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首当其冲,伏在地上:“属下不知,多有得罪。这是契约。”说完,她拿出契约放在燃烧着的蜡烛上,不一会儿契约就被燃烧殆尽。
战星斗小心摇晃河汉,终于将他唤醒。
玉瑶额前碎发上尽是冷汗,肩膀轻微颤抖,“刚刚外面的人太多,恐知道主上的身份才敢冒死打晕主上,属下罪该万死。”
战星斗心知河汉只是假扮前朝余孽,误打误撞遇到了真正的前朝余孽。这花楼恐怕就是前朝余孽的老巢了吧。她细细打量周围,皆是人。此时若是说出实情,恐怕没等走出这间屋子就被杀人灭口了。
河汉正欲说话,战星斗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他有点不舒服,你们先下去吧。”
呼啦啦一大片人起身,出门。
战星斗拦住玉瑶,“等等,玉瑶,我有件事和你说,你等会儿走。”
玉瑶闻声停住脚步,卑躬屈膝地等候她发话。
战星斗说:“你们怎么就确定他说的就是真话?”
玉瑶垂着头,“山雨一脉的确还有后人,他们隐居山林,诞生的子嗣到今年应该十四五岁左右了。我们一开始也不确定,直到他说出那句话,推翻战家,恢复星国!这是我们的口号。只有星国位高权重的人才知道。”
战星斗讪讪一笑,“好了,没事你出去吧。”她哪里想到,自己信口胡诌的一句话就是他们的口号。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战星斗才松开手。
河汉呆呆地看着她不说话。
“你先暂时假扮山雨后人吧。看样子他们不会轻易放咱们出去。你的卖身契被烧了,不用担心了。”似乎是想到什么战星斗懊悔地坐在椅子上,“我早该想到的,你是鲛人,不过是来寻找父亲的。等你找到父亲就回家了,也不会在陆地上生活,这卖身契对你不影响。刚刚就不应该让你假扮他人的。”
河汉握住她的手,将脑袋歪着在她肩膀上。
“好,我都听你的。”
战星斗伸手揉搓着秀发,仔细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门口两名大汉守着。
战星斗起身牵着他的手就走,“让开!”
守卫扛着护盾长毛,“主上要去哪里?”
战星斗一道犀利的眼神扫过去,“主上的事情轮得到你过问吗?”
她牵着河汉只顾往前走,看谁敢拦着。她战星斗这辈子除了怕过权良药,还没怕过任何人。她拿出了帝王的气势,一步步往前走。
守卫眼前拦不住,只好作罢,跑去找玉瑶。
果不其然,在二楼的楼梯口,玉瑶迈着小碎步赶过来。
“主上这是要去哪里?”
战星斗捂住憨憨的嘴,代替他回答:“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怎样?”
玉瑶一伸手就拦住,“还是别下去得好!”
战星斗感到纳闷,“为什么?”
玉瑶说:“难道你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吗?”说完,她诡异一笑,收起手。
此时,战星斗嗅了嗅,果然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涌上脑门。
“那些听到主上身份的人已经被我们的人解决了,花楼的人正在打扫屋子。主上还是回屋等候吧,再过一会儿就可以走了。这个地点已经暴露不宜久留,咱们该搬家了。”
战星斗看着眼前的玉瑶,她是这么的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战星斗忍不住背后直冒冷汗,她的手变得冰冷,声音颤抖起来:“知道了,你下去吧。”
玉瑶走后。
战星斗松开手,腿软几欲倒下。河汉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她,关心地问道:“星斗,你怎么了?”
战星斗回过神,“啊,我,那个,没事。”虽然以前宫里,权良药经常吓唬自己,可是从未见过什么大场面。战星斗的成长过程都是温馨的,她的性子虽然骄纵,骨子里透着善良。
河汉紧紧地扶着她不说话。
好久,战星斗才回过神,冷静下来。
“走吧,咱们去三楼歇会儿。憨憨,你抱我走。”实在是腿软走不动道,战星斗这辈子都没杀过人,顶多就是说几句狠话。她实在无法想象花楼里前不久发生过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戮,仅仅是因为一个误会,他们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
憨憨一把抱起战星斗,轻轻松松。
不是想坐以待毙,只是触目所及之处都是眼线,是玉瑶的人。
“先静观其变吧,找到机会再走。”
战星斗轻轻地说,河汉认真听进去她的话。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
战星斗浑身如坠冰窖,一股脑倒在河汉的身上。
“星斗,你是不是冷,你的手好冰。”河汉摸着她冰冷的手,关心地问道。
战星斗轻轻说道:“你不害怕吗,他们杀了那么多人呢?”
河汉摇头。可谓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误打误撞回家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如咱们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