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初在芸罗郡主尚未来祭司院前,微臣就一直随在前任大祭司身边已有两三年,深知大祭司的身体情况并非有漾,之后为何会无故重病而死,这些如今想来皆是拜郡主所赐。”姝灵愤怒诉说道。
贺芸罗的脚步倏然停住,厉声喝斥姝灵道:“你胡说,休要将罪名乱按到我头上。姝灵,这些年我待你一直都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对我?”这一声声质问敲击在姝灵心头,但她面色沉静,眸底晦暗,神情坚定。
王座上的男子同样面色平静将他们看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就看着贺芸罗如何一步步走向自取灭亡。今日的一切因果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相比贺青彦就没有那么淡定了,他站出来一步维护贺芸罗道:“殿下莫要听人诋毁芸罗,这些年阿罗做大祭司兢兢业业,若是她真有什么问题,前任大祭司又怎会将大祭司的位置传给她呢。”他这话无疑给了众人当头棒喝,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说出的话自是都在点上。
姝灵伏下去再次叩首道:“正如国师大人所说,问题就在于既然芸罗郡主早就有野心,前任大祭司会那么糊涂的看不透吗?答案是大祭司早就将她的目的看清楚,贺芸罗为怕大祭司将她揭穿就设计了一出甄选的戏码,所谓的灵鸟选中她为下一任大祭司,全是她在灵鸟身上动了手脚,以蜂蜜涂抹诱之,此种小人做法才致使最后她得胜脱颖而出,否则又怎会是她?”姝灵说罢咬牙切齿,想必真是对贺芸罗恨之入骨。
“胡说,你这是在血口喷人,大祭司是老祭司传给我的,这些年我为北魏所做难道都是假的吗?你们一个个的都来陷害我,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就在姝灵戳穿她的那刻贺芸罗再控制不住自己,咆哮着冲向姝灵,殿外的亲卫军听到声响均纷纷冲进来按压住贺芸罗,免得她在玉清殿中做出伤害君主之事。贺芸罗在亲卫军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很快就被制服,她脸贴着地面,双手被制压在身后,动弹不得。
贺青彦见此忙的上前来请求道:“殿下,芸罗并非有意冒犯殿下,此乃一时情急,还望殿下能从轻处置。”他面上这么说,眼底却已盛满了戾气,却要显得越加的卑微。
原来竟连大祭司位都是贺芸罗耍的手段,当真是她每一步都算计好了。一切真相浮出水面,当初她是如何走到今日的苏映寒已不想再去深究,原是按照魏帝的意思让她搬出魏宫就将姬颖的事给了结,可没想到贺芸罗做的事可不少,这不就又有人来揭发,本是对贺青彦有所忌惮想先将此事压一压,但看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已是一触即发不可避免。
“我不服。”贺芸罗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们这是陷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凭据的事就想栽赃在我头上,老祭司会在天上看着你们的,你们定会受到报应。”
“既然不服,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苏映寒淡淡撩眸说道,说罢就让人去准备了。到了此时贺芸罗才总算是看出来今日的这场戏就是做给她看的,他们早就看穿了她抓到了她的把柄,所以才请君入瓮,让姝灵出来指证她,为的不过就是彻底将她谋夺大祭司位给揪出。
事情的过程并不复杂,祭司院的灵鸟事先被人喂食过花蜜,而写有贺芸罗的祭牌上则也在花蜜水中浸泡过再晒干,灵鸟吃了甜食自然还会再吃,闻着花蜜味就将牌子给挑了出来,就是这种小把戏却将人给哄住,只能说明祭司院的人太过没有心计。
贺芸罗眼睁睁看着这一幕重演,仿佛回到了过去,那年她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早已在为自己谋算。她每走一步都是对的,也都在别人之前,她一直都深信只有她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得享那至高无上的荣耀,只因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没能熬到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也许这就是命吧,就像当年她在老祭司的饮食中下毒,这也是她的命,为了给她让路而必需牺牲的命。
第92章 皇权更迭
苏映寒冷沉说道:“国师,这件事已然清楚,还要本宫如何再去相信你们?芸罗郡主一而再的犯事,是将北魏国律置于何处?是将皇室玩弄于股掌之中?还是谁借给她的胆子,让她有权利将魏宫掀得腥风血雨?”这些质问既是冲着贺芸罗又是在对着贺青彦说的,同时也是在警告他,敢挑战皇权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贺青彦面色一凛,到还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一巴掌狠狠甩在贺芸罗脸上,骂道:“愚蠢。”这句愚蠢也不知道是骂暴露自己还是为教训。贺芸罗捂着半边被打红肿的脸,此刻才开始冷静下来,她努力压制着眼眶中的眼泪,委屈、无奈、愤恨全都无处发泄,只好低垂着头,不敢在贺青彦面前放肆。
苏映寒懒得搭理他们的演戏,只冷冷下令道:“着即日起夺去贺芸罗郡主位,再不得踏入魏宫半步。”
什么?贺芸罗瞪大了眼怒视着王座上的苏映寒,现在连她的郡主封号他都要夺去,还禁止她来魏宫,与其这样还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何必如此羞辱人。
“将她撵出去。”苏映寒见贺芸罗无动于衷,厉声斥责侍卫。
直到贺芸罗怀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