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是皇兄,何必进来就打打杀杀,想必他是想借着皇兄之名刺杀是真,为保险起见父皇您还是赶快随于公公离开吧。待儿臣平叛了乱党自会向父皇请罪,还请父皇来定夺。”苏映抑离魏帝近,自然时刻都注意着他的举动,深怕他将事情平息下来。既然都已经闹开了,那他又怎会给苏映寒一个自诉的机会呢?他做了那么多准备为的就是这一刻,定要让他有来无回,以绝他心头之患,从此再无人能威胁到他。
被苏映抑这么一挑拨,魏帝到是也犹豫了,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若真的是太子,那他为何什么都不说,非要以这种形式来给他们一个惊吓。魏帝点点头,不管怎样他先走了也好,等事情落下帷幕他再来审理。
苏映寒见苏映抑在魏帝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话他就要转身离去,他怎能在这个时候让魏帝离去呢,他还没看见这个儿子是怎么对他的。只有他亲眼见到了,魏帝才会下定决心去对付苏映抑。上一次他一来念着母后的情,二来也顾及着魏帝,毕竟是亲生儿子,即便是弑君篡位也最多伤了他的心,当真要杀了事后想起来未必不会有后悔,那时他难道就不会埋怨这个不顾念旧情的儿子心狠手辣吗?只这一次,谁都再救不了他。
第113章 皇权更迭
“父皇。”苏映寒开口叫道,但他只叫了这么一声就加入人群,与那些刀剑开始拼杀搏斗。
魏帝转身的刹那脚步再也迈不开,这一声父皇异常熟悉,百转千回,低沉隐忍,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他受委屈不肯说出来时总是这么低低地叫他,叫得他心疼。可每一次他都狠心的无视他的苦痛和孤独,将他丢在无人的大殿中逼着他学习治国之道。这声音那么熟悉,他绝不可能听错……
“主子,您也找个地方躲避一下吧,别无故伤到了您。”不知何时原本候在外的流锦已经悄然混入人群,护卫在司夜离身边,悄声说道。想来他见到事情不妙就顷刻赶了来,虽说以主子的武功眼前这些人还未必能伤得到他,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就是他的失职了。
司夜离被挤在人群中,左右都有人围堵着,他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心情不是很好。本来想看戏的,但这吵闹的情景只让他觉得乌烟瘴气,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一切就会结束,既然大家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旁观心态并无要加入战局的意思,那他身为西凤的使臣自然不可能会帮一个前来攻打他们之人,所以腹黑的司相只淡然道:“戏还不够精彩,你去添把柴加点火,咱们也不能白来。”流锦虽不明白他所谓的添柴加火是加给谁,但很快就明白过来,无论是给谁加的,只要这魏宫还姓苏,那他总归是没加错的。
男人沉着冷淡地交代着事,远远地朝暴风圈离开了些距离,并不像那些胆小之人嘶喊着躲避着,反而像是好整以暇的在看一场围猎。
打斗中阿月无意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还是老样子,面对什么事都像能窥探先机般胸有成竹,淡定若素。她其实早在不久前就从苏映寒的书房中看到了这次各国前来使臣的名单,若说那个时候她情绪还有一丝波动,甚至是恨得捏紧了双拳恨不能马上就将他杀死,那现在的她则一遍一遍的将自己催眠了,她要将情绪控制到最好,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让那个人顷刻就猜出她的身份。他们之间不止是熟悉,更重要的是她不会再愚蠢到被人牵扯鼻子走,也绝不会再相信他的话。就是因为她曾满心满眼的信任他,才会令她和玄月宫那么多人都坠入无边的地狱,这份罪她无力偿还,只能尽量去弥补。阿月自觉不会在司夜离面前露出破绽来,再说隔着那么多人,不小心波及到他那也怪不得谁了。
她指尖翻转,凌厉的剑势就朝着司夜离的一侧刺去。他们间隔着纷乱的人潮,血腥味刺鼻着神经,仿佛又回到了那年他遇袭,同样也是隔着别人,她替他挡去了那一箭,流箭从她左臂穿过,极快速的射出,再射到另一女子身上,看似是那人救了他,实则若非是她挡着那一箭,其凶险程度绝对毙命。他抱着那个女子,眼神中满是紧张,可他又哪里看到站在黑暗处的她比之受伤更重。她就那么捂着手臂,忍受着钻心的疼痛一声都不吭,像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般连表现出一丝伤恸的情绪都不敢。她在怕什么,怕她一旦有一丝情绪泄露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情感。然而今天同样隔着重重人群,她却要将剑刺向他,这是个多么讽刺的决定。阿月想笑,但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神坚定,蒙面的白色鲛纱上已沾染了点点血渍,她眼底沉黯,那双曾经流光璀璨的眼眸早已被霜霭遮染,再不复那般清澈明亮。
原本站在司夜离面前的异族男人感受到她凛冽的剑势,吓得睁大了双眸,还以为是要杀他,腿一软跌跪在地上,求饶地磕着头。
阿月根本无暇理会他,她没有多少时间,必须要赶在战斗结束前刺杀司夜离成功,否则她就要停止这个疯狂的行动,不然就会被人发现。她反复推演过这个借口,觉得一切都天衣无缝,而且她也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阿月的剑还在逼近,越过番邦异族的头顶,直逼着司夜离胸口前进。就在阿月以为自己要得逞时,他却是不慌不忙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