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宾……《破阵子》……”元址复述了遍,像这种典藏的古籍,他无聊的时候看过不少,最后终于勾起久远的记忆,眼中有欣喜也有失落。
他沉声道:“你既为了我,但也为了他,离兰先生果真一碗水端平了。”
离兰正色道:“于他,于你,于国,我都该这么做,若国家动荡最后遭殃的都是百姓。”
元址捉住了离兰来回摩挲的手,深深地看着离兰的双眼,认真地问着:“以后你碗中的水,能不能多分我_些?”
离兰气笑:“你是傻的吗?我心在你这里,人在你床上,你吃哪门子的醋!我是气你胡作非为地对待林啸,他毕竟是镇守边关的武安侯,手握十万雄兵。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得去替你擦屁股吗?况且,他已经走了,我就算有一池子的水,也洒不到灵关去。”
元址双臂将离兰搂紧了,轻吻在离兰的额头,笑着:“也对,今日我便应你,只要他不作死,我更不会去惹他。先生真是我的贤妻!”
离兰一拳头轻轻锤在元址胸前,脸深埋在元址的臂弯里,娇瞋着:“谁要做你的贤妻,你的原配是那虎啸胭脂林常欢。”
元址立起三根手指,发誓道:“天地作证,我可是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何况,她……她算是你的大嫂,她的孩子是你的亲侄。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只要你不再作死,终有一天我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理顺了,风风光光地同你三拜九叩,永结同心。”
三拜九叩,永结同心。
他们真的可以吗?
离兰不愿再去想,现在能被心爱的人拥在怀里,已是人生之幸。他握住元址的手指,低头含住了元址身前的樱红,轻yin:“作死的是谁呀……”
元址闷哼,抓紧了离兰的双肩:“是我……嗯……宝贝儿,我想吃……”
离兰抬头,娇媚地笑笑:“等着,我去给你拿梨白酥。”
元址用力将刚刚起身的离兰重新拽回怀中,翻身压在下面,舔舐着离兰樱粉色的唇瓣,痴语着,“宝贝儿,我现在想吃的是白须圣人座下大弟子离兰先生亲手做的,先生可愿?”
他顺着离兰的脖颈,轻嗅着向下吻着。唇边蹭过的肌肤处,寸寸颤栗。
离兰颤颤声声,燥红了脸色,小声诉着:“那不成……储水万担,日用一瓢;鹪鹩筑巢,不过一枝;食不满腹,浅尝辄止。”
“浅尝什么?嗯?”他停在了离兰的腹部,一手轻抚着分桃,似威胁似挑衅地又说了句:“想仔细了说。”
离兰声音软得不像话,温色韵韵,醉醉语呓道:“浅尝……深入……”
元址捞着离兰的腰,将他拽下来一点,分腿跪在离兰身上,低头问道:“深入什么?”
离兰顺势双腿勾在元址的腰上,千娇百媚、玉音婉转轻yin着诗:“深入芳菲里...深入源泉去...深入醉乡安稳处”“还有呢?”元址细语。
“还有……”离兰十指揉进元址细软的头发里,用指腹感受着火热的温度,“还有,买梨白酥的银子是我向离恩借的,我没钱还他。”
“嗯,我还。”他声音急促。
“上次你打伤了他,至今他的手都肿胀似猪蹄,我没钱赔他。”
元址带着喘息:“嗯,我赔。”
“还有最后一件事……”
元址上手用拇指伸进离兰口中,轻按在离兰的舌头上,不再让他说话,又言道:“能不能专心一点,我现在正忙着,有什么忙完再说。”
离兰吮吸着元址的拇指,细细品着,齿尖轻晈了下,将元址的手拂下去,“那不成,就得在你正忙的时候提。”
元址终于抬头,上手捏了捏离兰的粉氲的脸颊,戏笑:“床笫之言,桑中之约,你不怕我提起裤子便不认了?”
“你敢?!”离兰抬起脚尖勾在元址的下颌上,顺着喉结、脖子、颈、胸膛,一直划到腹部,蜻蜓点水般弹了弹龙桃,嘴角勾起淡淡的笑,“若敢不认,我就去跳湖、放火、服毒,手段不高,管用便好。”
“阿呵,好!”元址捉住了离兰白贝的玉足,捧起放在唇边亲了亲,“我倒要听听,到底什么事情比我吃你更重要。”
离兰用另一只脚故意蹭在元址的大腿处,躺在榻上抬眼看着他,“我想要些月例银子,还有每月给我两日的休沐,我想去看离恩和石头,还有南枝。”
就这?!
就为了这么丁点大的事情,和那些不相干的人耽误爷吃你!
走了林啸,又来了离恩、石头、南枝?!他怎么还要同这么多人争抢!
元址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决定好好气一气离兰,“你一不是朝廷命官,二不是后宫嫔妃,哪里来的休沐和月例?不过,两日的假期我准了,但必须我陪着你同去。至于月例嘛,我可以让内务府依着内侍官的份额给你。”
“那是每月多少?”
元址内心憋着笑,面上装得一本正经,随意编道:“除了林公公,这宫里就数小顺子的月例最高,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