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气好转时,却是有船员前去刘同房中禀报,那时刘同正起床穿衣,听闻船员神色焦急说出事时脑中一懵差点没站稳,等他们一行人来到货船时,只见货船上原本装满了木箱的货物此时已空无一物,只余留下一滩海水和一个被修补过的窟窿,刘同甚至还来不及震怒,司夜离已率先发难道:“刘公,此事还请你给我个说法,我的货悉数去了哪里?”
刘同回答不出,只听得师应与劝解道:“夜公子还请息怒,您的货不会无缘无故在海面上消失,您看这么大的窟窿该不会是附近有海盗出没想要掠劫我们的货物吧?”这种事不是没有过,墨河通往最大的两个国家南晋与西凤往来商贸,却也同时衍生出去通向余临小国,若说海盗出行抢夺附近商船那是稀松平常,所以一般行走商贸要通往海运必是找有实力的大漕运,一来未免损失降低,二来也可提防恶劣天气带来的灾难,然而此次他们出行那么多船和人,甚至联合三大漕运,却还是未能避免货物被劫带来的损失,这让人岂是震惊能形容。
“这些早在出行之前应当就料想到了,如今发生了事只能说明你们未能在防守上做好准备才会让人有机可乘,还要再来狡辩吗?”司夜离有条不紊的将罪责扣押在他们身上,刘同等人最终都无话可说,待他怒火未消的离去后,他们几人又再继续留下查看。
“刘兄,这个窟窿怎么看都不像是海盗的行为,即便他们真有这个脑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盗了我们的货物,但依着他们素来的行事作风直接来抢杀更为利索些,断不会绕了这么大个弯。”师应与分析道。
第160章 各个击破
李厝也蹲下身摸了摸被钉牢的木板,眸波微动,道:“该不会是那个夜公子有什么问题吧?他不会一开始就设了个局想要我们进套,刘兄可查探清楚此人身份了?我们可是相信刘兄的为人才一齐冒险做这买卖的,刘兄该不会故意坑害我们吧?”此人不仅善于心计,先前未曾相帮着刘同说话,事后还翻脸比翻书还快。
刘同当然知晓李厝话中的意思,碍于不好在此时与他撕破脸皮,只能忍着他的气对师应与道:“派人去海面上查,若有可疑船只当即截下,还有南晋那边也派人去查,先前与我们交好的官员为何此时故意为难我们,他们是否当真要与我们开战?”这层层迷雾间是刘同看不懂的关系转换,他必须要将这些弄清或许才能查明事情真相,还有那个迦夜,他虽早就派人查探过他的身份,但此时想来还是觉得有些可疑。
然而事情尚未查明真相,黎城那边到是先有了动静,浓雾散尽,留下不远处黎城繁茂的景象近在眼底,沿着岸边两侧均架立好了一艘艘战船,上有士兵护阵,安有石机弩与弓箭手,逼得各处船只均不敢靠近。
消息传到刘同那边时只说黎城被他们攻击,现已对他们加强防范,若他们敢再上前一步便随时对他们进行进攻,也算是对他们最后的警告。由此黎城对他们撕破了最后的脸面,逼得刘同他们不得不返回渝州。然而这口气刘同却是咽不下去,他们被黎城那边围攻了一日一夜不说,现在反倒被他们倒打一耙,若非有那场迷雾为他们掩护,他们是否就要被当成靶子来扫射了。既然黎城已与他们撕破了脸皮,那他也无需再给他们面子,临走时刘同让人在稻草结成的火把上浇上了火油,对着几艘战船进攻,火油遇火烧得更为猛烈,眼看着那些战船被火势围困在一片赤红中他也算消了上次他们来攻打渝州的气,看来两国之间再难重修旧好,而他若是再与黎城的那些官员来往也未必就有好处可占,指不准他们还是故意将他引诱过去想抓他,想到这层刘同也庆幸自己提早看清这些。
刘同的行船未能在海面上抓到抢夺他们货物的船,他们起初是怀疑过迦夜,但派人监视着他都得不到任何的线索,也就打消了对他怀疑,这件事最后还是经迦夜挑拨说是南晋所为,刘同正想找个替罪羔羊,听他这么说自是乐意,但无论过程如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损失自当是由刘同三人来负责,白纸黑字当初可是画过押的,怎好抵赖。而迦夜那边早就将定金交付,赔偿是避免不了,至于赔多少还要等最终将损失清算。上次在叶裴的搅局下刘同已经赔偿过一些钱财用来安抚迦夜,后来为了使他放心才将李厝和师应与加入进来,这已经让刘同损失不小,即便是这些顺利送货他此次也就是赚个名声,未免损失减小还要积极的说服迦夜促成后续合作才有利可赚,如今若是加上后续的附加合约,刘同不敢往下想,那次阿月杀四夫人的事他还以为自己赚到了,为了个女人赢回来笔合约,谁知最后竟会变成索要他的催命符。
回去的路上阿月一直就浑浑噩噩躺在船舱中,反正也无人会注意到她,流锦会在她的吃食中下好足够分量的软骨散,确保她没有力气跑出去破坏他们的事。主子虽然没说要如何处置她,但既然没让她死还是要提防着。阿月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着,有时清醒过来看到的也是狭小的船舱,她知道司夜离不杀她的用意,却是不知他留着她就不怕会成为他的后患吗?每每思及此她就想从床上爬起来去杀了他,可是这个念想随着她昏沉的睡又浑噩的醒来而在渐渐瓦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