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肆也担心:“是啊,是不是慎重些好?”
“无妨,我信你,还有我在。”
宋景神色不像有假,谢凌允只能应下来。
华肆笑着给他出主意:“我看你这段时日也不用做什么了,直接去盈通钱庄先做个小童,熟悉熟悉。”
“只能这样了。”不过谢凌允更好奇另一件事:“盈通钱庄不是皇商吴家产业吗?怎么说易主就易主?”
“盐运司不也易主了?顺天府府尹不也易主了?没什么不可能的事,事在人为。”
宋景语气仿佛完全不把这件事当回事,谢凌允便也瞬间充满了斗志,给宋景斟了满满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宋大哥,敬你!”
随后又说到华肆的事,宋景保守得多:“明日上任,外人只知你是建安帝亲自拟了圣旨提拔上来的,可是建安帝多疑,必然会顾忌我与你的关系,你只做好分内公务就好,不用来问询我。”
“嗯。”
“晚点沈惴会与你细说京中局势,你且听着,多注意些。”
“好,华肆明白。”
话题渐渐松快下来,谢凌允喝了点酒,开始发挥他纨绔性子,朝宋景说:“宋大哥你与乐妤也成婚了一年了,怎的乐妤还未怀上?以前见她就特别喜欢孩子,多个人陪着她也好啊。”
谢凌允大概是真醉了,华肆连忙堵住他的嘴,对宋景说:“宋大人你别听他胡说,这人醉了什么都敢说。”
宋景只能尴尬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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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妤晚上和华柒他们吃的多了,就寝前有些胀气,小七察觉到了,问她要不要请个大夫,可这大晚上哪好再麻烦大夫,乐妤便没让请,忍一忍就过去了。
夜半朦朦胧胧间察觉有些不舒服,渐渐转醒,转身却突然碰到一处坚硬物体,彻底醒过来。
只看到个模糊人影,不知道是谁,乐妤吓得就要惊呼出来,宋景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小嘴巴,“别怕,是我。”
看清是宋景后放下心来,可一瞬间又疑惑,他怎么在自己床上?
“你怎么在这里?”思考了一番后终于明了,怪不得每天醒来旁边的被子总是有褶皱,怪不得明明他没到过他房中,可她总觉得房子里他的气味挥之不去,怪不得去书院的第二天脚上药膏依旧冰凉。
“我说怎么每天晚上都觉得有些奇怪,原是你。你这样偷偷摸摸夜夜跑来我房中作甚?堂堂相府公子,怎么尽做这些不入流的事,登徒子,流氓”
说罢就要下床,宋景连忙捞过人,抱在怀里。
他也没想到往常连翻身都不常有的人今晚会醒过来。
开口语气是说不出的着急: “元元莫生气了好不好?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骗你,不应该瞒你,早些跟你说便好了。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不要离开好不好?”
乐妤乍一听见他喊自己元元,有些转不过来,“你别这样叫我。而且谁说了我要离开?”
“云飞说小七拿了银子去换银票。”宋景又说:“你说我喜欢你是假的,不是的,是真的,元元,你可知道每天晚上我有多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
“那你就夜夜跑来我房中?”
“我想你,可我不敢……”
“这世间还有你不敢的事?”
“元元,我不敢我害怕的事太多了,我曾经以为母亲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可我才出去一会,她就离开我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没想到你会这样刻在我的生命里。”
“你之前跟我说和离,我便觉得那天就像母亲离开的那一天一样,做什么都没有意义,我再不敢与你说这些事情,怕你与我和离。”
这些天乐妤并不好过,实在是宋景这人太狡猾了,明明什么都不说,却又表现得多在乎自己的样子。
她好不容易做了离开的决定,也在悄悄准备着,可每次都因为他那些举动而一再犹豫。
现在他又说了这些,乐妤心里更加复杂。
窗外好似突然起了风,窗户不断拍打着,透过来一些凉意。
可乐妤却觉得浑身发热,眼波流转,含冤带怒:“你惯常骗人,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你是不是还有着其他的目的。”
“没有了,我再没有其他的目的了,先前的事应该和你说清楚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元元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宋景低声下气挽求着,但不忘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乐语使了劲都挣不开:“你放开,我快喘不上气了。”
宋景微微松开了些。
乐于心中澎湃,但嘴上说着:“宋景,我是不敢再相信你了。”
“你说,你要我如何做,我都听你的。”
乐妤哪有什么要他做的,她只有无数的问题:“为何在祈巫女那时,不与我说清楚?宋景,我不是傻子。”
“我,我没想让你知道,怕你伤心。”
“我伤心什么,难不成我会以为你娶我只是喜欢我?宋景,你如果信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