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似乎自从宁朝夕死后就再也没看见过,那是多久远的事了,以至于让他们以为产生了幻觉。难道是他们看错了吗,还是他真的被妖女使了什么计魔障了?
“我们走。”杜丽娘不想再看到相府的众人,在她看来那些都是宿敌,既然不能杀了司夜离那也没必要再逗留,万一等他们醒悟过来想杀他们了怎么办。杜丽娘扶着阿月跃起轻功而去,流锦还要再追被司夜离拦住,他眼神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渐渐沉黯,只余下一片冷寂。
既然朝夕没有死,那他无论如何都要她回到他身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自此相府的闹剧总算是落下帷幕,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凤都的坊间,连西凤帝那边都会要他去解释。他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他做这么多只为了将朝夕给逼出来,他猜测过也怀疑过,但都比不上她的出现更能消除他心底的疑惑。这场婚礼本就是为了她而设,如今他的愿望成真,后果什么的他还真不在意。他知道在这件事上伤害了最不应该的沈暮娩,但他想不出更好更有效的办法,若是不能将心底的疑惑解了,他怕是不知何时才会将她认出,为此他宁愿去向沈暮娩赔罪也不愿再错过。
阿月,阿月。呢喃唇语间轻轻念着她的名字,那不就是望月的小名嘛,他怎么就会没想到。原来她一直都以阿月的名字活在世人眼中,只是褪去了那层无上的光环后变为了普通人,她不再是望月,也不再是宁朝夕,可她无论是谁,变成什么样,她都只是他的小白,是他宁可沉醉在梦中也不愿在痛苦中回忆的人。阿月,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在无妄的期待中我等着一个没有结果的人,我是何等的绝望。我的苦痛并不比你少,我只是不愿被你看出,怕会被你嫌弃。没有你的日子,每一日都是煎熬,我却宁愿用煎熬来忏悔对你的赎罪。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还能再见到你,同你好好的告别。
烛灯下,他看着轻轻跳跃的火光,思绪陷入回忆中。那时他在渝州曾遇见过个女子,被他出手所救。他曾一度以为那个女子同玄苑有什么关系,后来还同她一起将刘同几人给击溃了,她甚至还帮着他一起战击过轩辕澈的战船。当时她说她同刘同有仇,他还质疑过她的身份,那段时间她一直跟随在他身边,极有可能用借口潜伏着算计他,然而最终什么都没查到,在收复了渝州后他看她没什么问题就将她收留在身边,后来才会又将她带到东燕。到了此时他才明白过来,那个叫月的女子就是她,一直以来她就未曾从他身边离开过。是他眼拙才会没将乔装打扮的她给认出,就连她伪装成个男子混入祭司院那么久他都未能看破。难怪她会说出明妃是他姑姑那样的话来,那个秘密除非是亲近之人,否则旁人是不可能知晓的。思及此,他的脸上只余下了喜悦。他缓缓露出自嘲的笑来,辗转多年,他竟不知她一直都在,他怎么就忘了她是望江楼楼主望月呢。望月是何等聪慧之人,若非智谋无双又怎能骗过世人那么多年。她是玄月宫培养出来能晋升为宫花之人,又是宁浩的女儿,将来必也是为培养为玄月宫的接班人而存在的,现在玄月宫没了,她的阿爹也是他间接害死的,玄月宫那么多人都与他脱不了关系,她岂会轻易的原谅他,想来也是不太可能。再加上映月阁的那场火,他至今都未能找出杀害她的凶手,而且他将她调换的事本就隐秘,几无人知晓,除了相府少数人之外,可那些人他都审问过,也彻查过他们,都是些对他忠心不二之人,那他就实在查不出是谁要害她了。为此他还欠她个解释,也算是将他们的夫妻缘分彻底耗没了,难怪她心里只剩下了恨意。这些都是他没能将她给保护好,才害得她受了这许多的苦,她怪他恨他都是应该的。现在知道她还活着,无论她做什么怎么做他都不会去阻止,正如她拿着剑指向他,他都不会反抗一下。只要她活着就好,他对她的要求就只有这一个。
主子已经疯了。流锦几人自也是轻易不肯将阿月给放过,在他们看来阿月定是用了什么妖术将司夜离给蛊惑了,才会让他做出当众拒婚的举动。那可是跟随了他多年的沈小姐,是无论他在顺境还是逆境中都不计较,愿意陪在他身边卧薪尝胆之人。难道他连两人的婚约都不顾了吗?那沈小姐该怎么办,这让她情何以堪。她不止会沦为别人的笑柄,更无颜面面对自己的家人。沈太傅心中会如何想,沈公子心中又会如何想?当真都无所谓了吗?难道主子能放下对他们的亏欠,卸下身上的责任,为了个女人任意妄为吗?这些是他们绝对不允许的。他们绝不能让个女子来毁了主子。
“怎么样,查到那个女子是谁了吗?”流锦气冲冲跑来问道。
房中只余下了幻术还在,他本是想去劝沈暮娩的,从前也一直都是他在保护沈暮娩,在她面前能说上几句话,可谁知现在沈暮娩谁都不见,惹得西凤帝也是好大一通火气,若非是身子不适需得静养,被太医给劝住了,否则就要将司夜离给叫到宫里去问话。还好躲过了这一劫,西凤帝那边可不是好糊弄的,沈暮娩又伺候了他多年,深得帝心,敢欺负她的人下场必然很惨。幻术无功而返,只得坐在房中喝茶,心情郁闷之极。按他的想法这事就该是主子去说才有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