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呵,他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为何偏偏还想从她口中得知这句话来,为何还在挣扎着期望是个假象,然而他才是那个愚笨的被玩弄之人。他面色慢慢狰狞狠辣,看着她的眸中是那种熟悉的戾色,但即便是这样她依然还是那副坦然的神色,好像根本无惧。他慢慢地抬手将她脱离地面,凑近她的耳边道:“本宫说过,欺骗本宫的下场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他Yin鸷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慢慢地折磨她,用不轻不重的力量掐着她缓慢凌空,那是种什么感觉呢,就好比上吊自杀吧,阿月脑中大量的缺氧,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不能死在轩辕澈手中。然而她一开始还能抬手去掰他的手,渐渐地连这点力气都没了,没什么好期待的,总不能期待他大发善心放过她吧,他是怎样的人她太过清楚,对于敌人他只会喜欢慢慢的折磨死。
“让成邑成仟无论动用什么办法都要撑下去,你再派人拿着本宫的令牌回去搬援兵。”轩辕澈冷冷命令道。虽然明知这里靠近西凤离南晋尚有段距离,但也无法顾及那么多,能拖一时就拖一时,他还真不信拿不下这区区的渝州。
士兵看到轩辕澈手中的女子和他周身爆裂出来的Yin冷气息,吓得赶紧领了命就走。白色战服的东燕军此时离南晋军已不足百里,由西凤阻前东燕垫后两面夹击着,轩辕澈的南晋军很难在此中残得一线生机,即便他们骁勇善战狠厉毒辣,也都变得毫无还手之力。先前还气势嚣张的南晋军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到是西凤军越战越勇,特别是看到援军后士气大涨,对着南晋军连番攻击,逼得他们不得不往后退,然而再退下去就又被东燕阻住。
轩辕澈站在甲板最高处,将阿月也拖过去,反手掐着她的脖子大声质问着对面战船上的司夜离道:“司相这招果然毒辣,派个女人来釜底抽薪,这步棋你虽下得好,难道也真忍心看着她死吗?”
阿月尚获得一丝空气还未来得及喘息就又被他掐着去威胁司夜离,她想扯出一抹笑,但呼吸很湍急粗重,连眼皮都快要抬不起,好像身边的声音都在渐渐远去,只隐约间听见轩辕澈好似在说着什么,与他对话的那个人是谁她就再想不起来了。
至此司夜离又怎会看不出来是阿月改动了他的计划,只对轩辕澈说了一小部分,否则就不会惹得轩辕澈如此大火了。他当时之所以告诉她为的就是在算计她,那她是早就已经想到了这点刻意来示好,还是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目的单纯?无论是哪一种这个女子都没出卖他,现在投桃报李他是否也应该将她给救了呢?
“主子莫听那人的话,万一这是他们联合起来的陷阱呢?”在那人手下他们吃过的亏还少么,指不定就又是个苦rou计,反正他们擅长运用手段。
也许是陷阱,也许不是。可既然她选择了他,那他又岂能做这背信弃义之人?司夜离拔出腰间软剑,运用轻功凌走于甲板间,无论如何他与他迟早要刀兵相见,这其中不牵涉任何人,只为了他们之间的恩怨,总要有个了结。
轩辕澈勾唇冷笑,狠狠将阿月抛向一边,拔出剑尖迎面对上司夜离的软剑。于他来说阿月不过是个饵,只要将司夜离制服,还怕不能将那些围困他们的人打倒吗?司夜离手中软剑紧握,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交锋,两人眼中闪着暗沉的锋芒,俱都毫不退让……
这场战役最后是谁输谁赢阿月不得而知,那时她已陷入昏迷,等到她醒来时人已经在马车颠簸中行进了很远。马车中有个专门侍候她的小丫鬟,年纪看起来挺小,问什么都不知,做事到是得力。阿月初醒来时乍然看到个陌生的小丫鬟着实吓了一跳,思绪慢慢回笼她才想起来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救了她,这又是去往哪里?最后渝州那战落入了谁人手中?这么想着她就对救她的人更加好奇了,只是一行人一直在赶路,他们的马车又走在最后,很难看到领头的是谁,下面的人也像是得了命令般对她不予理睬。
阿月不知自己昏迷了几日,只听小丫鬟说一直都是她在照顾自己,使她不免有些安心,至少那个救她的人对她没有恶意,否则哪会那么好心。那就能推测出她不是落在轩辕澈手中,以那人睚眦必报的心态来说怎又会再将她救回来?那到底是谁输了?这就更弄得阿月心痒难耐,她被困在马车中消息闭塞,连个肯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打探出什么来。
既然小丫鬟什么都问不出,那她也就不问了,随意同她说着话试探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怎么沿途景色都是枯叶潇潇?”
阿月身子本就没什么大碍,不过是短暂性缺氧,那日将她救回来后也就没时间再去管,太多事情忙着处理善后,看着她熟睡的侧脸他有一瞬间的呆滞,他不知道自己救她是基于互不亏欠还是那一刻不想她死,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私心里是信任她的,所以才会冒险。
小丫鬟见她也躺不住,索性拿了个软垫靠在她身后,让她坐的更舒服些。从车帘晃动而过的景色来看确实与西凤有着不大一样,害得阿月还以为自己躺了许久,连四季都更迭了。小丫鬟许是见她紧张,安抚道:“小姐只是睡了四五日并不碍事,大夫都瞧过了,公子也是放心才走的。此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