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油彩的角儿谢了幕,一屋子戏迷乌泱泱地挤出了戏园子。孙骁靠在后门石巷上,慌张地张望着寻找着自己那个中场就离去了的媳妇儿和车夫。
怎么突然都不见了呢?不曾落单过的小少爷搅着手指,委屈间又被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一只野狗吸引了注意力。
那只狗大概也在戏园子里吃了不少好心人的施舍,心情愉悦耀武扬威地仰着脑袋甩着尾巴就在后巷里逡巡着。鼻子抽动间,它停到了一处汪着水渍的石墙前,不知是哪家的发情的母狗在它的领地里留下了这些痕迹,野狗龇牙狂吠两声,抬起后脚瞄准墙脚的水渍哗哗地撒出一泡泡热尿来。
“哎哟!这是孙大帅家的小少爷吧!”孙骁正看得出神,忽然被一道尖锐的嗓音唤回了思绪。他回头一看,这才发觉身后小门里钻出一溜抬着漆黑色木箱的人,大概是戏园里的人在搬行头,人流里还夹杂着身量细条的角儿们,只是褪去那层白的红的油彩和华丽厚重的戏服,穿着粗布麻衣的人儿一点没有了台上的惊艳。
“呵呵,常听人说孙少爷爱听我唱的崔莺莺,可这还是我第一回看见真人呢!”没得到回应的来人一点不怯,反而扭腰又逼近两步,笑盈盈地和这位小少爷套近乎。
孙骁瞧着那人总觉得浑身难受,这个人身量高大,分明是个男人,却掐嗓扭tun,端着戏台子上的那套姿态,生生活成了个不男不女的别扭模样。一想起这人就是那台上的崔莺莺,孙骁甚至有些泛恶心。他别过头看向那只还贴着墙脚闻味儿的野狗,并不想答话。
可惯会讨好人的戏子一点不怕他的臭脸,甚至边笑嘻嘻地说着话,还边往他仍带着些婴儿肥的脸蛋儿上摸:“小少爷长得真俊,我之前有幸见过大帅一回,想来少爷以后大概也会成为大帅那样高大勇猛的男人……”
温热的手指划过孙骁的脸蛋,甚至似有若无地碰到了他的唇,孙骁憋了半响的委屈、愤怒突然爆发,猛一张嘴就咬住了那个戏子的手指。
利牙咬破指头,戏子痛得瞬间跳了起来,可他怎么也抽不回自己的手指,只能眼看着鲜血从一脸Yin狠的少爷嘴角淌下,小戏子被那个眼神吓了一跳,尖叫一声猛地推了一把孙骁,这才救下自己的手指,没被这个说变脸就变脸的小少爷咬下半根来。
奈何他的确惹不起这个狠心的小少爷,小戏子捂着手,咬着牙不甘心地被一旁看戏的园里人牵着走了。
而这时,消失了许久的罗勇也才慢悠悠地拉着黄包车回到了巷子里。孙骁啐了一口血沫,一脸秽气地爬上了黄包车。就连罗勇也被小少爷吓了一跳,作为家中独子,孙骁虽然平日也很娇纵,但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出手伤人的事,孙大帅甚至一度常常叹惋自己的这身军服无人可继,可,这位少爷似乎并不完全是大家看到的那样。
罗勇脑海里一出现孙骁可能很快就会长大,会变成像孙大帅一样铁血手腕的男人,就忍不住后脊梁发冷,直冒冷汗。
“罗叔,”莫名其妙的,孙骁这时也开了口:“怎么突然换垫子了?”
回忆起被陈潋弄脏的软垫,一向稳健的罗勇脚步都有些乱了:“啊,噢,是换了,之前那个用太久了,换了个新的。”说完,罗勇兀自补充道:“刚刚少nainai身子不大舒服,所以我就先把他送回府里了……”说着说着,罗勇又觉得自己实在多嘴,人家又没有问!
但孙骁似乎又回到了一个普通的小孩儿模样,听完罗勇明显慌张的漏洞百出的解释,也只是嗯了一声。罗勇紧张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也是,这人不过一个十岁的小娃娃罢了!
回到府里,陈潋果然脸色苍白地躺在屋里。孙骁上前牵住他露在被窝外面的手,委屈地声音都有些发抖:“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先走了?”
陈潋看着委屈巴巴的小孩儿,心里愧疚得很,伸手就搂住了他,抱歉地说着自己和车夫串好了的供:“身上有些发热,没什么大碍,只是怕扫你的兴,所以就先回来了。你,是不是一个人等了许久?”
埋在媳妇儿熟悉的怀抱里,孙骁难受的心情终于缓和了些,他蹬下鞋子,窸窸窣窣地爬上床,紧紧地抱住了陈潋:“还好,我陪你睡会儿吧。”
各自烦恼的两人相拥着,却都没能睡着,孙骁将头扎进媳妇儿柔软的胸膛里,安分了没一会儿又躁动起来,摸索着解开了陈潋的衣襟。白嫩的rurou和缀在其上的两颗圆滚滚的ru/珠儿露了出来,孙骁轻轻掐了两下那颗被他吃得越来越大的ru头,随后张口就含了上去。
有些充血发硬的nai子被shi热的口腔裹紧,shi滑的舌头还抵住nai尖,汹汹地往细小的ru孔里钻。啧啧水声从小丈夫的口间溢出,陈潋抱紧丈夫的脑袋,方才才偷吃过的下身也食髓知味地蠕动着吐出一汪粘粘的汁水出来。
“嗯啊……”陈潋偷偷绞着腿,没忍住细密快感的折磨,泄出了一句婉转的yin哦来。小丈夫从温软的胸脯间扬起脸蛋,有些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唔,没有,相公,也吃一吃这颗吧……”陈潋脸颊飞红,却还是忍不住托起另一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