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别扭的。
就是他吧,长得真好看、皮肤也好,和秦泽汐挺配的!但好像比秦泽汐大几岁吧,不知道两人怎么认识的。
好看归好看,也不至于让秦泽汐那么喜欢吧。
那可是秦泽汐,这几年……听了好些天,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时灿开玩笑对秦泽汐说,“没想到你这么有名气。”
隔行如隔山,错那么一点都是鸿沟深壑。
时灿不知秦泽汐得过几个奖,不知他在入学之初就已经让好些人耳熟能详,他没打听过关于秦泽汐的事情,自然也不甚了解。
两人此时坐在高铁上,正去往其他城市。
无事可做,自然而然聊天,彼此都觉舒心惬意。
时灿好奇秦泽汐怎么能离开学校好几天,怕他耽误课程影响学业。
秦泽汐表示很多课都是完成作业,可以跟老师商量。
再者,他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请假,没人会拦。
“怎么,想知道我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说说。”
秦泽汐侧头凑到时灿耳边,像个忍不住炫耀的花孔雀,“想听什么。”
“没什么想听的。”
时灿轻揉自己的太阳xue,眉眼微弯,五官既清冷又Jing致,让人恨不得一直盯着看,“你小时候身体不好,没有长时间接受专业的美术绘画培训。
后来身体好了不少,你很努力,作品一炮而红,连续得了好几个有分量的奖项,在国际上也很能打。
不仅如此,你的作品已经被好几个知名收藏家开价,得到了市场的认可。
你完全可以凭借作品成为美术学院的学生,但你还是选择主修全校最枯燥的专业,数学。”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们学校的学生,都乐此不疲帮你宣传这些光辉事迹。”
“有一点他们说得不对,手术之前我就很努力。
手术之后,我身体素质跟上了,我从‘勤奋型’变成了‘天才型’艺术家。”
时灿抿着嘴唇笑他,心想天赋和身体素质有什么关系。
“还有,数学一点都不枯燥。
在我看来,数学和艺术一样有意思。”
秦泽汐拉住时灿的手,亲吻指腹压低声音道,“咱俩换个座怎么样?你斜对面那哥们,总盯着你看,烦死了。”
不换,麻烦。
时灿抽回自己的手,落在淡粉色的唇边。
不换也行,那你让我亲一下,给那哥们瞧瞧。
秦泽汐前倾身体,嘴唇已经凑到那莹白凝润的脸颊旁了,跃跃欲试,“我自认为最光辉的事迹,就是第一次……”时灿忽而抬起眼睛与他对视,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形成Yin影,美得不像样子。
他看着秦泽汐,眼神在说,你继续说试试看?“……第一次做助理,就是给你服务。”
秦泽汐弯道超车,当场换了赛道。
小心思是什么?是说时灿的话,让时灿无话可说,“我跟着你学到了很多,比学校老师教的还多。
光辉时刻,实至名归。”
可不是嘛,都是床上功夫。
时灿打量秦泽汐,目光缓缓扫过他的鼻梁与嘴唇,越来越沉。
不是“冷淡”的那种改变,正好相反,是越发醇厚,越发有韵味。
“怎么了?”秦泽汐见时灿不说话,清了清嗓子问,“想什么呢。”
时灿摇头,收回自己的视线。
学生口中的秦泽汐,和时灿眼中的相去甚远。
就连只和秦泽汐有几面之缘的蓝离,亦说他酷,说他话不多。
时灿心中忽然冒出些个念头,挺有意思的——秦泽汐这份温柔开朗,原本是为谁而准备?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与秦泽汐之间发生过什么?思绪飘忽,一开始就停不下来——秦泽汐不过二十二岁的年纪,心中念着一个人,怎么会说“这么多年”?难道是青少年时期的相识?还是时灿真的听错了?这个人与时灿究竟是哪里相似,以至于秦泽汐愿意将所有情绪保留,尽数在他面前袒露。
好奇之余,还有点其它情绪在时灿的胸腔回荡——像一滴冰冷的雨水落在热滚滚的心口上,一震,止不住轻抽,然后缓缓蒸腾,消失不见。
片刻过后,在不经意之间又是一滴,落在不同的位置。
时灿有些嫉妒,很轻很浅。
轻到大风刮过那雨滴便不见了,浅到他甚至找不到情绪究竟是哪里而来,又将从何处消解。
一溜烟,无影踪。
可是,“浅”不代表没有。
轻,意味着时灿不允许它“重”,抗拒这种情绪被放任生长,连点养分都不能给。
时灿还有些羡慕与自嘲,同样也微不足道,只比嫉妒重了些许。
大学校园里那些学生都会因为秦泽汐的目光而羡慕不已,更何况时灿身处其中,自然也难免有如此的情绪。
至于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