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流光繁华,好似那缀满星河的辰光,能照亮他前进的道路。
“驾。”猛地抽动缰绳,他骑马快速追上去。心中没有比此刻更清楚,无论她是谁,此刻在他身边是他想要保护的人不就好了,她若真是故人那他就拼了命的护着她,给她最好的繁华盛景,如果她不是,那就与他一起携手创造这繁世盛景,他相信冥冥中自有安排。
前方的女子奋力抽动缰绳,马鞍在她胯下摇动着,她半支起身子全情的投入其中,有股不服输的倔强。奈何身后这位看似美丽的男子并非普通人,他可是北魏最尊贵的太子,北魏人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即便是他生来也要先学会骑马,马术自然不会比她的差。明知她耍赖先行,却还是花不了多大的功夫就被追上。当两人齐头并列时,阿月侧目看向他,啧啧称叹道:“想好条件了吗?我可是已经想好了,你可不要输了哭鼻子才好。”这本是玩笑话,自她口中说出来却有种小孩子气的味道来。
苏映寒哂然一笑,不再说话,奋然极追。他的动作很快,大有超过阿月的势头。乌蓬树近在眼前,宽大的枝藤已在向他们伸手,而苏映寒也超出阿月两步之遥,到底是男女力量悬殊有别,即便是阿月先前在军营中有过历练,还是同从前不一样了,若换成以前,骄傲自负的望月公子哪里会容他人胜过自己,势必也要令人伤她一千自损八百。可以她现在的能力,除了借助别人,以智取胜,再不复从前的功力,即便她已经在重头开始练习,终究是伤了底子。这些,全都要拜一个人所赐。
“驭。”苏映寒拉住缰绳,骏马率先一步停在乌蓬树底,他目光如炬,迎接着慢他一步的阿月。
“你赢了。”阿月跳下马背,拍了拍手道。既然是她自己说比试的,愿赌服输,技不如人没什么好抱怨的。
阿月盯着苏映寒,可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吱声,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底忽然没来由的有些慌乱,莫不是他看出什么破绽来发现了她是谁吧?并不是刻意的要在他面前隐瞒,而是没有这个必要相认,就算认出了彼此又能如何,一切都不会有所改变,反而只会给她增加麻烦。
“说吧,要我做什么?”阿月被他炙热的眼神给看的有些局促,尴尬的问道。
苏映寒也不再为难她,从她躲避的神色中他已读出她的意图,所以他不会逼她,只要是她想做的他就尽力去成全。
躺下身,靠在柔软的草地上,背后是郁郁葱葱的青草香,头顶是枝叶葱茂的乌蓬树,透过树顶缝隙的枝叶间能看到七彩阳光漆洒下来的斑驳琉璃,美得晶莹剔透。而她就站在光影下,如雾如幻,仿佛只要眨一下眼就会破碎消散。指尖,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触碰到了她的手,奋力一拉,阿月就在猝不及防间跌落在他身上,被他抱个满怀。太过意外,丝毫没有心理准备,阿月想要挣扎,他却抱的更紧。
“别动,就这么让我抱一会,这就是我的要求。”果然她不再抗拒,任他抱在怀中,与他躺在地上。或许是刚才的挣扎有些激烈,她听到他胸臆间起伏不定的呼吸声,夹杂着一丝隐忍压抑,他的手臂力透她的肌肤,是那么的紧那么的桎梏,隐隐透着害怕和不安恐惧。
这种念头一旦袭上心头,她心底里也涌上了一股悲伤。
他说:“曾经我承诺过一个女子要带她来看北魏的秀丽河山,可是我未能遵守承诺,放开了她的手,并非是因为她选择了别人而放弃我,是我先没有坚持下去。当年我以计诱苏映抑夺取皇位,彻底令他失去对皇位的把控,一怒之下他竟起了弑君杀心,虽未成功,父皇却因此大病不起,而我也不得不返回北魏,可是这一走却将她亲手推入地狱,如果我当初坚持带她走,那现在结局是否就不一样?”也是当年的决定,令他悔不当初。玄月宫满宫被抄斩,宁氏一族满门被屠,而她,也陨落泥尘。
他的话一字一句落在她心上,是为试探,还是为怀疑?有那么一瞬阿月几乎动了容,他说他在责怪自己没有及时带她脱离苦海,若当初不顾她的意愿,或假装不知执意带她走,那后来就不会有那许多事发生。可是訾夙你可知这并非是你的错,这是我与他之间的宿命,逃不开躲不掉,我又怎会怪你呢?你有什么错,有错的那个人是我,是我非要爱上他,是我非要飞蛾扑火走进这深渊牢笼中将自己困死,为此我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这些与你何干?!可是訾夙我不要你参与进来,这是我与他的事,此生我与他早已是不死不休,任谁都不能阻止我的步伐。
缓了缓情绪,在他灼烈的目光中阿月镇定下来,平静道:“没想到殿下还有这一段过往,那位女子可真是好福气呢。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还望殿下要向前看,才能继续走下去,活在回忆中的人注定要痛苦,想必那位女子也不期望殿下伤怀。路是她自己选择走的,好与坏总要走过了才知晓,不是么?”她目光中的坚定和释然是苏映寒未能预料的,或许正如她自己所说,这条路没有走过,即便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扑向那人,可他终究辜负了他们之间的情缘。
那么这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