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__救驾啊,救驾!”这回小顺子真的眼泪飙起,哭得比谁都真,“离兰__二公子__南昭!!!”
小顺子话音未落,从殿外飞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只是倏然间,一个剑花银河般闪过,白绫滑落……
元址像一只棉花袋子从空中掉落,撞进了白影怀中。
小顺子这下才看清了来人,果真是离兰。
离兰探了探元址的鼻息,面目黯沉,“快传太医!”
“唉唉!”小顺子从地上爬起,跑了出去。
离兰将元址拖在了床榻上,连扇了元址几个巴掌,元址都未清醒。
情急之下,离兰一手掐住了元址的下颌,撬开他的齿贝,俯身替他渡气。
离兰在深出了几口气后,舌尖竟然被身子下面的人轻晈住了。
离兰愣怔,只是片刻间,天地翻转,他被元址压在床榻上。
元址双手撑着,脸色仍旧泛白,双眼布满了血丝,嘴唇微微透着深紫色。
他低头看着离兰,早已忘记了被卡得生疼的脖子,他现在只想着将眼前心心念念的人,狠狠地揉进身体里。
他看着离兰粉透的鼻尖痴妄地吻下。
下颌、脖颈、肩窝……
唇边划过之处,伴着低低的痴yin。
最后落在离兰的双唇上,元址低声诉着:“怪你……”
“嗯,怪我……”
“赔我……”
“好,赔你……”离兰双手勾着元址的脖子,“把我赔给你。”
元址肆意地吞吃着离兰唇瓣,话音都咽在深吻里,“不行,许院判说不行。”
“去他的院判,今日就是今日。你若不行,换我来。”
元址停驻,再次撑起双手,支在离兰上面,垂眸看着他,定声:“不行就是不行。不过……”
他一手开始撕扯着离兰的外袍,从里衣探进去,托起离兰的腰部,似一座躬起的桥,气息沉沉:“先生博学,可记得有诗曰‘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笙’,先生可愿?”
离兰双手轻轻抚在元址的脸庞上,笑言:“夜来灯下事,与君共甘霖。”
宫墙深深深似海,几回深卷几回咽。
床幔落下。
看到此一幕的小顺子和许之润,互相死死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巴,生怕发出声响,惊扰了圣驾。轻轻地掩住了门,慌忙择路而逃。
在逃到远处的时候,许之润才大喘了一口气,“好家伙,果真是活色生香的春天到了。”
小顺子看了看周围,低声回道:“大人慎言。”
许之润忙得捂紧了自己的嘴巴,眼睛滴溜溜地看了看四周无人,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他从祖传的樟木小药箱里取出药膏,递给小顺子,“外敷的,三日便好。以后断不能这么不长心,还敢上吊?!陛下翻花样的作死,你这跟着的随侍也不拦着,若真出了事,你就是钉在耻辱柱上的千古罪人!”
小顺子扇了自己一巴掌,“小的知错了,再不会了。不过,小的疑惑,还望院判解答。”
许之润腰背挺得倍儿直,摸着胡子,负手而立,昂首言道:“说罢,是什么疑难杂症啊?”
“是离兰先生。”小顺子苦思着,“方才正是离兰先生手执一把软剑斩断了白绫,才救了陛下的命。可是,离兰先生不是曾经经脉尽断、武功尽废吗?况且,院判也说了,离兰先生掏空了身子,如同枯槁。那今日这一出……”
小顺子眼角悄悄抬起,观察着许之润脸上神情。
即使再正经,许之润的眼瞳里依旧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慌乱,定定地回道:“这个嘛……在十分紧急之下,人做出一些超乎能力的事情,也是有的,你就当他回光返照吧。行了,还有事吗?无事老夫便去找你师父下棋了。”
小顺子扯住了许之润的袖子,看着手里的药膏问道:“只是外敷吗?”
“不然呢?你当陛下的脖子是大蟒蛇那般长吗?这点足够了。”
小顺子犯难,支支吾吾:“不是,院判,小的问的是,不需要准备些进补的汤药吗?就那个...那个...小的不是怕里面二位伤了力气嘛。
许之润最烦别人质疑他祖传的医术,气道:“眼瞎啊,方才你没看见吗?!一上一下的,伤什么力气?!陛下又不是莽撞的人。算了算了,你一个太监,同你说不明白。撒手!拉拉扯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同你有一腿!”
许之润一手甩开小顺子,去寻林公公了。
“呸!”小顺子啐一口,“我怎么不懂了?!陛下这些年看的画本子,都是我搜罗的,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老东西,还敢揶揄我!总有一天让陛下拿你去炼丹!”
月挂西枝。
床幔之内,温热旖旎。
离兰趴在元址线雕俊健的胸口,手指划过肌rou的交戟处,抬头看着元址脖子上被勒出的深紫色印子,惩罚式地晈住了元址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