微张开的花蕊上一揉,整个人猛地颤抖,酸爽从小小的rou泬直冲脑门,这叫人如何把持。木桶宽大,厚朴双腿略打开,长着薄茧的手下力气在Yin蒂上按压,近似凌虐的快感令他扬起胸膛,后脑靠在桶边娇喘连连。
忽的,背后凉风,椒ru已被身后人持于掌心,厚朴一声惊呼,下意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