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找出这种谎言来替他辩解就能将那些事实一笔抹消?事实是如何容不得谎言来编织,错了就是错了。他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望月,以此来搜集玄月宫的证据好有一天将其铲除。如果望月不是宫主的女儿他会娶她吗?别再为你们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强行找借口,只会让人觉着恶心。你以为编织了那么多的借口就能为他洗白吗?而且他需要那些吗?事实是他早就忘了过去,否则他也不会一而再的娶别人。你以为他会有多伤心难过,他巴不得望月早点死别妨碍了他,这就是你所认识的司夜离。枉我错看了你,你早就同他沆瀣一气,是非不分了。不,你也根本就没分清过。”杜丽娘失望的丢下剑,连打都懒得和他打了。她早该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又怎指望一个背叛过她的人帮着她,必然是要站在司夜离一边的。
杜丽娘凌空跃起,抬步跨上屋檐,疾步而去。那一刻她想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她只顾着自己对司夜离的憎恨了,怎么忘了阿月听闻这件事会有何感受。杜丽娘心中焦急万分,阿月现在住在祭司院中她又进不去,管不了那么多了,让小祭司先去看看情况,她担心阿月听闻消息会受不了,虽说她自制力向来极好,可这种事太伤人,难保她不会想不开。毕竟是曾经爱过的人,无论是爱的深浅,阿月心里的伤都不轻,否则她也不会势要找司夜离复仇。杜丽娘也是爱过的人,又岂能不懂被挚爱之人所伤的痛有多疼。他们都是那种一旦爱上了就会全心全意待他之人,所渴求的不过也是能相同待之,绝不容许三心二意的算计和利用,可偏偏他们所遇之人皆非是能倾心相待之人,就如一块无法平衡的天平,终究是付出多的那方伤得最多。她用了十年的时间才走出来,阿月又要用多久才能走出来呢?他们都太过重情,所以才都伤得最重。
对了,阿月,她要去找阿月,她不能在这种时候任她独自一人去触景伤情,无论她是真的放下了还只是在欺骗自己,这一日当百姓都在欢庆雀跃,闻得新人笑时,只有她是最伤心的一人。从前她历经苦痛时杜丽娘未能陪在她身边,今日却是只想拉着她一起去宿醉,管他什么复仇,管他会不会被认出,都未及伤心重要。
荀子墨几乎是追随着杜丽娘而去的,这个女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此一去必是要去搅了婚礼,他虽不知这场婚礼是怎么回事,但看结魄幻术等人都巴望着恨不能早日举行他就在此看出了点什么来,并非是他们刻意隐瞒,而是在认得彼此之前他们都有着各自的过去,他只是偶尔听幻术提过司夜离曾经有过那么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据说是指腹为婚,但后来为何至今未娶却是不得而知。因情况与他相似故而还感慨了一番,指腹为婚什么的当真是害人不浅。然而时至今日他却再不能说这样的混账话,若非是他不懂珍惜又怎会辜负了上苍的一番好意,到底是他亏欠了太多。是以他从幻术几人的表情上隐隐猜到什么,他们对那位女子多有维护,又特意叮嘱他务必要瞒着杜丽娘,为的就是怕她会毁了这场众人期待已久的婚礼,可想而知那位女子有多重要了。
荀子墨也只能在心底叹息,说起来望月也算是他故交,又有杜丽娘这层关系在,对于他们弄得今日这个结果他也只能是感叹缘分浅薄。莫说当年不知宁朝夕就是望月,后来知道后还是觉着他们二人挺相配的。其实就算没有这么多算计,他们两人也是极难在一起的,又谈何缘分呢。兜兜转转不过是验证了那句情深缘浅罢了,世间有多少痴男怨女终逃不出这四个字,又有几人能幡然悔悟,寻寻觅觅间那人依然在灯火阑珊处等待。他自己尚未能做到,又哪里有资格去评论别人。
待杜丽娘赶到皇城时已是耽误了些时间,一路上都被围观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本就热闹的街头摆满了各色各样精美的花灯,到像是成了为婚礼锦上添花的点缀。她好不容易挤过去,远远就听到锣鼓声喧天,场面堪比皇族婚礼。但如今西凤帝封晚晚为郡主,她得享尊荣,岂不就是堪比公主大婚礼制嘛,怎不热闹呢。杜丽娘心中是有火气的,她只能将火压下,挤出人群朝皇宫走。难得的是今日皇宫的守卫并不严格,侍卫们难得好说话。她从侧门过去的一条路直通往祭司院大门,刚想要请人去通传就见到面熟的小祭司急匆匆往外跑,被杜丽娘唤到一边后才焦急道:“公子不见了,他既没说去了哪里,也未曾让我跟随。”他是苏映寒安排在阿月身边之人,为了确保阿月的安全他必须要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不得离得太远。就算阿月不让他跟在身边,但无论是什么事去往哪里总归会同他交代,他不会向苏映寒说,除非是情况严重他不能处理又威胁到阿月安全的才会禀报,要求支援,就比如现在。别看小祭司年纪小,做事却很是稳妥,阿月知道这是苏映寒的一番心意,为让他放心她做事一直都极有分寸,不会像现在这般不说一声就消失的。那她去了哪里,难道就没有一人看到吗?
杜丽娘担心问道:“她这几日情绪如何?”
小祭司莫名道:“挺正常的,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同来。今日晨时我还来伺候她起床,也都一切照旧。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她今日好像没什么胃口,端进去的早点只稍微动过一点就被原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