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之所以对那位至今还念念不忘大抵也是觉得对她愧疚吧,毕竟那时主子还是想救她的,所以才会特意将她在刑场上换了出来,只是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她就死在了那场漫天大火中,时至今日也未有证据能证明是谁下的手,只能从推断上来看是那位兰小姐,为此主子也同她走到了陌路,可人家连死都未承认过,只有在某次闹得太厉害时才口不择言诅咒道:“她那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抢了别人的迟早要还回来,活该,活该。就算再来一次她同样要死,那才是她的归宿她最终的下场。”这话模棱两可,到底她又在其中参与多少,或只是嫉妒恶意的咒骂不得而知。可流锦却是知道的,在她死后的许多年里主子都刻意的疏远他们,主子虽不说责怪他们,却是在责怪自己。明知他们对于那位从未认可过,却还是将护卫她的职责交给他们,才害得她几次都涉险,在这点上他们几人确实对她不起。他们对她其实没有多大的成见,若她只是个普通人或没有参与到这些事中来,他们是绝不会去在意她是谁,还不是她占了夫人的位置,魅惑了主子。他们这些人只忠于一人,心中再容不下多余的主子,所以除了那个人嫁入府中会被他们诚心侍奉,换了是谁都是一样的对待,宁朝夕不过是个恰巧而已。
“既然查不出她的身份,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自己来说。”司夜离寡淡回道:“就怕她什么都不做。”如果她什么都不做那他到是要怀疑了,此人显然并非要真心投靠他,潜伏了那么久难道只是为了整垮刘同?那样的心机和城府于她来说就太浪费了,所以想要试探她就必须有足够的理由,这不轩辕澈就送上门来了,怎能让人不怀疑她就是事先安排好的人选呢?不过无所谓,很快就有定论了。他早就料到想要收复渝州未必那么容易,只是没想到轩辕澈野心这么大,看来上次的事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看似是被北魏伤了一臂,但焉知南晋的真实实力又是多少呢。
流锦点点头,主子说的也是不错,看来他们都误会了主子的意思,那人于他来说不过是个可利用的陌生人,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哪有浪费的道理。
就在司夜离他们走后不久阿月就乔装打扮从福源楼离开,径直去往闵府。更深露重,铜门锁扣被人轻轻叩响,随即就有府卫前来查看,阿月头上兜着宽大的斗篷,压低了额沿悄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府卫上下看了她几眼显然对她产生了怀疑。阿月也不恼,只说让他去告禀。府卫让她等着便合上了门,隔了许久后才又满脸嫌弃的让她进去,一路随着进了厢房。彼时轩辕澈正侧卧在榻上歇息,脚边有美女在小心捶腿伺候着,他半磕着眸,似睡未睡,好一副风流公子的不羁模样,端得是生了副好皮囊,多年都未曾变过。
“听说你有事找本宫?”阿月正要寻处地方坐下就听他的话传来,带着点挑衅的意味。他半睁开眸,眼缝眯成一条线,浅浅看了她眼,颇为不屑。还当是什么英雄豪杰了,可从上到下他都没看出来这个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到不会是刻意想接近他吧?既然她敢来这里,那必定是对他身份了解的,轩辕澈也不转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她。
阿月见此行了一礼,禀明道:“奴才是有事想告禀太子殿下,且是有关西凤司相前来渝州之事,不知殿下可否想听?”她态度不卑不亢,即使是面对轩辕澈这等心思诡谲之人也未露出半分惬意,到是让轩辕澈有些好奇。
他翻身而起,看了她几眼,阿月低垂着头,身子被隐在宽大斗篷下更显瘦弱,他看不清她的脸,也无法端详出她此刻的表情,只觉得此女子有这番胆量委实不易。轩辕澈挥退侍女,摆了摆手让她起身。他对她是怀疑和戒备的,但又忍不住好奇想得知她口中之事,这个女子清楚拿捏着他的软肋,在夺下渝州这件事上知己知彼才是万策,他不会去冒险,哪怕这个人的消息未必是可靠,又或者说她来也极有可能是对方在试探,或给的假消息,可那又怎样,他轩辕澈何曾害怕过,别说是区区一个西凤,就是三国联合起来他也未必放在眼中。
“那人果然还是来了?”他答非所问的话到是将自己给逗笑了,不过想来他也应该来了,否则放任着渝州成为南晋的浮城可不是那人的作风。轩辕澈手中的折扇缓缓敲击着桌面道:“那你就说说看有什么值得本宫必须见你的理由,若是说好了这条命就暂且留下,若是说得没有价值,那诓骗本宫的罪你可知下场是什么?”他撩眸看向她的犀利神色中有种帝王不可直视的震慑,阿月当然知道与虎谋皮的结果会是什么,他们哪一个又是好对付的,但即便是这样她依然要做。
缓了口气道:“奴才不敢欺瞒殿下,奴才在司相身边多日,亲眼见证了许多事,包括他如何谋划刘李师三人,虽未说要将渝州收复,但依奴才推断这才是他此次秘密前来渝州的目的。”
“依你的推断?你又如何断定你的推断就能代表他?”轩辕澈嗤鼻道。显然是对阿月太过于自信而满含讥讽,她当她是什么人,可以在他面前随意的挑拨么,没有真凭实据他会信她的话?但她这么说到是让他想起一人来,据说这几日刘同府上发生之事皆是因一女子牵涉其中,挑拨得刘氏已然是满门涂炭,就连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