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牧边山早离开了,走前磨磨蹭蹭地对我说是去上班。
我说:“你制服呢。”
他说:“宿舍有,主人在关心我?”
“……没,别自作多情。”
我撇过头,装作看外面的风景,房间开着空调,外面的光亮到仿佛是两个世界,但打开窗户后,才惊觉这就是现实。余光见牧边山在憋笑,突然,我也跟着他笑,笑意能传染,起码我真真切切感受到。
我说:“你走吧。”
“赶我走?”
他凑到我面前,身体的重力把床压出一道痕,脸上带笑。
我点点头。
牧边山扣着我的后脑勺,二话不说开始咬着我的嘴唇,我昨天才说他是一条狗,他装模作样叫了几声,现在吻着我的他,才真正像一条狗。
生疼又鲁莽。
我生疼,他鲁莽。
我在家待了一天,空调吹得冷,昨夜一阵打闹没休息好,还特意起了个大早送牧边山。当然,我只是把他送到门口,看到他出门马上关上,睡回头觉,房间保持的温度刚刚适合入睡,沙发上的狼藉我等着他回来给我弄。
或许丢了也行。
毕竟郑明坐过,看到它就能想起郑明来家里了。
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便是三点快四点,外面的太阳依旧高照,单单看着便能感受到天气的炎热,我点上根烟,回忆起错杂的梦境,可惜醒来后只留下点尾巴,再怎么仔细去想都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梦。烟吸到一半,房间空荡荡的,没有牧边山的声音倒是有些冷清,拿出手机在微信里翻了翻,终于找到他。
他的头像是一张照片,小时候的照片,笑得特傻逼。
我问:地址。
他秒回,给了个位置。看了下地图,开车不到一小时能到。
牧边山:主人要来看我?
我:是。
牧边山:那我等着。
我:别期待,我来没好事。
牧边山:?
我现在要求牧边山做点事,要么他不同意于是我俩关系断了,要么就是他同意了把他的生活闹得天翻地覆,比如说我去找他,命令他在同事向我面前跪下。
他会同意吗?
我不知道。
我:你不喜欢受虐。
牧边山:?
牧边山:您又要放弃我吗主人。
我:你工作的地方怎么样。
牧边山:很好。
牧边山:别放弃我,求求您了。
他的声音像在我耳边一声声念叨,总是在恳求我给他机会。
我:我不放。你是不很爱我?
牧边山:为了主人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我?
牧边山马上发:狗狗什么都愿意为主人主,主人别放手。
我说:你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们来玩玩,这样,就这一次。我等会儿就到你工作的地方,你等着我。
我:见到我,跪下。
我说:高兴吗,主人来看你了。
是难堪是受辱还是刺激。
挑战世人眼光,克服所产生的心理障碍。
为什么警察会有警服,为什么一定要与之不同。警服所赋予人的不是性冲动,是种责任,他要为了他这身衣服所负责,脱下了衣服牧边山就是牧边山。我要穿着警服牧边山的跪下来喊我主人,要他感到屈辱,当着他同事的面,打破所有原有的高傲形象。
我总觉得我不过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过客代表过往云烟,你走了他们还得继续生活,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不要把人生活给毁了,于是我恪守底线,只是和他们来单纯的一夜情,给予他们身体上疼痛的快感,而他们缓解我无法克制的欲望,简直天生一对,是不是?我无数次都在想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变成郑明,难道我长大之后一定会成为他吗。原来上天没断我的路,指了另一个方向。
明明不同,我却偏要相同。
真他妈糟糕。
我又隔了好大一会儿,才拿出手机看。
只见。
牧边山:好,主人。等着您。
牧边山同意了。
他同意了。
我没自己所想的高兴,反倒是说不清的纠结,纠结到算了。
算了,别这么做。
别太过分。
我似乎能想到到他工作的地点,或许有两三个同事还在,我还没走进门,他就看到我,等着我进门后跪在地上,叫主人,身边有他要相处数十年的同事在看,摄像头记录所有的一切,罪症印再眼前,牧边山还能好好做警察吗?
你看,就这么一点小事,看出我们之间的区别。
我注定只能毁掉他的生活。
当着别人面的凌辱,是在玷污他原本的尊严,他要不是警察,或许这事不大不小,他要是个真的M反而还真不在乎,恰恰,他不是个M又是个警察,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