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的问题。但既然阿月已经先告知过他了,他也就没再将阿月当成个怪物了,“现在是天壑元年,我们所处正是南北交界的风河谷内,天壑大陆其中有四位卓绝的厉害人物,他们各有郡县,形成小范围内众人拥护的君主。其中主上便是我们晋县的主领,但是与魏县之间交恶已久,常年都受到他们的侵扰不得不反抗之。在这天壑大陆上人人都有野心,谁不想将来能有一日称王天下,号令群雄,又有谁能被他人管制服从。不仅是主上与魏县君主之间的仗,还是别处也都在打仗,我们都盼着主上与将军能带领我们结束这乱世,所以还请将军一定要同主上共同作战,我们都指望着等有一日太平盛世到来后,将军能成为主上的夫人,那便是我们所有人的期盼。”小兵说着不由红了脸。在他们心中唯有将军同主上才是最相配的,若是没有将军的一路相随和英勇善战,那他们也不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两人才是天作之合,配合的完美无间,智谋与战略都胜过其他县主,况且以将军的美貌才智天下又有多少人都觊觎着,错失她便是斩断自己的左膀右臂,这种事他们是绝不会允许的。
天壑元年?小兵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大抵是在吹捧阿月有多能干之类,阿月心中却是想着另一件事。这么说来她与司夜离是真的死了?然后她来到了天壑元年,那他呢?那个与他长相一样的男子既然不是他,那他又去了哪里?她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那只不过是在梦境中,她被称为一个叫梵音的女子,经历了她的一切变故后那个梦变得真实起来。她好像也感同身受梵音所经历过的爱恨情仇,然而梵音是痛苦的,她所爱之人不爱她,她企望付出的所有都变成了一场笑话。她在苦痛中无法超脱自拔,无人能救她,因为她为了一个人付出了太多,早已将爱恨都融入骨髓,只有死才能让她解脱,否则她将永堕入无边的苦痛自责中被自己的心魔所困。梵音过的太苦了,如果她是梵音一定不会爱上这样一个人,导致自己最后悲惨的下场。
可她既然不是梵音,为何只要一想到她心里还是会隐隐的发疼呢?如今她又为何会来到天壑元年成为这什么将军的又是怎么回事,会不会也只是一场梦,醒来一切都未曾改变呢?不管怎样,既然已经无法改变她来到这里的事实,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只是有些好奇,怎么会来到了这个朝代。那是四国鼎立尚未形成的初期,据说天壑大陆的局面尤其混乱,是几方势力角逐尤为厉害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天壑大陆被蒙蔽在一片乌云笼罩中,频繁的战乱和格局的变动使得百姓民不聊生,能活着已是不易。就算躲避得了战乱也躲避不了天灾,食不果腹是常有的事。因常年的战争使得物资匮乏,哪里还有一块好的地方农耕,没了农耕也就几乎断绝了粮食来裹腹。战争最后的结局必然是如此的结果,可即便这是个非常浅显易懂的道理,众人都是明白的,想要停止战争却是难上加难,除非是以战止战。
深夜,阿月躺在营帐中合衣而眠,简陋的营帐哪里有什么床,不过是几条棉被裹地,能勉强躺之抵御寒风罢了。她身为主将能有这等待遇,拥有单独的营帐已经算是好的了,但因要打仗迁营等问题只有最简单的陈设才能最快速的撤走。别的士兵都是大通铺的睡在一起,哪里来什么秘密可言。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睡不着,心中搁着事难免会多想。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将军要做些什么,司夜离让她操练,可她哪里会练兵来着,算是难住她了。他们将期望都压在她身上,然而他们并不知此时的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她了,届时打起仗来她什么都不会岂不立马就将自己漏了底。那时该怎么办?她要如何对司夜离说?
“咻咻咻。”迷糊间正有箭矢声掠过阿月的耳畔,她惊醒的坐起身,听到的就是帐外守夜士兵的高呼声:“敌军袭营,敌军袭营了。”
战争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她拿起榻边的长剑就冲了出去。她身为这里数千人的将领,没有理由退缩,无论她是否能胜任这个将军的职责,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她就不会放弃自己的同伴,就像她不会放弃杜丽娘他们一样。
“保持队形,拿好刀剑,冲出去,听我命令。”阿月高呼着大声说道。
黑夜中所有士兵都听从着她的命令,他们迅速整齐的规整好队形,然后在阿月的指挥下向两侧退开,同时用盾牌来护卫自己。背后是激越的鼓声躁动,营阵外是魏县的士兵前来叫嚣,他们手中拿着长弓,箭矢上的箭头则由稻草取代,稻草被点上了火油,熊熊烈火将夜幕点亮。再拉饱箭弓,射向天幕,漫天的箭雨像是流星般闪烁,先前投射进来的箭火瞬间就将帐篷给点燃,烧起熊熊火光。营阵前那些人还在叫嚣着想要冲进来,却又不敢贸然的进攻,只能隔着障碍叫嚣挑衅,他们也怕万一进来了落入圈套,便会有来无回。
阿月冷冷勾起唇角,看来那些人也是有些脑子的,可惜他们的脑子并不好使,否则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挑衅了,看来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才出此下策的。阿月抬起手,让士兵们后退,他们想要挑衅就让他们挑衅好了,只有耐得住性子方能成功。就不信他们会一个晚上都这么无聊的用一种方式,只待他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