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用食指与中指将她的剑不偏不倚夹中。他的力道正好,让她再不能前进半分,而他就隔着一人的距离,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他的眼神无波澜,看的也不过是个陌生人,这让阿月一瞬间紧张的心沉稳了不少。阿月并不知道司夜离会武这件事,所以当他那么无误的夹住她的剑尖她就产生了丝好奇,她虽然现在武功不比从前,也没内力支撑,但好歹在北魏军营中苦练了那么久不是白练的,如那帮悍勇侍卫她是不指望,可对于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她还不至于连点三脚猫的功夫都胜不过。阿月恼怒要将剑抽出,在她认为那不过是他的侥幸,力气比她大,下一次就没那么好运。既然抽不动剑,她也没放弃,脚下步伐旋转两步就要对他回旋踢。似是吃准了她会出什么招,他下一秒就能轻松化解,与她对抗的游刃有余,甚至还能反手来制敌。到这一刻阿月才不可置信的想到什么所谓的文弱书生,都是骗人的,他从头到尾从未以真面目示过人,只有她什么都信,她就是那个愚蠢而该死的人。
她勾了勾唇,剑气凌然而直接,再次朝着他刺去,没有繁复的花式,有的只是拼命的决绝。
慌乱中忙于应对苏映抑的苏映寒两人早在龙椅前打的难舍难分,像是杀父仇人般要将这辈子的仇怨都结束在此刻。苏映寒分出心来视线梭巡了一圈,赫然看到人群中有个着月白云纹绣衣的女子那么晃眼的向谁攻击着,乍然一看才看清她攻击的对象正是谁。她俨然不是那人的对手,可每一次出手都十分狠绝果断,借着双方对打为掩护,实则是为她自己的私心。她是疯了吗?她要杀司夜离?苏映寒当即意识到这个不妙的情况,他手里利剑猛收,将苏映抑丢给前来护他的菩桃,他足够能应付。而他自己则跃下皇位,朝着阿月的方向赶去。男人脸色铁青,忧心如焚,他鲜少看到这么冲动的阿月,即便她计划缜密,但她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不是那人的对手又将会被他如何呢?那个男人深不可测,他的底细神秘,一旦被他反击,他只怕自己根本来不及去救她。意识到这点,苏映寒就怎么都不能淡定下来,比之他们商量好要如何对苏映抑瓮中捉鳖还要紧张。
司夜离掌风极快扫向刺杀他的女子,可惜她带着白纱无法看清她的面容。难道是凤景行的人忍不住要出手了?但他怎么会就派个女人来,且这个女子也不像是个杀手?司夜离脑中略过一遍,怎么都猜不透眼前女子的身份,凭着她凌厉的招式猜测她可能是凤景行派来的人。他不出几招就分析出来她没有内力,武功不深,掌腕翻转间一拳击在她腰上,另一掌则打在她胸口,硬生生将她逼退出去。
阿月腰间一疼,紧接着胸口猛然被人拍了一掌,气血翻涌间似有血腥气窜到了喉咙口,她疾步稳住身子,差点向后跌倒。腰间抚上一双温暖有力的手,将她稳稳抱在怀间,压了压翻涌的血气,阿月才侧眸将接着她的人看清。她已然受了内伤,不可再打下去,若再吃他一掌,不知会否气血逆行而死。苏映寒缓了口气,幸亏他阻止的及时,抚着阿月腰上的手俨然没有要放开的架势,他掌下一沉,暗示她切不可再乱来。阿月吃了亏,也知自己不是司夜离的对手,再说现在已不是最佳的时机,那人有了防备,武功又在她之上,想要单纯的靠武力来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这条路似乎行不通。阿月虽不甘心,却也没有别的法子。护着胸口在苏映寒的掩护下快速的离去。
这到是让前来护卫司夜离的流锦看不懂了,惊诧问道:“主子,北魏的人来偷袭您?”看来他们都是阴谋,计划好的,就等着引他们来好报上次的国仇。
“走吧。”司夜离丢给他两个字,并未做任何结论。是不是偷袭还不能下定论,但看来魏宫的这场内乱怕是还要持续断时间了,身为外人的他很是识实务的不去参与,这种事只需派个暗探就行,明面上反而知道的不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两炷香后玉清殿内外的打斗嘈乱才平息下去。这场战役最终以魏帝主持大局,两方打成平手告终。战成一团的亲卫军、御林军、禁军等死伤数百人之多,令魏帝气的险些背过气去。玉清殿也是一团糟,到处都是弥漫的血腥气,这当真是场骇世听闻的登基大典,开创了北魏百年之最,而苏映抑则被菩桃刺中一剑,剑伤在左肩,流了不少血,巫医前来诊治过,脸色有些难看不敢多言。为此,被波及到的各国使臣中有些来不及撤退的也受了些小伤,魏帝责令朝臣将他们送往行宫进行安抚。
第114章 皇权更迭
朝中各大臣、两位皇子等都跪在玉清殿侧殿中,魏帝高居而坐,胸臆起伏间狠狠责骂道:“你们是要将魏都搞得生灵涂炭吗,还是都想要造反?你,设计杀害自己的皇兄。”他指着跪在左脚边的苏映抑,令他失望至极。而后又指着右脚边的苏映寒骂道:“你,明知他害你非但没有及时告知朕这件事,还要反将其一军,你们这是拿朕当死了吗?你们在做这件事时难道就没有想过对方是自己的亲兄弟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们却非要斗得你死我活,祖训是如此,为的就是有一天兄弟阋墙,可还是避免不了这场浩劫,你们告诉朕究竟是为何?”魏帝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朕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