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吃亏,才想着跟上去。
没想到女子比她更是习惯山里的路一般,七拐八拐地就把她甩了开,她又找了一会才找到人。
却没想到见到这副场景。
她还没走近,就听到那句“管不住就割了”的豪言宣语,又几乎在下一刻就被发觉了存在。
高阶灵压以铺天盖地之势涌来,联想到女子对山路的熟稔,她心里奇异的熟悉感愈生愈重,才不免问出口。
“……师姐。”洛遥应了声,从怀里掏出药瓶把易容卸掉,又环视了眼周围宛若凶案现场的狼藉,“……这是正当防卫。”
莫欢一急急往前走上几步,女孩正当她要指责自己的时候,就见莫欢一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番,确认她毫发无损后又蹲下身子去一个人一个人的翻看。
“还好,”莫欢一道,“虽然伤的重,但留的印子看不出什么,幸好你还没傻到留下证据。”
她又放心不过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小瓶喷雾,在被震晕几人的鼻腔前都喷了喷,洛遥认出那是稀释过后的入风散,配合上迷香能让这几人再晕上大半日。
“泄完火了?”莫欢一仔细把现场又检查了遍才问她,见洛遥乖巧的点头,不免长长叹了口气。
她心累道:“好了,没打算闹出人命的话就回去吧。”
“我有分寸,”女孩闷闷解释道,“不会弄死的,这还在神医谷的地盘呢。”
莫欢一可有可无的“哦”了声,似乎就没想知道她的心思,还是洛遥忍不住问:“师姐不问原因吗?”
就听身前埋头赶路的女子又长长叹了口气。
“和你捡回来的狐……那位吵架了?”她颇为无语地白了女孩一眼,“这么震惊做什么,你这几日有离开过他半步吗?”
洛遥摸了摸鼻子,尴尬道:“不完全是……”
师姐已经转过头去,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她心里还有些郁闷,就听莫欢一突然道:“我还记得你刚进谷的时候,”她肩膀耸动,轻轻笑出了声,“那会儿你就爱惹事,我还在想,这野丫头是个不安分的,师傅怎么会收她作嫡传。”
“可是你当了洛安安的姐姐,做了谷主之后,我就又很难想起那个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整日上蹿下跳的样子了,”她转身揉了揉洛遥的脑袋,“他能把你惹得这么生气,还挺厉害的。”
“真的不是……”洛遥平日挨训挨多了,乍听了一嘴师姐真情实意的剖白,颇有些面红,“他们几个人也惹了我我才动手的。”
“得了吧,”莫欢一翻了个白眼,“我还不知道你?别编了,不是你自己去找事的我都不信。”
正中红心。
洛遥欲盖弥彰地咳了声。
莫欢一走了几步,还是不忍好奇问道:“说说,他怎么你了?”
洛遥想到这个就来气:“就和你白天那样,说什么我对别的病人也很好之类的……总之就是骗着我骂他,我居然还上当了。”
“……”莫欢一无语凝噎。
不是,你到底是气他还是气自己啊。
她堪堪换了口气,才道:“我就说你对他好过头了,你还不信吧。”
洛遥想了想,对于自己的护犊子心态也不太能理解,她踢了山路上一颗小石子,才叹气道:“我就是觉得……他太可怜了。”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却很……”她稍微想了想,道,“很强大。”
“我是学不来的,只是想到他之前那么苦,就能对他好一点是一点吧。”
莫欢一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久才在女孩询问的眼神里带点心酸地憋出来一句:“……总之你别在他面前这样说。”
小谷主疑惑道:“说什么?”
“觉得他可怜啥的,”她道,“还有,你长点心眼洛小遥!他再怎么可怜也是当上魔尊的……你也得防着点他有别的心思吧。”
什么心思?
她一脑门问号,见师姐没有多说的意思,索性也不再想,琢磨起这会回去后,又该怎么去见郁秋。
出门的时候走得利落,这会儿却近乡情怯了。
至于方才那些话她当然不会说,那人心思细得什么似的,有半点风吹草动就把自己缩回壳里,她虽然知道这是他用于抵挡伤害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也不免烦闷。
还有早上听到的……想起他们交流着所谓玉林酒宴上对人的肆意折磨,像是要炫耀着什么战勋,把点点滴滴都抖落了个清楚。
被当做玩物送上酒宴,当成含元宗控制小门派的工具;被亵玩,在人前屈辱地下跪为他们口交;被迫进行“表演”,被兽犬舔弄侮辱;还有那几乎全场参与的奸淫……
她心里酸酸胀胀的,不禁回忆起自己方才是不是下手轻了。
莫欢一也有些忧心忡忡地在前边走着,不时回头打量两眼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女孩。
百感交集。
两个人心思各异,各自埋头走了一会,才齐齐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