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他的品性哪还容什么人能逃过他的眼睛。就算侥幸逃过一劫的又怎还会像他们那样坚守着要为玄月宫复仇呢,怕是早就隐姓埋名过自己的新生活了。那么这个自称为故人的人又是谁?难道说是司夜离设下的陷阱?他心有不甘终于要决心除去他们了?她与杜丽娘商量好了内外埋伏,若是情况有变他们索性就冒险将司夜离给杀了,反正也未必逃得出去。时辰到了子时,他们依约而去,土地庙中却是破败如灰空空荡荡,别说是藏人埋伏了,就是连只老鼠都未必躲得住。两人等了许久到是疑惑了,这会是谁写的?除了司夜离现在的玄苑还有谁会想对付?正在这么想着朦胧夜色下迎着幽暗月光走进来一人,那人着一身素衫,很是普通的打扮,直到她走近音儿与杜丽娘才能借着月光看清楚她的脸来。这张脸?这张脸不就是白日在司夜离处看到的那位丫鬟吗?不,比起那位丫鬟来她好像长得更好看,那张精致的脸上像是雕琢而出的五官,美得让人窒息。即便是女子看了都会被她的美貌所倾倒,更何况是男子。她到底是谁?这么想着两人到是警觉起来,纷纷看向庙外的空地。女子璀璨一笑,对于他们的警觉很是满意,她忽然轻轻开口说道:“琴、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对于这个称呼两人均是一怔,那是在玄月宫才有的称号,自从宫主将他们分配给望月后那人可从不这么叫他们,所以后来他们对这个称呼反而陌生。如今听她这么叫那无疑就是玄月宫的人了,可是玄月宫那么神秘,就是宫中之人除了几位堂主和辈分高的长老外,比他们位份低的基本不可能叫得出他们来,再说他们已不在宫中许多年,后来的那些弟子连他们都未必认得,他们又怎会认得?
“怎么,难道就只认得宫花了,没了蔷薇令你们连我都不认识了?你们未免也太让我失望,我当年不给你们看长相你们是否还因此事耿耿于怀呢?”阿月慢慢将话道来。想当年不止是江湖上对她的外貌猜测诸多,甚至抬价扬言无论花多少银子都要看上一看,皆因无法分辨她是男是女。然而阿月压根不为那些银子所动,她是爱财,可比财更重要的是她想脱离玄月宫过些真正自在的生活,或者说她想体会平凡人终老一生的想法。可是只有当她真正走过那些路才恍然明白过来她想要的早就已经实现,而她注定不会与他人一样,她也过不了那种生活。但她明白的太晚,付出的太多。如果还能回去,她宁可继续待在望江楼,在沙漠中看云卷云舒,与世人勾心斗角的生活,为玄月宫挣钱的日子其实并未想象的那么糟糕,但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呢?不过是未尝试的路想要走上一遍罢了,走了才知道好不好,不走就永远是未知。
第5章 东燕风波
外人都对她的外貌产生兴趣了,更何况是他们一同生活的人呢?旁人或许对她还有几分忌惮,但杜丽娘可是什么都敢做的,压根也没将她这个主子身份放在眼中,两人反正素日里一团和气惯了,就拿她当起了赌注来,在楼里开了一桌由杜丽娘前去揭开她的面具,当然这纯属是玩笑,也明知她最介意什么,自然不会去招惹她。那日到是不巧,他们才刚开好局就碰上她闲逛着来了,到是也不恼,就这么从腰上取下块蔷薇令丢下道:“呦,这么热闹啊,赌什么呢,要不我也来赌一把,要是你们赢了那蔷薇令你们拿去,这楼主也由你们当去如何?”这下哗一声人都跑没了,只剩下杜丽娘嬉笑着说她是人精。然而这事还没完,腹黑的某人为了此事竟让他们干了三天苦力以示警戒,为此之后他们再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此事。当时的音儿远还没有宫铃的身份,对此事也是印象深刻。这些都是望月与他们之间的事,还有那些喝酒逗趣的事说出来怕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在望江楼大概鲜有人没少被望月抓着一起陪喝酒的,要知道她平素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喝酒,就是怎么喝都没练出酒量来,也算是服气的。但她这人不能说酒品不好,就是喝了酒就会变成另一个人,明明素日里看起来是个挺沉稳的人,怎么一喝酒就爱闹腾,闹得他们人仰马翻,还要收拾她的烂摊子,酒量又浅,为了此事他们没少头疼,都指望着她什么时候要是能戒了酒就好。只有唯一喜欢她的一点就是,但凡喝了酒她就爱弹琴谱曲,琴音是袅袅如丝如扣,听得人心驰神往,余音能足足绕梁三日不绝。要是往常她可没这兴致,说什么平日里为了打发客人弹的太多了,影响到她的琴技和心情,自然也会影响到她发挥云云的胡诌,借口是多得不能再多。不过也是,望月公子的琴哪是俗人想听就听的。往往到了此时那才是众人愿陪她的理由,此为她可没少嫌弃他们。
杜丽娘和音儿起初还没明白过来阿月话中的意思,等到他们想明白过来时,像是乍然被人打了一耳光,满脑子都是嗡嗡地。杜丽娘尤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音儿却是在回想自己是从何时与她分别的,好像还是当年她去北魏当细作时,一别已是多少年了。原来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的人没想到还有相逢的一天,众人心中都不知是何种心情。激动、难过、伤心还是释然?
阿月伸出手来,将他们轻轻拥进怀里。“我回来了,我的兄弟们。”对不起让你们等了这么久,没想过那次的分别竟会成永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