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绚烂,等待凋零,最终陨落。
秦泽汐坐在时灿对面,手里拿着铅笔与速写本,全情投入。
笔尖在纸面上沙沙移动,秦泽汐看着他的侧脸,面颊上多了柔情与羞涩。
极具浪漫主义气息的年轻画家,身体里每个细胞都被艺术而侵染。
他笔下的画,是艺术,他眼前的人,更是艺术。
完美无瑕。
秦泽汐对时灿着迷不已,回过神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脸颊红了。
太阳逐渐落山,在天边形成最后的微光。
两人都没有说话,没有打破当下的美好。
画家与模特,他们在眼神中交流,他们以画卷传递爱意。
做我的专属模特。
秦泽汐以眼神询问。
这一次,时灿没有立刻拒绝。
他淡淡一笑,以后再说吧。
一个问题,两次开口,无非是对答案的迫切渴求。
怕对方不答应,怕错过任何一次机会。
秦泽汐年轻气盛,自然是不管不顾迎头直上的处事风范。
只是说来奇怪,下了热气球,连一向冰冷沉稳的时灿也做了同样的事,如出一辙。
他问了什么?时灿看着秦泽汐说,你真不打算和我说说心里的人?日落西山,最后的一丝晚霞将天际映到通红,而后慢慢变成紫色,最终与黑色幕布融为一体。
月色下亮起一束又一束彩灯,与空中的璀璨繁星交相呼应。
时灿原本低下头,话说出口的同时看向秦泽汐,双眸中的大丽花衰败凋零,而那份“美”则成为永恒。
秦泽汐一愣,想了想后率先往前走,“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我。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秦泽汐选择的酒店位于半山腰,房间内设独立阳台,面朝广阔湖景。
两人登记入住,直接进入“夜宵”时间。
秦泽汐点了水果和红酒,还为时灿准备了他最喜欢的坚果。
我没说过喜欢这个。
有些话,不必说。
秦泽汐与他朝夕相对,对方的喜好与偏爱,藏不住。
“你心里的人,对你哪一点不满意。”
这是时灿想到的第一个问题,也是唯一的问题。
他为秦泽汐鸣不平,心想还能挑出什么毛病?“我心里的人和我没有交集,互相不认识,不存在满意不满意。”
“不认识就喜欢人家,年纪轻轻,这么孤独。”
“那又怎么了,谁还不能有个暗恋自由。”
秦泽汐起身,伴着夜色拿起阳台角落处的吉他,自顾自弹唱起来。
“Don' tbeafraidoftomorrow,Justtakemyhand,I' llmakeitfeelsobsp;bettertonight.*”秦泽汐余光与时灿交会,浑厚性感的歌声让人欲罢不能。
时灿上下打量眼前这位年轻人,他的浪漫,他的无赖,他的洒脱,他的Yin霾……一切都在时灿的眼中闪过。
很快,亦很慢。
“Suddenlymyeyesareopehiofocus,Weareallilluminated,Lightsareshiningonourfaces,blinding.*”霎那,时灿砰然察觉,原来由那rou刺所引发的“嫉妒”已经难以压制。
心口的绵绵细雨越落越大,来不及蒸腾消散,已积攒成渊。
即使时灿没有给予任何养分,这种负面情绪仍然肆意生长,越来越重。
嫉妒什么呢?秦泽汐为一个人准备了自己的全世界,充满热忱与执着。
嫉妒的是这份感情,还是那个人?时灿分不清楚。
大抵“鸡生蛋,蛋生鸡”的关系。
“你应该让你喜欢的人听你读诗和唱歌,或许会喜欢上你。”
时灿有点兴奋,又觉这揪心的感受不可思议。
算了。
时灿决定今晚放肆的嫉妒,他走到秦泽汐面前,命令他:放下吉他,抱着我。
秦泽汐照做,那处一下就不受控制,起来了。
时灿以手指安抚了片刻,进而再次出声:进屋怎么样,你应该把力气花在我身上。
一夜缠绵,第二天的行程是重头戏,有秦泽汐专门安排的艺术展。
美术馆位于森林深处,以公园进行围绕。
两人起了大早,乘车前往。
“美术馆的一层有一部分现在艺术展,上面是画展。”
秦泽汐提到过,有个展厅都是我的画。
时灿点头,既然是秦泽汐安排的,那都可以看看。
来到美术馆门前,巨大的介绍海报映入眼帘。
海报上印着展厅中最著名的画作,角落处还有几家主办工作室的Logo。
时灿对工作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