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阿月彻底推离了他,那些隐藏在黑暗中不可告于人知的心思,终有一天得到了释怀。如今阿月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他无需再害怕什么,而她也永将不会原谅那人。他不过是在等,等一个结果,能令她彻底从过去中解脱出来的结果。想到这些,苏映寒就觉得畅快,也便没了那么强的敌对味道。
对方笑而不语,显然是占据了不少好处故而不愿多说什么,司夜离平日到不是个会揪着不放之人,但他此次前来确实很奇怪,不免让他问道:“太子没带未婚妻来是在害怕什么吗?”若他没记错,他可是对那位女子护卫的很。明明长相也不出众,又是怎么深得宠爱的?当真如外界说的那般,这位太子妃太过神秘,就连姬氏家族都对她保护甚好,而她正是当初想要设计西凤之人的那位西关之战小兵?据他派去北魏的探子来报,怎么都想不明白如果那位女子就是同一人,那她又怎会坑害了自己人呢?北魏百姓又是否得知此事,若是得知又怎会同意她当太子妃,那不是要毁灭北魏么。
“太子妃?”苏映寒勾起唇来,“司相莫不是还记着太子妃绑了国相夫人一事,导致她惨死耿耿于怀吧?这事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但既然是我的太子妃,司相若有什么仇怨尽管冲着我来,她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伤害到她的。”他的话充满了攻击。
两人一步步往下走,司夜离既没答允他的话也不反驳,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他不会透露出半点来让对方知晓,然而苏映寒所要表达的意思也已足够明显,见他不说什么又道:“歆儿是我刚找回的王妹,带她出来游历一番,至于太子妃就不劳司相惦记了。”他说罢率先往前走,很快就将司夜离给甩落。
不明所以的音儿追上前去,同苏映寒一齐重新回到辇轿中。司夜离安排好人手后骑上马将他们送往西皇城的行宫。透过摇晃的帘幔看到骑马人的背影,苏映寒抿唇再不说一句话,虽然眼前第一仗他打赢了,可司夜离是什么人又是什么心思太难猜,他不觉得自己是真的胜了,相反他那沉默不语的样子暗示出不同寻常的气息来。他对阿月从始至终都只有算计,而那个女子呢据说是他的挚爱,想当初他以为阿月死了又是如何的痛不欲生,想要替她报仇,那么他就能猜出司夜离的心思几分来。他对那个女子有多在乎,就会对阿月有多不利。索性阿月现在也不在北魏皇宫中,她的身份成迷,他又怎会猜到她就在他眼前。除非是姬典那边,不过就算他前去调查阿月的身份,依着姬典的为人也绝不会出卖阿月的,首先他就不知阿月的底细,就算说了一些出来司夜离还能猜到她死而复生?他有足够的自信去信任阿月,因为司夜离与她今生已是黑白棋子的两端,再无可能。
车辇一路到了行宫,将他们安置好后司夜离交代好宫女要将这里的人都伺候好,又告诉他们先歇着,到了晚间再有人前来带他们去宴会,为他们接风洗尘。苏映寒此次前来全是因阿月的话,并无真的向西凤投诚之意,这么窝囊的事若是传回北魏去必定要在朝中诟病,不过同时他也难住了西凤帝,想来这口气也能出上一出,就等着看西凤帝如何尴尬了。所以他带的官员并不多,且都是些小官隶,他们能得太子殿下赏识自是欢喜不已,惧都耳听于命不敢违之。
阿月直到司夜离走后才从一众人群中而出,而杜丽娘则与他们告别,她要先去阙仙楼中打点好一切,以便来接应之后的事。此次杜丽娘也是秘密回凤都的,司夜离先前禁止过她回来,正好趁着此次机会同他们一起偷偷潜入凤都,在不知不觉中避开司夜离的眼线,同时也逃过荀子墨的纠缠。这一次他们都做好了准备,只要阿月在哪他们就在哪,刀山火海也都无惧。
阿月朝她挥了挥手,吩咐道:“万事小心,若有事我会想办法来通知你的,在此之前你万不可妄动,只需在阙仙楼中等着即可,就算不小心被人发现也莫要担心,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杜丽娘领命道:“是,我记住了,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特别是你,那么危险的事若是被看出破绽,那就什么都不要管,自有我们替你做掩护,你万不可做鱼死网破的举动,你若再丢下我们,那我这次必随你而去,听清楚了吗?”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阿月都被她念烦了,赶紧将她打发走,直到她一步三回头的朝他们挥手才让人耳根清净点。阿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里离阙仙楼又不远,怎么就弄得像是永远见不到似的。
“走吧。”苏映寒带了阿月往里走,回到寝殿歇息后他将他们接下来的行程告知于她道:“我会在西凤停留三日,名义上是访国,其实按照今日西凤帝推诿的意思,未必就想同北魏交好,正好我的意不在此。那这三日除去正常的觐见外就是参加晚宴,起初他们必不会放下戒心,直到第三日晚上我们再行动。北魏的祭司与西凤的祭司本就是互通的,以前游历时也多有认识交流,后来我就一直安插了人在西凤的祭司院中,身居推术师一职,届时我会安排好让你们互换,只是这么危险的事你确实要做吗?万一被人看出破绽来,那你必将陷入危险。”苏映寒担忧问道。
阿月很坚持,道:“我等了三年多就是为了等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