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斗,我好像看到咱们走后,权良药就立刻找到那个人了。”
“我早就知道权良药跟着咱们了,没事,那种货色被权良药带走也好,反正对我不重要。如果他是我要找的人,我刚刚就会带他一起走了。可惜他不配,留着给权良药吧。权良药那么正直的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作弊的人。”
“星斗,你不是答应他,不会告诉权良药的吗?”
“我的确没有说啊,是权良药自己跟踪我的,他自己发现的。”
夜袭新云殿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两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行走在宫中。
“星斗,咱们要去哪里?”
“去新云殿。”
“为什么要半夜去啊?”
“权良药住在那里。你不是说他是你爹,他有不肯承认。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睡觉的时候问话,梦里说的才是实话。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爹的。”
“星斗,你真好!”
战星斗按住他的头,两个人蜷缩在宫门一角。
她小声说道:“你注意点,别被巡逻的人发现了。好了,他们过去了,咱们可以站起来了。走吧。”
突然,她面部狰狞,“大哥,你踩住我脚了。”从河汉脚下抽开自己的脚,她才缓过劲儿来。
河汉一脸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大手一挥,毫不在意,“没事,不用在意这些细节。走吧,你小心点。”
许久,两个人摸黑中找到熟睡的权良药。
整个偌大的宫殿里头,悄无声息。一眼就能看到一张硕大无比的大床上躺着睡梦中的权良药。
战星斗俯下身,蹲在床头。
“叔叔,你睡着了吧?”
见迟迟没有回应,她才大胆地提高了音调,“你是不是河汉的爹?”
“不是!”突然睁开眼睛的权良药冷冰冰地看着战星斗,吓得战星斗一激灵直接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权良药猛地坐起来,冰冷的嗓音里尽是无边的冷酷,“这么晚了,你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你了吗?”
河汉挡在战星斗面前,“是我要问的,与星斗无关。要怪就怪我好了。”
战星斗恢复好神智,大脑快速运转后说道:“还没和叔叔喝过酒,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如何?”她的背后尽是冷汗,得亏刚刚喊得叔叔而不是权良药。
权良药刚想回绝,又想到白天自己误会她,平白让她受了委屈,便同意了,“好,你们等着,我去取酒来。”
趁着他去拿酒的空隙,河汉不解:“咱们不是来问他梦话吗?”
战星斗点燃蜡烛,顿时室内明亮如同白昼。“这你就不懂了,酒后吐真言。小孩子不懂,待会儿看我的。”
酒后吐真言是不假,但是她忘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权良药千杯不醉。
一杯酒后,战星斗便满脸通红,陷入晕乎乎的状态。而权良药饮下一坛酒还是清醒着。
“啊,怎么回事?那蜡烛怎么在跳舞,别说挺好看。就是,这酒杯干嘛歪了?”她摇摇晃晃,一把跌进河汉的腿上,“好晕!”
权良药对着未曾饮酒的河汉说道:“你送她回去吧,她喝醉了。”
河汉轻松抱起她。
“我不回去,我还没醉。我还有事呢,权良药,你老实说,河汉是不是你儿子?”
权良药很严肃地说道:“不是。”
河汉再次亲耳听到,心里也心灰意冷,对权良药说道:“打扰了。我来寻找父亲,不是想要图谋什么,只是好奇我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给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就当是一场误会吧,咱们之间再无瓜葛。”
权良药说:“我真的不认识白雾,更加没有婚娶过,孑然一身茕茕独立。那个玉佩是我多年前丢失的,并不是赠与什么人的。”
河汉听完,抱着醉醺醺的战星斗就往出走了。
战星斗的睡相很是不好,时不时地踢被子。河汉安静地守在她身边,替她掖好被子。他温柔地哼起歌谣,哄着星斗安心入眠。
第二天,战星斗顶着一头蓬乱的长发睡眼惺忪地醒来,“昨晚,我套出话来了吗?”
河汉一夜未眠,满心满眼都是她,“他说了,他不认识我娘,那玉佩是他丢失的,不是送给我的娘的,他这辈子都没有成亲。”
战星斗晕乎乎的大脑袋摇晃着,“没事,我会帮你想想办法的。也许,权良药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吧。他最不屑于说谎,应该都是真话。”
河汉拿来梳子,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星斗,我不着急。”
她努力保持清醒,“怎么能不着急啊,你不就是为了找你爹,咱们才误打误撞认识的吗?而且,你又是鲛人,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在皇宫里找你爹吧!”
河汉丝毫不在意,“一辈子待在你身边其实也挺好的。”
“……”她想了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