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帅这次回府,难得在家住了大半个年头。往常陈潋只觉得家里人多热闹,如今却日日夜夜地觉得寂寞难捱。
大帅不知是为了方便教育儿子还是为了将黏糊的二人分开,自那日让孙骁祠堂思过之后,就勒令孙骁搬出了院子。
孙骁在那头不服气地跟着老子学扛枪杆子,陈潋就在这头眼巴巴地等,就等着大帅哪天心情好了能开开恩,让一晃几个月没见的两人见上一见。
终于在又一个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陈潋等到了他的小相公。那时他正蹲在院角,捏着一把小黄鱼干逗弄着一只不知从哪里爬进来的小白猫。
他半蹲着,弓着细长的腰肢,一手提溜着长袍的袍尾,一手捏着一条晒得香香脆脆的小黄鱼,凑到小白猫的嘴边,一见小猫儿张开了嘴又立刻收回了手,刻意逗它玩儿。小猫儿也不炸毛,软绵绵的喵呜一声,讨好地伸出一截红舌来舔舔陈潋的细长指头,陈潋笑笑,终于将那条鱼干喂到了小猫儿的嘴里。
孙骁哗地一声踹开门时,迎面看到的便是自家媳妇儿蹲在墙角的背影。陈潋还没反应过来,那只一身白毛的小猫儿已经被吓得惊叫一声,喵呜喵呜着爬上墙头跑走了。
陈潋刚一转头,便被人一把搂进了怀里:“潋潋!”听见熟悉的声音,陈潋立刻丢开手里的袍子和鱼干,反手抱住了许久不见的孙骁:“相公……”
互相挂念的二人蹲在院角相拥了好一会儿才略略减缓了心里的难受。而后孙骁拉着蹲得脚麻的陈潋坐到院里休息的石凳上,两人这才缓过离别的劲儿来。
“相公,你长高了,也瘦了……”陈潋有些心疼地摸摸孙骁削瘦的脸颊,难得有些失了体统地抱怨:“大帅怎么这么狠心!总归是自己的孩子,就算练兵也该偏袒些……”
孙骁也不接话,只深深地看着眼前撅着嘴巴颦着眉头的陈潋,随后还是没忍住凑过去含住了那张红润诱人的小嘴,甜滋滋滑溜溜的,和他夜夜思念的味道一模一样,他狠狠地吮吸着那条shi滑的舌头,舔弄翻搅着像是裹了蜜糖的口腔,努力的咂摸着记忆着这股让他放不下的滋味。
一吻毕,陈潋被亲得满脸通红气息不匀,哼哼喘息着抱怨他怎么亲得这么凶,把他舌头都吸麻了。
孙骁嘻嘻笑着,贴着媳妇儿泛红的脸颊边亲边低声说:“我前几日做了个梦,梦里你光着屁股骑在我大腿上蹭,蹭的我一身都shi乎乎的,然后我第二日起来发现,腥臭的Jingye挂了我一裤裆……”
陈潋听得浑身泛红,将头埋在孙骁肩头上,羞得不敢抬起头来,但空虚了许久的下面却诚实地吐出了一波又一波的yIn汁,黏在rou瓣儿上,挠得他心尖儿痒。
见他羞赧,孙骁逗弄得更起劲儿,一个劲儿问他:“潋潋,我是不是长大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生孩子了……”
陈潋垂着脑袋闭着眼睛还是不肯说话,只是忍不住往散发着高热的孙骁身上贴了贴,一副予取予求的可爱模样。
孙骁盯着他看了半晌,挂着嬉笑的脸很快又沉了下来:“潋潋,你一定要等我!”
陈潋这时似乎才觉察出一些不妙的氛围来,慌张张开眼看向孙骁,满脸疑问。
孙骁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北方告急,急需支援……”
看着陈潋一脸惊讶,孙骁告别的声音也不自觉心虚了起来:“我爹大概这几日就要带着队伍离开了,我可能也要……”
陈潋蹭一下站起身来,原地踱步两圈,急嚷嚷道:“怎么可能?你才多大?不行不行!孙大帅真是老糊涂了,我不准的,我不准你走,你哪也不准去!”
“潋潋!我爹说的对,我只有快点长大,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才有能力保护我最重要的东西,才有资格拥有你!你能不能,等我回来?”
陈潋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孙骁,在这大半年没见的时间里,他的丈夫似乎真的变了好多,他欣喜于这种变化,又恐惧这种变化会拉开两人的距离。尽管如此,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理由去拒绝这种伴随着成长的变化持续进行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任凭两行不甘的泪水滑下眼眶,瓮声瓮气地答应道:“我会等你!”
……
一排军绿色大卡车载满了整整齐齐的新兵老兵,小镇的街道挤满了送行的家人,抹眼泪的、强装镇定的……熙熙攘攘一片,最后一阵鸣笛声结束,熙攘的街道只剩扬在空气中的一片黄土。
陈潋最后甚至都没看清自己丈夫穿着军装的模样,他愣愣地站在府门前,街道上送行的人慢慢散了,穿着花红柳绿的姨太太们组好牌搭子也走了。只剩还不习惯离别的陈潋站在扬起的黄土中,被满心愁苦涨得又酸又痛,好半天才缓过来。
府里的管家第三次来请时,陈潋才晃着身子迷迷糊糊地往院子里走。
空荡的长厅、寂静的庭阁、寂寥的花园……越往院子深处走,陈潋越觉得不对,有人在跟着他!
陈潋被吓了一跳,慌张加快脚步,身后的脚步声果然也加快了节奏。陈潋绕过柱廊,慌忙回头一看,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