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按下手印,远处礼官一声鼓敲响,高声呼道:“搏虎之戏,以月湾、西山为注。”
虞虎听那声唱,心中一惊,猛回头去看向高台上众人,原来一座城可以如此轻易的作为赌注!况且那城也算是西北命脉……
不等他多想,虎啸一声将他拉回,只好用刀鞘抵住,然后顺势抽出刀来,转身去砍,老虎被砍中一足,深可见骨,一人一虎杀机立起,老虎拍掌而去,虞虎提刀去挡,力气之大直接将刀拦腰折断,刀尖被他插入老虎身上。
手上滴血,他又退了几步躲过虎扑,握着断刀挥舞,众人刚刚经历结盟,又见他如此,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见他刀断,更是哗然。
姜戈布却看着虞虎却若有所思,奇怪!
“他不能死!”如烟在一旁用宛语小声说道,盯着虞虎背后,极好的视力下,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那个残缺的记号,她的手颤抖着,眼神坚定,姜戈布看一眼四周,低声说道:“已经迟了!”
“不,那个标记!”只有圣女才会用,而圣女只剩下的就是那个下落未明的孩子,如烟激动的想到,姜戈布犹豫的看着周围,将她向角落里拉,看周围没人,又看她眼神坚定,皱起眉头劝道:“华国是不会让他死的!”
“我不信!他们的天子向来冷酷无情,只要沾染上他们,便会变得不幸,不然圣女也不会至今尸骨无存,她在天之灵保佑,让我见到她的孩子,如今就算挑起战争,我也要救他!”
“如烟!你没有权利支配宛国的军队!不要拿宛国的子民开这种玩笑!”姜戈布捏着她狠狠地说道,如烟冷笑一声,举起手来,手背上纹着一个纹身,那是历代圣女的标识,姜戈布松开手,威胁说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假身份说出去!”
“宛国诸部各自为政,你需要圣女这个身份帮你联合诸部,给你立威,不是吗?”如烟勾起唇角,看着姜戈布继续说道:“你这次来不也是看情况的吗?新的盟约将立,你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和他们结盟,隔着北境,有信侯把守,北戎那群蛮人抢不到我们头上!到时候他们相争,我们刚好得利。”
姜戈布盯着她的笑,冷哼一声向旁边走去,只见他甩出弯刀喊一声“接刀”,虞虎扭头,反应极快,跃起握住刀柄,翻身砍在老虎的面门,他身上的血与老虎的血混着一起流出来。
达吾里看着姜戈布,面色极差,指着他喊道:“你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见他刀断,借给他一把刀罢了!”姜戈布甩甩手,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他无所谓的说道:“好的猎手要有一把好刀,这可是我们的俗语,我不过是顺手!”
“你是在开玩笑吗?谁不知道宛国的刀最锋利?”达吾里咬牙切齿的说道,天子与魏光对视一眼,看向刚刚姜戈布来的地方,一切正常。
姜戈布听完,笑了起来,高声说道:“不错!我宛国的刀,确实值得夸赞,但猎虎不佩刀怎么行呢?”
“岂有此理!”另一名使者也怒气冲冲地说道,还夹杂着口音,高声说道:“如此,之前作废!”
“使者莫不是要反悔?”魏光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他,继续说道:“若真是如此,传到戎国王帐去,该如何自处?”
“你们!”达吾里气急,看向一旁的别国使臣们,小国纷纷闭口,鲜国使者叹了口气,向双方劝道:“这比斗还在继续,我们不如看完再决定。”
诏国储君也默不作声,一边的人小声地说道:“宛国已表态,我们还是别参与的好。”
他点点头,心中带着疑惑,看向骑在虎身上的人,为何宛国突然就改变主意呢?他回头去看刚刚他们站的那个角落,只见一个身影若隐若现,回头来竟然是崇侯世子,再看向姜戈布,若有所思。
“诶呀!已经结束了……”李荣扭头去看,摸着胡子说道,只见虞虎满身是血的站起,地上也是血,不知道是谁的,他的眼神盯着台上的众人,众人被他这一幕惊住,天子最先喊道:“传太医!叫解元胡来!”
达吾里见如此,继续说道:“华国行此事,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魏光侧头看他依旧不识好歹,疑惑的问道:“使者觉得他杀不死那只虎?”
“那是自然!”达吾里说道,以刚刚的伤势,虞虎死只是时间问题,说罢看向姜戈布,带着愤恨,都怪宛国使者把佩刀借给他!
姜戈布接过旁人递来的刀,好好的擦拭一番,收入刀鞘,看他看过来,抱歉地说道:“我也只是顺手,使者见谅!”
“使者觉得宛国使者的刀可以让一个杀不死老虎的人将老虎杀死?”魏光继续说道,见达吾里点头,扭头向姜戈布借刀,姜戈布按着刀没动,静静等他的后话,魏光笑着说道:“那不如我们再做个注,就赌用宛国使者的刀能不能让一个杀不死老虎的人把老虎杀死如何?”
众人也都默默看戏,本就是戎国使者先行提出赌约,还步步紧逼才落得如此,达吾里听了他的话呼吸一窒,只觉得气的肝疼,听到魏光继续说道:“这次赌十座城,使者只要能用这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