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寝室内,除了刺目又耀眼的红,里间就剩下了傅寄怀和九皇子两个人。但是他能听得很清楚,在外室的蛟绡纱橱里,坐着今夜的两位侍官。
傅寄怀深吸口气,对已经除了发冠、换下一身素白寝衣的九殿下道:“殿下,该安置了。”他竭力让自己语调平缓,可手还是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
九殿下不错目的瞧着他,只坐在床沿不说话,直到傅寄怀重复了三遍。他才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很赧然的看着对方道:“哥哥要同我,玩吗?”他们离得很近,近乎是贴着坐的,傅寄怀能很明显的嗅到两人刚饮下的合卺酒的甘甜气息。少年大概不怎么饮酒,此刻双颊已经略带薄红,像是喝醉了。
傅寄怀挑了挑眉,没有回答。他不太能理解,九殿下的“玩”到底是不是他所猜想的那个意思。他看着少年朝自己一点点的靠近,近到傅寄怀能看清楚九皇子脖颈上的一枚红色小痣。
皇太后派来的姑姑是教导过萧楚歌房事的,但是这位九殿下大大咧咧,未免他今后出口便是房事。那位姑姑十分委婉的告诉过他,这是只能和妻子玩的游戏,决不能同外人说道。
萧楚歌觉得这个游戏很难,繁复的鲜艳图画上姿势复杂。他记不怎么住,不过一想到以后会有人一直陪伴他。萧楚歌又觉得很满足,他仔细的瞧着专属自己的漂亮哥哥,想了想,结果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仅仅凭借本能去亲傅寄怀,甫一靠近,就嗅到对方身上冷冽的香气,像是西隅别宫外堆积的雪水。
傅寄怀全身绷紧得厉害,像只惊弓之鸟,偏偏又并不躲开。萧楚歌舔了舔他的嘴唇,那里现在没有胭脂水粉的糟糕口感,变得很柔软,让他忍不住吮吸了起来。
傅寄怀竭力平复心情,告诉自己,就这么一遭,只需忍耐这一夜就好。
父亲同他谈起,萧楚歌再过几日便要封做楚王,历来本朝的楚王便是闲散的闲人郡王,到时候立府出宫,自然也就没了这恼人的侍官。他也就不必再同房,直接与九皇子分开睡便是了,傅寄怀自信才思如泉,哄骗一个傻子还不是手到擒来。至于将来太后介怀,左右不过是赐下侧妃。那倒是正合他意,届时他便可作壁上观,做个摆设。他这样想了一遭,虽然陌生男性的亲吻依旧让他难以适应,热滚滚的身躯贴着他,让他反复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可掌心已然微微松开,心中长舒了口气。
少年像在吃什么美味的糕糖一样,很慢吞吞的动作,也很讨巧。他大概是察觉到了傅寄怀的放松,眯着眼将舌头探进了傅寄怀的双唇之中。
“!”傅寄怀完全没想到这个小傻子这么麻烦,总算是转移了注意力去瞧他。
九殿下不满的用牙齿轻轻在他嘴唇上磨,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小兽一样嘶吼声。傅寄怀仗着外头的侍官只能听见声音,伸手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人从自己的嘴巴上强硬的扯开。
哪知道,九殿下被他拉扯的歪到在床榻上,旋即丢开了被他啃的红艳的嘴唇,对傅寄怀的耳垂泛起了兴致。他的注意力轻易的被圆润瓷白的耳垂软rou所吸引,在傅寄怀刚一松开手的时候,就凑了上去,很有意趣的张口咬住了那里,像只贪食的幼犬。
这是无人触碰过的敏感地带。傅寄怀一瞬间就浑身轻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那尊贵的傻子完全不明白他的反应,还是不知死活的吸了两口。傅寄怀感到自己身下的异样器官瑟缩了一下,胸膛微微起伏,耳垂上传来密密麻麻的酥痒感。
“这家伙是狗吗?”傅寄怀心中腹诽,伸手就要再来把人揪下去。
没想到,这次傻子学乖了。在他的魔爪刚要伸过来的时候,就赶紧放过了他的耳垂,八爪鱼似的跨坐了上来,捧着他的脸说:“这就是姑姑说的洞房吧!”傻子皇子的语气变得兴奋了,眼睛亮晶晶的,乌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傅寄怀一张冷脸。
不过九殿下感觉不到傅寄怀百转千回的不忿心思,他只觉得眼前的漂亮哥哥这么好心肠的由着他亲亲摸摸,心中十分满足,不免生出更多探索对方身躯的心思来。
掌事姑姑教了那么多,他也只大概明白了一个“坦诚相见”。
于是,傻子皇子坐在他身上,开始脱起了傅寄怀的衣服。薄薄的寝衣非常好脱,他的手指一拉系带,就松垮垮的往两侧散开,露出白皙的胸膛与两点红茱萸。
傅寄怀想抓他的手最终还是放下了,摸索了一小会儿,将被褥一角抓成一团。
“快点结束吧,”他受刑似的别过脸去,索性眼不见为净,闭上了眼。可即便他不看,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焦灼的视线,盯着他半裸的身躯。身下的亵裤也被他粗鲁的撤掉,露出软作一团的Yinjing,刚到遮住了那枚异样rou缝。
昏黄的烛光下,眼前这具胴体宛若白玉雕刻一般,朱红的樱果更添几许春情。美人玉体横陈,偏又绷紧了姿态,作出一副不堪受辱、任君采撷的模样,教人恨不得将他狠狠破坏,让他哭喊起来才好。
只是可惜,这番风情换到一个傻子眼里,便好比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少年高高兴兴的一把握住了傅寄怀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