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府有上百家铺子,每月月末,光是听各处掌柜汇清账目便要花费应徽棠大半日的时间。
这日如往常一般,应徽棠忙至夜里才停歇。前脚才刚出了铺子的大门,迎面便被人拦住。来人手中拿着一封信,是从乔家别院寄来的。
每月,应徽棠总要去一趟乡下的乔家别院。不为别的,只因她的母亲童氏寡居于此。
信中照例询问女儿身体是否康健,与乔瑜浈是否和睦。诸多繁琐小事与之前寄来的内容别无二致。只是在信尾,一句今月不必往别院来了,明日我便要去泽华寺为阿煜祈愿,恐许久不归。令应徽棠的心沉了沉。
别院的信寄到陇安来需得花上一日,想必她母亲今日已经启程。
每年这个时候,应徽棠像被Yin霾笼罩着,无法脱身。她的母亲两年前便独自去住了别院,应徽棠去请过几次,却总被一句恐睹物思人给堵了回来。
她站在马车前,迟迟没有上车。应春见她脸色不好,出声询问道:小姐可还要去何处?
应徽棠收了信,敛了眼眸。
去琼阙坊。
***
文人墨客好风流,白日里聚集在书阁,夜里所往之地便是陇安郡的琼阙坊。
琼阙坊不是寻常的勾栏瓦舍,这里的地坤多是官ji。她们多数因家道中落,沦落风尘。虽做了青楼女子,却比上一般典卖皮rou的ji子要有些许不同,个个有拿得出手的技艺。琴棋书画,诗书礼易,总会有拿手的。
自视清高的文人自然更喜欢这些,这样便显出自己嫖ji实则是在救风尘。好似他们看中的不是姑娘的皮rou,而是其可怜的身世,是在怜惜其坎坷的境遇。
应徽棠一进琼阙坊的大门,鸨母便迎了上来。
贵客光临,不知应小姐,想要点哪个姑娘?
满室的脂粉气熏得应徽棠头晕。
我来找苏苑。
苏苑啊今日有些不巧,苏苑房里已经有客了。
既如此,那便算了。
应徽棠带着应春转身欲离开,却被人撞了满怀。
嘶~
撞她的人捂着额头,怎地这么鲁莽,你
应徽棠鼻尖嗅到一丝信味,眼前的女子应当是一个地坤。那地坤原本嘴里念念有词,却在看到应徽棠的模样时,生生含在了嘴里。
老鸨见状,极有眼力见地上前解围。
洛小姐怎地出了门,方才不是还在苏苑的房里?
洛简揉了揉额头,把视线从应徽棠脸上移开。
我方才出门买点心去了。只见她手里提着一打得月楼油纸包的点心。
应小姐,这便是苏苑今日接待的客人,其中的一位。
应徽棠与洛简移开些距离,方才多有抱歉。
没没事,也怪我自己没有看路。
洛简不好意思道,又忽然想起什么,姐姐也认识苏苑?
正是。
原是苏姐姐的熟人,那不妨随我一道上去。洛简攥住应徽棠的袖子,笑yinyin道。竟从不见苏苑姐姐提起过你这样一位朋友。想必我阿姐见了,必要醋了。
不必了。
应徽棠扯了扯袖子,却未扯动。说话间被洛简拉着上楼,两人已到了苏苑的房前。
洛简推了推房门。
怪哉,门怎么锁了。房门似是被人从屋内上了闩,洛简空出一只手拍着门。
皇阿姐,苏苑姐姐。这门怎么开不了了。洛简朝房内大声喊道:我买完点心回来了,还带了个一位姓应的姐姐,听说是苏苑姐姐的朋友。你俩快点开门呀!
门内无人应答,洛简还想继续叫门,却被应徽棠制止。
洛姑娘,你阿姐与苏苑恐有不便,你我不如还是离去吧。
她们与屋内仅隔了一扇门,青楼里的隔音自是没必要做的太好。身前的洛简懵懂无知,可她应徽棠是已有家室的人。自几声不寻常的声音传入她耳朵,便早早地猜到房内的两人在做些什么。
有何不便?洛简满脸狐疑,我与阿姐好不容易才找到苏苑姐姐,她俩叙旧怎可以撇下我。说罢还想敲门。
应徽棠无法与她直言,只能由她去了。
既如此,我便先告辞了,日后有时间再来造访。
诶诶~洛简慌忙追了上去。
房内的木床上,苏苑等到门外没了声音,才敢让嘴里压抑许久的呻yin倾泻。
嗯洛篁,轻点。
身上的天乾听后,反而更加用力地挺了身,喘着气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阿苑方才隐忍的样子,真叫人喜欢。可孤也喜欢你的声音,像孤从前送你的黄莺一样,叫的好听。
苏苑听后,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手上用力想要推开洛篁,逼得洛篁只好停下动作,退出苏苑的身体。
身下的地坤明明还未舒服,却死命咬着牙忍耐着体内的情chao,像极了她们不情不愿的初次的时候。洛