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来了柳月阁,春月虽然已经算是云华的房里人,却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凑上去,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不过是在门口跪候着,等待若是自家主子服侍不周,或是殿下有别的需要,使用正君的媵侍总比便宜了别的贱蹄子好些,虽说为人君侍最忌讳一个妒字,可谁又能乐意自家妻主身旁左一个右一个的添人?尤其是从自己房里头出去了,转头就抬了个小的,那可真是呕也呕死了。
倒不如抬举自己屋里出来的,毕竟再怎么得脸也没什么威胁。季文漪不是傻子,这点他还是懂的。
外头的雨听着是越下越大,春月跪的时辰久了,不知怎的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莫名想起春星来,也不晓得他如今是个什么样子。王府里规矩大,连正君都吃了那么大的排头,何况他一个被殿下厌恶了的媵侍?
他倒也不喜欢春星,当初定了季文漪和九殿下的婚事后,府里主君便选了自己,原本又选了个叫春宁的,可耐不住弓小君那里使伎俩,硬是把春星塞了过来。两个人虽然彼此不大看得上,可终究是一起受府里调教的,也有几分同甘共苦的情谊在里头就是了。回头等正君在府里立稳了脚,得寻个机会去看看他...
正想着,就听到屋里喊自己的名字。哪里敢耽搁,想着刚才听到里头的响动,也不敢直起身子,就着这个姿势就爬了进去,连头也不敢抬,到了云华面前,春月俯身,将额头贴在冰凉的砖地上。
良久,没听见响动,春月不由得有些犹豫,这才壮着胆子抬起头,略抬起眼睛来看,只见云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春月讷讷的开了口:“主人…”
见云华稍努起下巴,春月便也随着云华指的角度去看,只见季文漪裸着身子跪着,小腹微微隆起,春月不是处子,这些时日也见识过府里的诸多手段,当下脑子里“轰”一声,别过眼神不敢再看了。
只是这场面到底十分滑稽,原本是云泥之别的一对主仆,此刻却是春月穿的整整齐齐,季文漪之前不肯出声,也有觉着难堪的意思。此刻虽然免不了四目相对,季文漪却也稍稍错过视线,耳根已然红的冒血了。
云华骨子里颇有些劣性,见他二人彼此尴尬,笑意却更深了。原本因为奚柳引出来的郁气颇有些一扫而空,只觉得自己的确往府里头抬回来个妙人。算来算去,自己也是不亏的。
只是这样的神色自然没表露在面上。云华咳嗽了声,“叫你进来,自然是因为你主子不中用,赐下的赏都接不住。想来你是可以的,教你主子一些,他也能受用几分。”
此话一出,尚才还有些忸怩的季文漪也忍不住脸色一白,这话可轻可重,端看云华要怎样发作了。季文漪与云华相处时间太短,一时之间也吃不准云华的想法,只能顺着云华的话茬往下说:“奴侍全听妻主的。”
春月见此,也赶紧脱了身上那几层累赘的衣裳,赤条条的跪在云华脚边。两相对比之下,到底季文漪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以前把春月单拎出来看倒也粗粗入眼,比起来才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云华移开了目光,把注意力专注在季文漪身上。许是觉得既羞又惧,季文漪白皙年轻的躯体也微微泛出点粉色。云华自个轻笑一声,指着春月道:“既然要人家教你,你当执个子徒礼才是,免得让人家说你季家出来的公子不懂礼节。”
这里就他们三个人,哪里会有别人知道?可到了这个时候,季文漪若是为这件小事驳了云华的面子,就算身旁是他的媵侍,也颇显得不知情识趣了。
设想了一下一会儿要出现的情形,刚才不过红了耳根的季文漪双颊都红了,他膝行了两步在春月身侧,还未开口,云华却又凉凉的插了句:“人家初次见师父,不说束修之类的东西,也得请师父责打一二,才显得往后能尽心听教。既然你要请人家,不妨捧起你那对nai子再说后头的话。”
不必说季文漪,春月已然为难的快哭了,此刻所谓的师父徒弟不过是云华一时兴起的玩笑话,等公主离了柳月阁,难不成自己还有什么活路么?
季文漪心里此刻却想的没有那么复杂,只知道自己自小学习的德容言功里,听妻主的话就是顶要紧的。他胸前那对ru儿生的不过算小巧玲珑,虽然误打误撞对了云华的胃口,可说“捧”字真是无从说起了。
他略挺起腰,把胸往春月手前递了递,两只手托起nai子,赦然道:“请春师父教导奴侍。”
虽然心里不敢,可当着云华的面春月就更不敢不做云华吩咐的事情了,只能硬着头皮在季文漪的nai子上扇了两下,连个红痕都没留下。
自然,云华的本意也不是要春月下多重的手,做个样子她倒也没介意。见两人分开了,“只是你既然是文奴的奴才,岂有欺主的道理?我是最公平不过的人了,这样罢,文奴,你也责一责他。”
季文漪眨了眨眼睛,看向春月的时候正巧看见了他左ru上的那枚云华亲手所穿的银环,不由得心头火起。他原本就不喜欢季府里陪嫁来的这两个媵侍,对于春月在他前头承了雨露的事更是不满极了,云华发了话,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