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抽出一本破旧的书籍,交付给战星斗。
战星斗大声朗读出来:“《北子长兵法》,这是谁啊,听都没听过,先生你是不是随手拿本书唬我。这书都没写完,字迹也不是雕版印刷术的,就好像是手写的一样。”
先生轻声咳嗽一下,“你先生我就叫北子长,这书就是我手写的。暂时没有写完,让你先看看。”
战星斗这才收下书籍,恭敬地说道:“那就多谢先生了。告辞!”说完,她兴冲冲地拉着河汉就走了。
一回到宫殿,她就立刻品读起来。她聚Jing会神地吸取书中的Jing华,认真地翻阅每一页。她文静地坐在椅子上,长发被琉璃发簪挽起,几缕碎发肆意在耳后荡漾。
河汉搬了一把椅子,陪着她静静地坐在一边。
半响后,合起书,她兴致勃勃地与河汉探讨书中的奥秘。
“阿蛮子,我觉得好像自己懂了一点,又好像不太懂。先生在书里写的好像很简单,可是实施起来很难。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是要认真地对待每一场战役,败不骄胜不馁。”
河汉柔顺地看着她,“嗯。”
她站起身来,学着先生的样子负手站在窗前,临水而自叹。
“阿蛮子,我想得很明白,我要做明君。”
“好,我陪你。”
高高的一道道宫墙,将宫里与宫外隔离起来。战星斗时常喜欢站在宫墙的最高处眺望宫外的繁华地段,那里有着她得不到的人间烟火。得到了至尊之位势必要失去自由,承担起厚重的责任。战星斗一直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今日才从明白道理上升到付诸实践。
夜晚,两个人在院中纳凉。偌大的宫苑,驱散宫人与守卫。他们闲适地坐在凉亭中,观看凉亭外的那片荷花池。
月明星稀,清凉的夜晚下,心情自是悠然自得。
战星斗趴在护栏上,随手摘了一朵近处的荷花,“荷花有股淡淡的香味。阿蛮子,你在看什么?”
河汉端坐在凉亭里,距离她只有一尺的距离。护栏虽是凉亭的安全设施,可是难保不会突然裂开。河汉为她的安全担忧,时不时看看护栏,大有母鸡护卫鸡仔的纯纯母爱。
“啊,我没在看什么。星斗,你要不坐直了。我总觉得护栏会裂开,你要是掉进水里会着凉的。”
战星斗笑嘻嘻地说道:“不会的。阿蛮子,这护栏的用料都是最好的。你过来,快看看,这水里的鱼儿好好玩啊。”
河汉起身坐到她身边,两个人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甚至能够聆听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对了,阿蛮子,我还没见过你在水里的样子。是不是就和那些闲书里写得一样,你有一条巨大的尾巴,就是那种半人半鱼的?”
河汉说:“你想看吗?”
战星斗说:“当然想看了,我很好奇书里写得对不对。”
河汉伸手一点点解开衣扣,蓝色的袍子如同水珠般丝滑地掉在地上。他腼腆地红了脸,深吸一口气,解开里衣的扣子,结实宽阔的胸膛随着里衣地掉落而展现出来。接着,他羞涩地垂下头,脱掉靴子、褪下裤子。
战星斗津津有味地看着他,半分不好意思都没有,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看着河汉。
河汉红着脸纵身一跃,跳进池塘中。
月光下,河汉那金光闪闪的尾巴熠熠生辉,宛若金雕玉刻般。
“哇!哇!哇!这果然就和书里描绘的一模一样,这也太神奇了吧。阿蛮子,你这尾巴挺好看。”
河汉在水中游了一会儿,就游到战星斗的身边。他白嫩有力的手臂拉住护栏的一角,抬头望着星斗。
战星斗低头看向河汉,伸手要拉他,“上岸吧,在水里容易着凉吧。”
河汉伸出手拉住星斗的手,轻轻一跃跳上凉亭。
战星斗解下自己的长披风,盖在他身上,“小心容易着凉。”
被温暖的披风包裹着,河汉心中一股暖流,“星斗,我没事。我是鲛人,自小生活在水里。”
战星斗一想也对,便撒开手,“阿蛮子,那你能给我讲讲你从前的事吗?”
河汉说:“我生下来便是鲛人,从小和母亲一起生活。我住在水中,吃的是小鱼小虾。”
战星斗替他拿走shi漉漉的披风,帮他穿上原来的衣服。
河汉乖乖地坐好。
战星斗双手托腮,所有所思。
“你在岸上的样子,除了比常人模样俊俏些倒也没什么不同。”
河汉好奇地问道:“可是咱们好像不一样。”
战星斗疑惑地说:“没有啊,我看了你身体,的确与常人无异。你手脚健全,眼耳口鼻具在。”
河汉伸手指了指战星斗的腰下三寸,“你那里就和我不一样。”
战星斗老脸一红,“女孩子不都这样,你母亲不是这样吗?”
河汉说:“没有啊,我母亲一直生活在水下。我没见过她上岸,水中都是没有长腿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